正像趙婷婷說的那樣,現在來理療室的人可真不少。
喬茗樂還在這裏見到了葉潇潇,她小腿拉傷,正在進行恢複治療。
“你最近不錯啊,上場時間越來越多了。我之前還上網查看你的數據統計了呢,你在聯賽所有後衛當中排第七,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葉潇潇拉着她并排躺在一張按摩椅上,笑呵呵問道。
“意味着什麽?”喬茗樂反問道。
她還真的沒太關注數據,她隻是想盡辦法打好每一場她參加的比賽,僅此而已。
葉潇潇斜了她一眼,“排在你前面數據最好的六個後衛,兩個國家隊的,三個外援,還有一個上場時間快趕上你的兩倍了。這意味着什麽你還不懂?你現在已經是國内一線球員了,國家隊的大門會向你敞開,說不定還有機會參加三年後的奧運會呢!”
喬茗樂隻笑笑沒有接話,以後的事情會什麽樣誰都不知道,現在她能做的隻是把握現在罷了。
“别說我了,說說你啊,你的傷怎麽樣了?聽說過幾天還有比賽,你能參加嗎?”喬茗樂轉移話題道。
“當然能啊,不能也得能。我要好好表現,争取早日去主隊,這樣咱們又能在一起打球了。我聽說主隊這個賽季之後有一批老隊員要退下來,這個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歎息一聲,她接着說道:“要不是想傷早點好,我才不會每天晚上來這兒呢,人這麽多,想讓司南哥陪我聊會兒天都不行。”
“我記得你已經很久沒有黏着你司南哥了,怎麽,現在又發現司南才是你的真愛了?”喬茗樂忍不住打趣道。
葉潇潇對司南到底是哪種感情呢?在葉潇潇遇見冷強之後終于有了答案,她誤把對哥哥的崇拜當成了愛慕,她心裏真正意義上的對一個男人動心。應該是從冷強開始的。
不過自從冷強離開基地之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他留給葉潇潇的電話号碼,也始終沒有打通過。
現在葉潇潇幾乎不會在喬茗樂面前再提冷強的名字。不過喬茗樂知道,那個人一直都在她心裏,從不曾忘卻。
“胡說什麽呢!我是挺心疼他的,你不知道他現在的工作有多忙,全基地所有運動員的營養膳食還有運動理療就夠他忙的了。基地還總給他安排别的活。現在好了,還有這麽多人過來給他添亂,我都怕他身體受不住”,葉潇潇絮絮的說道。
“能者多勞嗎”,喬茗樂順着她的話道:“現在國内在營養師方面還算是起步階段,他在國内這個行業裏已經算是翹楚,用到他的地方當然多了”。
兩個人正聊着,司南走了過來。
“還有這麽多等着你拔罐子的,你都不管啦?”葉潇潇戲谑道。
“這裏又不止我一個理療師”,司南疲倦的坐到喬茗樂身邊。轉頭看向她,“你的臉色不大好,很有必要來我這裏放松放松。”
“謝謝,以後一定經常過來”,喬茗樂沒跟他客氣,想了想,覺得還是有話直說的好,遂道:“我有事想問你,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葉潇潇“哼”了一聲,“你們兩個都背着我有秘密了!”
司南伸手拍了拍她的發頂。“老實的待着吧”,說完,他率先起身,笑對喬茗樂。“正好我想抽支煙,你不介意吧。”
喬茗樂跟着他出了理療室,沿着廊道一直走到盡頭。他修長的手指間夾着一根煙卻沒有點着,隻懶散的靠在牆上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今天不來找我的話我還打算過幾天去找你呢。”
“找我幹什麽?”喬茗樂疑惑的問道。
司南突然靠近喬茗樂,臉幾乎貼上她的臉。四目相對,沒有迸射出火花。兩個人都十分坦然。
“你說我現在如果吻了你,會有什麽後果?”司南有些壞壞的說道:“會不會有人沖出來給我一拳。”
喬茗樂心思一動,唇角勾出一抹笑來,“你見過他了!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麽?你是不是也猜到我今天找你的目的了?我猜對了是不是?”
司南重又靠回到牆上,把煙塞進嘴裏,含含糊糊的說道:“我不小心在不對外開放區看到了門口的監控視頻,一個傻姑娘像被人遺棄的小狗似的蹲在外面。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爲你不知道他的消息,你知道的,他的行蹤一直挺隐秘。不過你既然知道他就在基地裏,能想到我可以進入不對外開放區我也沒什麽好意外的了。他确實和我說了一些可笑的話,他竟然希望我能給那個傻姑娘幸福,不過估計他現在快要後悔死了。”
喬茗樂的心微微刺痛,卻隐忍着沒有表現出來,強自鎮定的說道:
“是他爸爸告訴我他的行蹤的。他說康楚修現在身體很不好,正在接受調養。我想他既然來了基地,就算他自己沒有這個想法,很多關心他的人總會想着給他最好的照顧。顯然,你的專業能力對他的恢複會有幫助,所以……”
聰明人不用把話說透,他們已然心知肚明。
“我想你可能白來了,沒有康楚修的允許,我根本沒辦法把你帶進去。”司南無奈的聳聳肩,“也許他隻是想等身體完全康複之後再見你,他不想你見到他狼狽不堪的樣子,你該給他一些時間。”
“那他多久才會完全康複?”喬茗樂反問道。
司南怔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喬茗樂的心一下子就墜入了谷底。
“他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康叔隻說他現在很糟糕,我實在想象不出來他到底糟糕成什麽樣子!”喬茗樂又是頹喪又是心疼的問道。
司南終于把煙點着,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煙霧,沉聲道:“回國後,他自殺過四次,若不是春節前他偷跑出去一次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畫面,被深深的刺激了,興許他現在想的還不是配合治療,而是想辦法自殺。”
春節前……
喬茗樂馬上想到頒獎典禮之前她看到的熟悉的身影以及撿到的那枚核桃了。
“他爲什麽要自殺?”喬茗樂幾乎是帶着哭腔問道。
司南沒有回答,喬茗樂伸出手,眼淚滾滾而落的時候,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司南哥,你幫幫我吧,我真的很想見他。我不管他是怎麽想的,我隻知道,不管他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他。”
司南垂頭看着抓着他胳膊的手,耳朵裏回蕩着她剛剛喚的那一聲“司南哥”,隻覺得心裏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輕輕的碰觸了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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