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旖旎,美人動人心。
淩靜姝情不自禁地垂下頭,用唇取代了手指,在他的唇上落下如蝴蝶般輕盈的吻。
雙唇輕輕相觸,沒有激烈的糾纏,也沒有相濡以沫的激烈。卻比所有激情纏綿的熱吻更令人心醉。
淩靜姝心滿意足地略略擡起頭。
可惜未能如願。
一隻大手陡然伸了出來,輕柔而堅決地壓住了她的頭。唇下的嘴唇靈活而貪婪地吮吸着她,舌尖很快探入她的唇舌,和她親密纏綿。
暌别已久的甜蜜,瞬間将淩靜姝淹沒。
淩靜姝很快抛下了羞澀,熱情地回吻。
兩人在宮中相會實在不易,像此刻這般獨自待在一間有床榻的屋子裏,更是前所未有……夜深人靜,美景良辰,豈能辜負?
衛衍的呼吸很快急促起來。
他下意識地翻身用力,将她柔軟的身軀壓在了身下。
淩靜姝還沒來得及嬌喘出聲,嘴唇就被衛衍堵的嚴嚴實實。
情到深處,身體很自然地渴望更親密的接觸。
衛衍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從她的纖腰處摸索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衣衫,他的掌心熱烘烘的。他有些不滿這樣的碰觸,靈活地解開她的腰帶,大手也順勢鑽了進去……
被他這樣摸索着,她的身體也熱了起來。
淩靜姝的臉頰早已火紅了一片,卻無力也不想阻止他。
這無言的默許,讓衛衍的膽子更大了起來。另一隻手悄然遊移到她的腿側。他挪動了一下,即使隔着衣裙,還是能感受到他的堅硬抵着她的柔軟……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淩靜姝用過人的自制力,抓住了衛衍在腿上摸索的手,在他的唇下急促地說着:“别!别這樣!衛衍,這裏是皇宮。我們不能這樣!”
這種時候,讓一個男人停下無疑是件殘忍的事。
衛衍全身緊繃僵硬,仿佛是一張拉開的弓,箭在弦上蓄勢待發。現在卻不得不松了弓,取回箭……
衛衍的口中溢出模糊不清地呻吟,在她的耳邊低聲訴苦:“阿姝,我已經二十七了。”
二十七歲了!還在守身如玉!天底下還有比他更慘的男人嗎?
以前是顧忌着徐皇後,不願和任何女子有牽扯。這兩年的潔身自好,卻都是爲了她。她一日不能出宮,他就等她一日。
他像個沒吃到糖的孩子一般,在她耳邊發着牢騷。
淩靜姝又心疼又想笑,半晌,才紅着臉輕聲道:“你躺下來,閉上眼,别亂動。”
衛衍一愣,下意識地擡起頭看着她:“你……”
“聽話躺好。”淩靜姝不肯看他,臉頰羞紅似火。
衛衍像是會意到了什麽,眼睛陡然一亮,璀璨如星光:“好,我聽你的。保證乖乖躺好,不會亂動。”
說着,用生平最快的動作躺了下來。
果然閉上了眼睛。濃而密的眼睫毛動也沒動。
淩靜姝忍着羞臊,伸出手,解開他的腰帶。然後輕巧地伸了進去……她沒勇氣看他,早已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不知是誰的心跳和呼吸更急促。
……
過了許久。
事實上,也沒過太久……沒有嘗過這種銷魂滋味的衛衍,從發梢到腳尖都舒暢快意極了。這種美妙難言的滋味,生平前所未有,令人回味不已。
衛衍還沉浸在其中,久久難以自拔。
淩靜姝卻隻剩下羞澀了。她随身帶着絲帕,就着月光胡亂擦拭了一番。又低聲催促着:“快些把衣服穿好。”
衛衍睜開眼,沖俏臉通紅的淩靜姝咧嘴一笑,厚顔道:“我沒力氣了,你替我穿。”
淩靜姝瞪了他一眼。
衛衍被瞪的全身酥麻,剛才那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又湧了上來,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淩靜姝羞臊地用力擰他的胳膊:“讨厭!你發出那樣的聲音做什麽。要是被人聽見了來敲門,看你到時候躲到哪兒去。”
擰的有些重,有些疼。再鬧下去,大概會真的惱羞成怒了。
衛衍心裏甜絲絲的,之前緊繃的身體得到了纾解,其實也沒那麽饞了。剛才故意胡說,不過是戀人間的情趣罷了。
衛衍很快整理好了淩亂的衣服。
淩靜姝也趁着這個時候稍稍整理了衣裳和散亂的頭發。
待各自平靜了一些,兩人才開始低聲說話。
“你怎麽跑到我屋子裏來了?”淩靜姝低聲嗔怪:“淩波殿裏現在人可不少。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麽辦?”
衛衍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冒失沖動了,摸了摸鼻子,頗有些愧疚:“這麽久沒見你,今晚酒又喝多了,一時沖動,忍不住就來了。對了,大姐也知道我來了吧!”
淩靜姝嗯了一聲:“貴妃娘娘現在應該睡下了。再過會兒,你就趁着淩波殿裏的人都睡着之極,悄悄溜出去。若是有人問起來……”
“我就說之前喝醉了,胡亂找了個空房間睡了會兒。”衛衍迅速地接過話茬。
這種理由當然禁不住仔細推敲。不過,現在也沒更好的辦法了。
淩靜姝點點頭。
兩人分别雖久,書信卻從未斷過。對彼此的情形其實都很清楚。不過,從書信上看到的和親耳聽到,感覺自是不同。
淩靜姝說起了在宮中的生活,衛衍也說起了太子府裏的事:“……太子的身體已經痊愈了。隻要用心調養,至少也能活到六十歲。皇太孫又打了勝仗歸來,還活捉了安王。這樣的情形,對燕王十分不利。”
皇上再偏寵燕王,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改立儲君。
說起正事,淩靜姝也收斂了笑意:“我有種預感。宮裏很快又會發生什麽大事了。”
“以前我們兩個還能撇清關系,不摻和這些事。不過,這一回算是我和你一起救了太子。我們兩個在燕王心裏,都已經是太子那一邊的人。燕王怕是對你我都生出了忌憚之意,以後出入要多加小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