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任由她選擇,她也不會舍棄本王而就你!”
語氣越強硬,越是透出了色厲内荏!
身爲真正赢家的衛衍,此時顯得頗有男人風度。他并未正面反駁皇太孫的話,而是淡淡笑道:“殿下既是這般有自信,又何必和微臣說這些。如今阿姝身在宮中,想出宮少不了要費一番周折。”
“等到了她恢複自由身的那一日,她想和誰共度終身,自然一切明了。”
衛衍的從容鎮定,還有眼中透露出的自信,愈發刺痛了皇太孫的眼。
這一次的情敵對陣,他已經徹底落了下風。
他是堂堂太孫,他有他的驕傲,不屑以權勢壓人。
皇太孫深呼吸一口氣,用最大的自制力維持住了男人的尊嚴和驕傲,淡淡說道:“好,那本王就靜候那一日的到來。你也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一切都任由她自己選擇。不得挾恩要求。”
衛衍徐徐一笑:“殿下請放心,微臣還不至于做出這樣卑劣的行徑。”
可憐的皇太孫,根本還不知道他和阿姝已經表明心迹心心相印的事實吧!
罷了!這個時候,還是别說這些來刺激他了。
真正的勝利者,何必和失敗的情敵計較。
衛衍頗爲大度愉快地做了一回心胸寬廣的男人。
……
回宮之後,衛衍到底忍不住,打着給衛賢妃診脈的借口,又去見了淩靜姝。
過了新年,淩靜姝已經十六歲了。
這個年齡,正是一個少女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候。她的容顔已經徹底長開,褪去了所有的青澀稚嫩,綻放出令人炫目的風華。
淩靜姝眉宇間依然沉靜,卻掩不住那份内蘊的光彩,妙目流盼間,微微一笑,容色傾城。
衛衍心蕩神馳,情難自禁地走上前,輕輕擁住淩靜姝柔軟曼妙的身軀,俯下頭,溫柔地吻住她的唇。
她嬌喘細細,在他的熱情中漸漸迷了心神。
唇齒相依間,柔情默默地流淌滋潤着彼此的心田。
過了許久,衛衍太擡起頭來,呼吸依舊急促,目光有些貪婪地在她的紅唇上流連,卻不敢再肆意了。
若是将她的唇吻的紅腫了,她可就無顔出去見人了。
淩靜姝臉頰嫣紅一片,耳後熱度未退:“你今日是怎麽了?見了面,連一句話也沒說,就這般……”熱情地擁抱親吻。這對内斂自制的衛衍來說,幾乎是從未有過的事。
衛衍笑而不語,将她摟的更緊了些。
“出什麽事了麽?”淩靜姝柔順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聲問道。
衛衍低聲道:“沒什麽大事。就是太孫妃今日上午動了胎氣,太孫特意請我去了一趟,給太孫妃開了安胎藥方。”
淩靜姝幾乎是立刻就猜出了原委:“是不是他給你氣受了?”
衛衍挑了挑眉:“談不上受氣委屈。他對你還不死心,說是不會強娶你過門,但是,他堅定地認爲等你出宮恢複自由的那一天,一定會選擇他。”
好濃的酸意!
淩靜姝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喲,莫非心胸寬廣的衛太醫,爲了區區這麽一句話就吃醋了不成!”
衛衍堅決不肯承受吃醋這個事實,輕哼一聲道:“我才不是吃他的醋。我隻是可惜,不能将我們的事都告訴他罷了!”
再大度的男人也無法容忍這樣的正面挑釁!
淩靜姝明明是屬于他的。當着皇太孫的面,他卻不能正面承認,還要聽皇太孫的言語挑釁,心裏要是痛快了才是怪事。
淩靜姝聽出他的口不對心,唇角揚的更高了:“是是是,他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郎,你已經二十六歲了,是個成熟有氣度的男人,最寬容大度,怎麽會和他計較這些。”
成熟有氣度的衛衍,又開始泛酸了:“是啊,太孫年輕有爲,今年不過十八歲,年齡和你正相配。我已經是二十六歲的老男人了,你和我在一起,實在委屈你了。”
他比她足足大了十歲!
平日他口中不說,心裏也是有些介懷的。總擔心她嫌自己年齡大了些。
這陳年老醋酸的喲!
淩靜姝擡起頭,唇角盡是笑意:“誰說你老了。在我眼裏,你風華正茂,正是最有魅力最英俊的年齡。宮裏那些個春心萌動的宮女們,整日在私下裏談論你。我聽了不知有多生氣惱火。偏偏又不能吭聲。要說拈酸吃醋,也是我才對!”
以前哄慣了淩霄,現在拿着一套來對付衛衍,效果顯然十分明顯。
衛衍心裏的那點吃味,很快被撫平了。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親昵的低語:“這麽多年了,我從沒多看過别的女子一眼。至今還守身如玉,你對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鼻息間的熱氣在敏感的耳際吹拂,一陣陣****,引起心底的陣陣騷動難安。
淩靜姝咬着嘴唇,輕笑着想躲開,卻又被衛衍捉住了。吻上她輕笑不已的紅唇,輾轉親密了許久。
就在兩人難舍難分之際,門外忽地響起了腳步聲。然後,便是不疾不徐的敲門聲。
淩靜姝和衛衍各自一驚,迅速分開。
在淩波殿裏相會了數次,衛賢妃從未半途來驚擾過他們兩個。今日這是出什麽事了?
淩靜姝迅速地整理了衣襟和發絲,很快去開了門。
門外果然是衛賢妃。
淩靜姝臉上還有些殘餘的紅暈,實在無顔直視衛賢妃,低着頭行了禮:“奴婢見過賢妃娘娘。”
衛賢妃滿腹心事,也無心說笑打趣,随意地嗯了一聲,便進了屋子。
衛衍見狀,心裏暗感不妙:“娘娘,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衛賢妃輕蹙眉頭,低聲道:“剛才皇上來了口谕,說是要啓程去京城西郊的行宮裏住上一陣子散散心。還挑了宮中的幾個嫔妃随行,我也在其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