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促使他一定要跟着喬茗樂一起回去。
那個曾經跟蹤過喬茗樂,被他綁過又逃跑了的假的趙滿倉,有消息了。
他一直沒有放棄追查這個人,可惜這個假的趙滿倉太狡猾,再加上現如今車票還沒有實名制,想要找一個人的難度非常大。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始終沒有放棄,一直托人查找,終于在前一陣查到假趙滿倉的蹤迹。
那個假趙滿倉沒有出逃h省,而是出現在甯縣!
再沒有弄清楚假趙滿倉的真實身份及跟蹤喬茗樂的目的之前,康楚修自然不會放心讓喬茗樂一個人回甯縣。
回鄉的火車上,喬茗樂心裏惦記着喬奶奶,面色煞白,小手冰涼,康楚修便沒有和她說這些糟心事,隻盡量柔聲細氣的安撫她。
他們剛趕到甯縣醫院,又被告知喬奶奶已經轉院,轉去m市第一醫院,他們又馬不停蹄的趕到m市。
到達m市第一醫院的時候喬奶奶已經住進特護病房,經過搶救,暫時脫離生命危險,至于以後會怎樣,還要觀察。
“奶奶這是怎麽了?之前體檢不是還說都挺好的嗎?”喬茗樂問捂着腦袋坐在長椅上的喬井林。
喬井林不說話,卻有人替他回答。
“樂樂,你不在家你是不知道啊,你們家都快鬧翻天了。”喬大姑走到喬茗樂身邊,掃了喬井林一眼,撇嘴說道:“都怪你爸,自己賺錢了不先想着自己兄姐,隻想着媳婦娘家,教人家技術不說,還給人家錢,這是把早前他們老胡家密你們家錢的事兒忘腦後了啊。你說說。你爸幹這事兒,你奶能不生氣嗎?”
照喬大姑的說法,喬奶奶就是被喬井林氣病的。
雖然她言之鑿鑿,但是喬茗樂還沒有失去理智。她的話并沒有全信。
之後,大大娘和二大娘也過來告狀,一個一個都說是喬井林的錯。
最後又由喬大姑做最後陳詞,“這次你奶住院可都怪你爸,醫藥費和住院費……”
喬茗樂終于明白大姑和兩個大娘的意思了。說來說去,隻是不想花錢!
“現在奶奶還在病床上躺着,不管是花多少錢,還是花的錢誰出,能不能等以後再說!”喬茗樂隐忍着怒氣,沉沉回道。
“樂樂,我們也是沒着啊。這馬上就要過年了,花錢的地方也多,我們又不像你爸那麽會賺錢”,喬大姑扯着大嘴叉子噴着唾沫星子掰扯道:“按說這事兒不該跟你一個小姑娘說。可現在你爸是幾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來,胡美芹又貓在家裏不出來,我們不找你說還能找誰說啊?”
喬茗樂四下瞅了一眼,果然,喬家該來的都來了,獨獨沒看到胡美芹的身影。
想到剛才喬大姑說的喬井林給胡家錢的事兒,她隻覺得氣悶又煩躁。
“你現在跟我說有什麽用?我奶身體還沒好,你們就開始爲錢掐來掐去,是不是不想讓我奶奶好了?”喬茗樂就差說你們一個一個也太不孝了。
喬大姑還想說什麽,蹲在牆根兒的喬爺爺突然低喝一聲。“行了,都别叨叨了,我還沒死呢,你們一個一個要是嫌我們老兩口害事。現在就滾回去。”
喬爺爺在喬家說話一向有威信,這會兒又發了火,誰還敢多說一句?喬大姑癟癟嘴,拉着兩個嫂子找犄角旮旯不知道商量什麽去了。
康楚修也氣的不行,他以前一直覺得康家事兒多,可是和喬家比起來。康家簡直太太平了!
他現在要是和喬茗樂結婚了,在喬家有話語權的話,指定要罵喬大姑他們一頓,都太tm不是人了。可惜,他現在還沒轉正,說多了反而是火上澆油。
他和喬茗樂一左一右蹲在喬爺爺身邊安撫老人家。
“我沒事兒”,喬爺爺砸吧砸吧根本沒放煙絲的眼袋鍋子,啞着聲音說道:“你們也别擔心,剛才醫生說了,你奶奶就是年紀大了,經不住事兒,一生氣啊心髒啥的就受不住,以後少生氣就好了。”
要真是像喬爺爺說的這樣簡單,就不會下病危通知了。
“爺爺,以後我爸他們的事兒你和我奶不要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倆就安安心心過你們的日子吧。”喬茗樂鼻子發酸,哽咽着說道:“以後,等我有出息了,就把你和我奶接出去,我好好孝順你們,再不讓你們……”
後面的話她實在說不下去,撇開頭去悄悄抹眼淚。
喬爺爺也紅了眼眶,卻隻低着頭磕打他的煙袋鍋子,什麽都沒說。
控制好情緒,喬茗樂又安撫老人幾句,便讓康楚修陪喬爺爺說話,她則去找喬井林說話了。
“爸,到底是怎麽回事?”喬茗樂坐到喬井林身邊,剛還坐在長椅上的兩個堂兄很是自覺地走開,讓他們父女單獨說話。
喬井林用錘子似的拳頭捶了捶腦袋,懊惱又憋屈的回道:“這事兒不怪你大姑他們說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松口……”
事情是這樣的,喬井林栽培木耳賺了錢,村裏人看了都眼紅,也都想弄木耳,又不想去縣裏請技術員,畢竟請人過來不僅包吃還要讓人家吃好,那都是要花錢的,于是他們就想讓喬井林教一教他們袋裝木耳的技術。
喬井林是個實在人,自己富了當然也想讓村裏人富,根本沒想着藏私。
喬家本家人也想讓喬井林幫幫他們,可又抹不下面子主動開口求喬井林。
話說他們爲啥抹不下面子呢,這還要追溯到喬井林最初想要弄木耳的時候,那時候他手頭的錢不多,就想先從兩個哥哥和大姐那借點兒,沒想到親哥親姐都怕錢有借無回,誰都沒出手幫忙。
後來喬井林還是去銀行貸款弄的木耳,現如今喬井林發達了,他們一個一個想跟着賺錢卻又不好意思主動跟喬井林開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