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百裏是z國籃球界的傳奇,是大器晚成的模範代表。他年輕時也是一名優秀的籃球運動員,代表國家參加了不少比賽,最後因傷退役,開始做教練。
他一直沒有結婚,始終一個人生活,他手下的隊員就是他的孩子,他的同事就是他的親人朋友,可以說,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籃球事業,毫無保留的奉獻。
第兩世到她死的時候,顧百裏正帶領球隊準備當年在z國本土舉辦的奧運會。
她沒有等到奧運會開幕,自然也不知道那一屆奧運z國女籃到底取了什麽樣的成績。
不過想來有這麽和藹的老人家帶隊的隊伍,成績應該不會差。
而現在,她,喬茗樂,也要成爲顧百裏隊伍裏的一名小運動員了。
這是她來之前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
“小朋友們,怎麽樣,你們想好了嗎?留下,還是離開?”顧百裏笑呵呵的問道。
“留下留下,顧爺爺,我要留下”,第一個表态的是葉潇潇。
她近乎熱切的态度感染了格娅和隋緣,她倆也忙忙表态,願意留下。
最後竟隻有喬茗樂一人還看着顧百裏愣愣出神。
“小姑娘,你願不願意留下啊?”顧百裏和藹的問道。
站在她身邊的葉潇潇頂着冷強跟小飛刀似的目光,伸出手肘怼了怼她,這才讓她緩過神來。
“小姑娘,你願不願意留下?”顧百裏沒有不耐煩,又笑呵呵的問了一遍。
“顧教練,我願意留下,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她開口鄭重地說道。
艱苦的一個月訓練她沒有落淚,别人都哭的時候她都沒哭。這會兒她卻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制噼裏啪啦的落了下來。
原本還歡歡喜喜的葉潇潇等人見她哭了,蒙了幾秒鍾之後也都跟着哭了起來。
她們一哭,站在她們對面的一群領導蒙圈了。這要是讓不知道情況的人看到。還以爲他們一群領導欺負人家小姑娘呢。
雨水混合着淚水,四個十六七、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緊緊的抱在一起,腦袋抵在一起,忘了四周的環境,忘了前面的領導。忘了冷臉的教官,她們隻想忘情的發洩心中的情緒。
等她們哭完,偌大的訓練場隻剩下五個人,她們和冷強。
“哭夠了?”冷強無甚情緒的說道:“哭夠了就回宿舍收拾東西吧,你們要搬到正式隊員的宿舍樓。”
“冷教官,我們爲什麽會被留下?”喬茗樂一邊擦眼淚一邊問道。
她想不明白,她們明明四百米障礙沒有達标,最後爲什麽還是把她們留下來了。
冷強難得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拍了拍喬茗樂的肩膀,“我給你們訂的達标線。你們就是練一輩子也達不到!重點并不是你們能不能達标,而是你們會不會堅持,不光是身體的堅持”,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更是心的堅持。”
喬茗樂還沒有完全理解他的話,他揮了揮手,示意四個小姑娘可以離開了。
隋緣和格娅一起,一邊擦眼淚一邊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喬茗樂轉身也要走,卻發現葉潇潇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她也便停了下來。
“冷教官,集訓結束了,你還會留在基地嗎?”葉潇潇唔唔哝哝地問道。
冷強摘了帽子,用手胡噜了一把毛刺刺的腦袋。淡淡回道:“來基地當教官隻是我的任務,現在任務完成,我要回去複命了。”
“那你在哪個軍區服役?方便告訴我部隊的番号嗎?不方便的話留給聯系方式也好啊,以後我給你打電話。”葉潇潇執着地問道。
冷強微不可見的挑挑眉,把帽子扣回腦袋上,報出一串數字。
葉潇潇沒帶手機。身上也沒有紙筆,他說一遍她又記不住,急的又快哭了。
冷強并沒有重複,隻道:“我并不是每天都有時間聽電話。”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她們的視線裏。
“怎麽辦?怎麽辦啊?我隻就記住前面幾位了,後面都沒記住!”嘴裏嘟哝着,葉潇潇又哭了起來。
喬茗樂拉着葉潇潇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安撫道:“别擔心,号碼我全都記下來了。”
葉潇潇馬上破涕而笑,跑的比喬茗樂還快,邊跑還邊笑呵呵道:“咱快點兒回去,省的一會兒你把号碼忘了。”
喬茗樂有些不明白葉潇潇對冷強電話号碼的執着,卻也沒有多問,回到宿舍就把号碼報給葉潇潇。
四個人收拾好東西,基地的工作人員把她們帶去正式隊員的宿舍。
正式隊員的宿舍也是四人間,環境卻比她們早前住的宿舍好了許多。
四人分好床位,還沒來得及休息,又有人過來了。
“我是咱們青年隊的副領隊,以後在生活上有什麽問題全都可以找我。這次我過來主要是通知你們,你們有七天假期,回原球隊辦理相關手續。七天之後全隊合練,遲到的直接走人,聽到沒有?”
管理生活的副領隊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長得還挺和藹的,誰知道說話這麽不客氣,身上那股子冷硬的氣質和冷強一模一樣。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喬茗樂對着鏡子偶然發現自己身上也具備了這樣冷硬的氣質才驚覺,這就是軍裝賦予他們的東西,明明看不到摸不着,但是身邊的人都能感覺得到。
七天假期,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喜色毫不掩飾。
副領隊在臨走之前還讓人過來給四人量了身量,說是要給她們做衣服,以後的集體生活,不管是訓練還是在宿舍,除了内衣、内褲可以自選外,包括襪子在内必須整齊劃一。
“太好了,以後不用自己買籃球鞋了!”等副領隊走了,格娅抑制不住歡喜拔高聲量說道。
喬茗樂和隋緣都很是贊同她的話,隻有葉潇潇不以爲然。誰讓她家境好呢,根本不在乎那點兒買球鞋的錢。
隋緣當天就有車,收拾好東西就走了。葉潇潇也和司南聯系好,司南直接來基地把人接走,最後隻有喬茗樂和格娅留下過夜,要到第二天才能走。
“樂樂,我有點兒緊張”,晚上睡不着,格娅低低的與喬茗樂說話,“我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進了八一女籃青年隊,如果我好好表現,以後就能進八一隊,說不定以後還能進國家隊,以前隻敢想一想的事兒,現在好像都要實現了。”
喬茗樂也覺得有些不真實。
以爲沒有機會留下來,可最後發生了大逆轉,基地還是留下了她們。
現在,她距離目标也更進一步了。
伸手摸着怦怦亂跳的心口,正打算開口對格娅說些什麽,放在枕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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