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夫妻

淩靜嫣挑眉,有些傲然的笑道:“洛陽牡丹名動天下,我這些年住在京城,赴過不少賞花宴。名品牡丹也見識了不少,也跟着府裏的花匠學了些栽種牡丹的技藝,種出了幾盆罕見的品種來。既然姝堂妹也精于此道,以後少不了要請教一二。”

口中說着請教一二,臉上卻明晃晃的擺着一較高下的表情。

淩靜姝本想拒絕,轉念一想,她打算随大伯一家去京城,以後少不了要和淩靜嫣打交道。

“嫣堂姐既是有此雅興,我也不便推辭,隻能厚顔相陪了。”淩靜姝微微一笑:“還請嫣堂姐不吝賜教。”

态度放得低,語氣中的示好之意含而不露。聽着十分順耳。

淩靜嫣心情舒暢了不少,看淩靜姝也沒那麽不順眼了:“好,我明日就去找你。”

“嫣堂姐遠道回來,是貴客,哪有讓你來奔波的道理。還是我明日去找你吧!”淩靜姝含笑說道。

淩靜嫣欣然點頭。

目睹這一幕的淩靜娴:“......”

她刻意挑唆,是希望淩靜姝給淩靜嫣碰個釘子,爲她出口悶氣,也能有熱鬧可看。怎麽會變成這樣?

......

長途奔波,衆人都很疲倦。散席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淩氏原本住在雍和堂裏,盧安一來,再住雍和堂就不太合适了。讓下人将行李都搬到了客房裏。好在屋子都收拾的幹幹淨淨,被褥都是嶄新的,随時可以住人。

盧安坐在椅子上,盧泓盧潛并肩而立,站在盧安面前。

盧安面容嚴肅,張口詢問:“阿泓,阿潛,你們這些日子在淩家住的可還習慣?”

盧泓對這個父親敬畏多過于親近,恭敬地答道:“回父親的話,淩家上下待人親切和睦,衣食起居一應照顧的周全,兒子住着沒什麽不習慣。”

盧安嗯了一聲,又看向盧潛。

對着年少體弱的幼子,盧安的神色不免柔和了幾分:“阿潛,你長這麽大了,還是第一次回外祖家。他們待你都還好吧!”

盧潛垂着頭答道:“外祖母十分慈愛,舅舅和舅母對我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幾位表兄和表姐也待我頗爲和善。”

“你也别隻顧着玩鬧,荒廢了課業。”

“我每日都會溫習書本,并未松懈。還請父親放心。”

回答的中規中矩,沒什麽可挑剔的。

盧安卻皺了皺眉頭。

盧泓是長子,他對盧泓素來要求嚴格,盧泓在他面前循規蹈矩戰戰兢兢也是難免的。可盧潛性子活潑驕縱,又會讨好賣乖,在他面前可從來沒這麽規矩過。這麽一本正經的對答,不免顯得父子生疏了......

盧泓見盧安神色有些不快,心中也暗暗奇怪,下意識地看了盧潛一眼。

盧潛依舊垂着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如何。卻和平日的表現大相徑庭。

盧安等了片刻,見盧潛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心中有些惱怒,頓時沉了臉,聲音中透出幾分不悅:“罷了,我今日也累了,你們兄弟兩個先回屋子休息。有什麽話等明日再說。”

盧泓盧潛兄弟兩個一起領命退下了。

出了正廳,确定兩人說話絕不可能被父親聽見,盧泓才低聲張口問道:“二弟,你今日是怎麽了?父親和你說話,你怎麽不肯搭理父親?”

換了往日,盧潛早就使出撒嬌賣乖的功夫,哄的父親開懷了。

天早已黑了,挂在回廊下的風燈閃着昏黃不定的光芒。

盧潛清秀的臉孔也似融進了昏暗中,神色模糊而淡漠:“父親問話,我不是每一句都答了?”

盧泓被噎的啞口無言,俊秀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在昏暗的光芒下,愈發顯得俊俏好看。

盧潛看着長身玉立俊美無雙的兄長,心裏像被什麽堵住似的,愈發氣悶難受,扔下一句:“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便轉身走了。

盧泓:“......”

這個盧潛,打從那一日在船上病了一場好了之後,言行舉止就有些怪怪的。偶爾會冷着臉和他鬧别扭,這回倒好,又莫名其妙地和父親怄起氣來了。

大概是年紀漸長,不願再被當成孩童看待,脾氣也跟着見長了。

盧泓想了想,笑着搖搖頭,也回屋休息不提。

......

