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楚修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他們家小媳婦和他可不一樣,人家清心寡欲的,整天訓練還那麽忙,哪有時間和外面的野小子勾三搭四啊。
再說,要是真的想勾三搭四,也就不會當着他的面交換号碼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康楚修又開車把喬茗樂送回基地,自己則回了部隊。
臨分别前,兩個人抱了好一會兒,康楚修不舍的說道:“等我這次回來就再也不走了,就陪在你身邊。”
喬茗樂也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心裏卻還是覺得歡喜。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囑咐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打電話不方便的話,就給我發郵件。”
康楚修開車走後,喬茗樂一個人在基地門口站了許久才進去。
也不知道爲什麽,她總覺得心裏惶惶的,好像要發生什麽大事兒似的,且還是不好的大事。
她甯願不好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也不想康楚修有事。
她一個人待在宿舍總是胡思亂想,幹脆收拾東西直接去客運站坐車去了淮新縣。
臨進入淮新縣城的時候,她給宋城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
低低沉沉的中年男聲從聽筒裏傳過來,“我是宋城,你哪位?”
幾乎是聲音傳來的一瞬間,喬茗樂的眼睛就濕潤了。
宋城,她叫了十年爸爸的男人,就在電話的那一頭跟她說話,而她卻再不能叫他爸爸了。
“喂,你哪位啊?我這邊還忙着呢,不說話我可挂了啊”。宋城又問了一遍,顯然現在并不清閑。
“您好,我叫喬茗樂,是司南給我的号碼。說是我到淮新縣可以和您聯系”,喬茗樂壓抑住心底複雜的情緒,啞着聲音說道。
“你就是喬茗樂啊,司南早就跟我打好招呼了。你現在就過來了?到哪兒了?我告訴你一個地址,你直接打車過去行不行。我女兒在家呢,她比你小幾歲,你們應該能聊得來,先讓她帶你熟悉熟悉咱們淮新縣的情況,我這邊工作太忙,實在離不開。”宋城火急火燎的說道。
“我馬上就要進縣城了……”她腦袋蒙蒙的回道,還沒等她說完,宋城匆匆的說了句什麽就挂了電話。
不一會兒,他便把宋家的具體住址發了過來。
喬茗樂盯着手機屏幕上的幾行字,心情十分複雜。
這個地址她再熟悉不過。前一世她在這裏生活了十年,閉着眼睛都能找到家門。
當然,讓她心情複雜的更主要原因是,剛才宋城說他女兒在家呢,他女兒在家呢……
她沒有穿來,那宋城的女兒到底是誰?是原身重病沒有離世,又被救了回來,還是又有别人的靈魂穿了過來?
答案在見到宋城的女兒的那一刻她便已經知曉。
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并不漂亮,卻很健康。身量也不高,但是很勻稱。并不是什麽美女,卻絕對稱得上清秀。
是宋唯一,她絕對不會認錯。第二世她頂着這張臉生活了十年。肯定不會認錯。
“你是喬茗樂?我爸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你别客氣快進來吧”,宋唯一客氣的笑着招呼喬茗樂進屋。
喬茗樂的腦袋還有些發暈,隻對她笑笑便進了屋。
房間的布局和她印象裏的差不多,隻客廳的一角擺放了一架鋼琴,是前世沒有的。
見喬茗樂進屋之後就直盯着鋼琴瞧。宋唯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在學琴,彈的不好。”
怎麽可能不好?
牆上可挂了不少鋼琴比賽的獎狀,電視櫃裏面還擺放了幾座獎杯和幾塊獎牌,都是鋼琴比賽得的。
喬茗樂是知道宋唯一原身什麽樣的,原身沒有什麽特長,五音不全,肢體動作還不協調,所以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
而眼前這個宋唯一卻擅長彈鋼琴,這就說明她并不是宋唯一原身,十有八|九也是重生的,宋唯一原身還是在八歲那年生重病離開了。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臉色怎麽這麽差?”
喬茗樂正琢磨這些事情的時候,耳朵裏傳來了宋唯一擔憂的聲音。
她忙收斂起思緒,對宋唯一笑笑,“沒有不舒服,就是來的時候坐的客車味道特别大,我有點兒暈車。”
“那你進我房間躺一會兒吧,等下午不熱的時候我再帶你出去轉一轉吧”,宋唯一好心的提議道。
喬茗樂求之不得,忙應了下來。
她現在腦子太亂,急需要時間捋一捋。
宋唯一的房間布置的很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個學習桌外便什麽都沒有了。
書桌上放了不少書,除了課本外,其他都是和鋼琴有關的書籍。
喬茗樂躺在熟悉的小床上,微微閉上眼睛,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又那麽的陌生。
原本就脹痛的腦袋不僅沒有清明起來,反而更加疼了。
下午宋唯一也沒帶她出去溜達,她就在床上躺倒晚上,直到宋城和妻子米蘭回來,她才從床上爬起來。
宋城和米蘭也都是喬茗樂記憶中的樣子,對人永遠那麽熱情。
晚上米蘭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喬茗樂,吃飯的時候還一個勁兒給喬茗樂夾菜,而宋城則和喬茗樂談論起籃球來,說到喬茗樂在世青賽上的表現,宋城也贊不絕口。
“行了你老宋,人家孩子過來就是來放松放松的,你就别把你當教練那一套拿出來了,煩不煩啊”,米蘭在宋城說渴了喝水的間隙,笑着打趣道。
緊接着宋唯一也道:“就是,說點兒别的不行啊,你們說籃球我都聽不懂。”
宋城對宋唯一寵|溺的笑笑,還伸手順了順她的頭發,“說什麽你能聽得懂?也就說鋼琴你能聽懂,可你爸對鋼琴一竅不通啊,怎麽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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