淩氏進來的時候,見盧安陰沉着臉,心裏突突一跳。以爲盧安還在爲淩老太太剛才說的那番話不高興,低聲下氣地陪着笑臉說道:“母親今日說那些話,絕沒有針對老爺的意思。老爺千萬别放在心上。”

淩氏不提還好,一提起剛才的情形,盧安壓抑的怒氣便湧上心頭,譏諷地看了淩氏:“如果不是你在嶽母面前絮叨饒舌,嶽母又怎麽會知道你在盧家受了委屈?”

淩氏眼中閃過一絲驚惶,語氣愈發軟了下來:“老爺待妾身一直極好,妾身執掌内宅,平日錦衣玉食,哪有什麽委屈。母親這麽說,隻是出于憐惜女兒的一片心意,并沒有别的意思。還請老爺别多心。”

伸手不打笑臉人。

淩氏這般讨好陪笑,盧安輕哼一聲,也不再說什麽。

淩氏将心裏的委屈按捺下去,又輕聲說起了盧泓的事:“......妾身領着阿泓阿潛在府裏已經住了幾日,他們兩個在淩家待着都很适應。尤其是阿泓,和淩家的表兄弟們姐妹們相處的很是融洽。”

說到姐妹兩個字,有意無意地停頓了一下。

盧安何等敏銳,立刻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擡頭看了過來:“你的意思是,阿泓相中了淩家的孫女?”

腦海中迅疾的閃過一張美麗不可方物的少女臉龐。

“是淩靜姝?”盧安明明在發問,語氣卻很肯定。

就連流連花叢遍越群芳的他在一見之下都覺得驚豔,更何況是情窦初開的青澀少年。

“老爺果然明察秋毫,妾身說的正是姝姐兒。”

淩氏見盧安對這個話題感興趣,心中暗暗松口氣,忙笑着接過話茬:“阿泓相中沒相中姝姐兒,這個妾身也不好說。不過,阿泓對她處處留心。今日還主動跟着姝姐兒去了園子裏。說起來,阿泓今年也有十六了。也該爲他考慮終身大事了。”

盧安神色不動,未置可否。

不過,淩氏很了解他的脾氣。若是他不贊成,早就沉了臉。此時還有耐心聽她說下去,顯然是也動了心思。

盧泓是原配嫡出,天資聰慧過人,年紀輕輕就有了秀才的功名。将來前途不可限量。盧安看似偏寵幼子盧潛,心中最重視的卻是長子。

淩氏過門這麽多年,一直竭力示好拉攏盧泓。隻是效果并不顯著。盧泓待盧潛還算親厚,對她這個繼母卻不冷不熱。若是能促成這門親事,盧泓娶了自家侄女,日後對她自然會多幾分親近。

淩靜姝成了兒媳,也會和她這個婆婆兼姑母一條心。

淩氏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又說了下去:“此事妾身并未和阿泓提及,隻是暗自琢磨着。此次母親壽辰,老爺也會在淩家住些時日,不妨多多留意姝姐兒。若是覺得這門親事可行,妾身再和母親提一提。”

盧安略一沉吟,緩緩說道:“阿泓是我們盧家的長房嫡子,将來這家主的位置肯定要他來做。他的妻子,日後也會是我們盧家的宗婦,一定要挑一個性情端莊溫柔賢良的妻子。姝姐兒确實生的好顔色,不過,性情如何卻不清楚。暫且不必急着定下親事。這些日子,你私底下多留心姝姐兒。”

頓了頓又道:“若是有機會,我自會親自看一看她的人品學問。”

這麽說,也就是初步首肯了這門親事。

淩氏精神一振,忙笑着應下了。

......

淩氏細心地伺候着盧安梳洗睡下。

盧安一路奔波勞累,本該早點休息,今日不知怎麽地,卻格外有興緻。折騰淩氏兩回才消了心火。

淩氏全身酸軟慵懶,異常滿足地依偎在盧安的身側。

這樣的親密,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自從盧安納了那個腰肢纖細格外妩媚的柳姨娘進府之後,柳姨娘就成了盧安的新寵。這一年來,盧安有大半日子都歇在柳姨娘的屋子裏。正屋來的極少,偶爾過來,也是爲了看兒子,卻不在她的屋子裏留宿。

她這個失了寵的正房太太,雖然還在執掌内宅,威信卻大不如前。

她心中憋了一肚子苦水,在淩老太太面前隻露了兩三分而已。

沒想到,此次回娘家,竟遇到了這樣的契機。她一定要把握這個好機會,盡力促成這門親事。

女子才德兼備算的了什麽,生了一張傾城絕色的臉才是最重要的。

盧泓不是已經被淩靜姝迷的神魂颠倒了麽?

浮想聯翩的淩氏,不知道枕畔閉着眼睛的丈夫,也在想着同一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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