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後,孟遊并未急着上線,而是打開電腦,坐在了電腦前,将關于《征服》全國黃金聯賽的活動界面調了出來。
仔細的查看一番,見沒什麽特别注意的,孟遊選擇了線上報名參賽。
當一切穩妥後,孟遊的内心仿佛一顆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前所未有的輕松。
“終于搞定了!”
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一席困意席卷而至。
孟遊也不知道怎麽了,最近總是比較犯困,索性直接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間,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孟遊隻得無奈的睜開眼,起身打開了門。
秀美的短發,毫無任何粉飾的容顔,依舊動人。
一套純白色居家便裝輕巧的套在那玲珑有緻的嬌軀之上,顯得那般自然,宛如鄰家妹妹一般,看的孟遊也忍不住暗暗贊歎。
敲門的不是别人,正是美女房東。
“冬美眉,有事?”孟遊好奇問道,隻是雙眼難免會有一些惺忪。
“啊,抱歉,打擾你休息了。”白冬俏臉粉嫩,尴尬不已。
“沒什麽,還沒睡着。”孟遊擺擺手,自然不會在意,“是不是有什麽事?”
美女房東輕易不會打擾自己,既然她來了,說明一定是有什麽事,很大的可能是遊戲裏的事,當然,也不排除現實裏有什麽事。
然而,當孟遊得知白冬此次前來的真正原因後,卻是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安德羅妮退出了公會!
一個招呼都沒打,直接放棄了他的副會長。明明在線,人卻硬是聯系不到。
“怎麽會這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最近一段時間就感覺他不對勁,以前的他可是從來沒有這樣過的。”白冬黛眉緊鎖,俏臉充滿了不解。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冬美眉你先别急,我相信事情一定會有一個滿意的答案。”
孟遊隻能這樣安慰着,至于安德羅妮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曾答應過主人格的自己。是絕對不會透露出去的。
至于李小雙爲何會退出公會,孟遊也不太清楚,或許這個答案用不了多久,便會水落石出吧。
“但願如此吧,”白冬輕點了下頭。“對了,你有沒有辦法聯系到朦胧妹妹,她應該能聯系到安德,如果不問清楚原因的話,也沒法給大家一個交代。”
安德羅妮的離開,使得整個夢雨安都因此炸了鍋,尤其是曆來都是帥那奔着他們安德老大而來的百多号人更是如此,都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孟遊苦笑的搖了搖頭,“連你都聯系不到,我怎麽可能聯系得到?”
孟遊很想告訴白冬。自己何止是聯系不到朦胧,甚至已經有一段時間連見都沒見上一面,對方就好像故意在躲避着自己。
當然,這話孟遊不會說出來,省的讓美女房東更加擔心。
當孟遊重新回到遊戲時,果不其然,公會頻道裏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也幾乎能出動的人都出動了,四下尋找着安德羅妮,都想要知道。究竟是何原因不辭而别?
群衆的力量是極其強大的,尤其是對于擁有近六千成員的夢雨安,幾乎沒過多久,便已經有了安德羅妮的下落。
“你說什麽。他加入了歎永巅公會?”遊星雨驚道。
“是的會長,我親眼所見,副會長頂着歎永巅成員的稱号,跟他們公會的副會長學海深愁在一起。”一名負責情報的玩家彙報。
“這怎麽可能?如果我記得不錯,歎永巅隻是一個規模非常小的公會,總人數加起來也就一百人左右。甚至連公會領地都沒有,安德爲何要加入進去,這又是爲什麽?”
身爲公會會長,遊星雨做了不少的功課,再加上本身記憶裏就不錯,《征服》大大小小的公會,雖然無法做到一一點出來,但隻要有公會名的提醒,就能将那公會的簡單情況說出來。
任憑遊星雨怎麽想都想不通,放着第一公會的副會長不做,那麽多鐵杆兄弟不要,他安德羅妮爲何甘願加入一個小公會,而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在遊星雨對此極爲不解的同時,另一邊,孟遊也同樣給安德羅妮,哦不,是給李小雙發了個消息,主要也是詢問對方究竟因爲什麽要退會,又爲何要加入歎永巅?
那麽多人給他發消息都沒回複,孟遊并不覺得自己特殊,同樣不抱任何希望,但是,結果卻完全相反。
李小雙回複了,卻隻回了三個字。
“我喜歡。”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顯得那麽冰冷,孟遊感覺那一霎,自己的心仿佛瞬間凍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自己即便是說,又能說什麽?
對方根本就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個安德羅妮,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
打個比方來說,如果“冷漠”能夠征服世界,此刻的副人格安德羅妮,早已統一了全世界。
半響兒,孟遊深深一歎,雖然對方确實回複了自己,但是這樣的回複,自己又如何與公會同伴們分享?
完全說不出口……
安德羅妮的突然離開,轉而去了歎永巅這樣的小公會,一時間使得整個夢雨安成員間的氣氛特别尴尬,各種版本的大膽猜測層出不窮,但大都數都是玩家之間私下底讨論的,并不能随意出現在公會頻道中。
有人說安德羅妮對公會某些人或某個人不滿,也有人說是因爲公會的高層分紅獎勵不公,導緻對方強烈不滿,但無論哪一種,均是在往安德羅妮與高層間有什麽化不開的歧異方面猜測,可謂是五花八門。
更有甚者,還怪在了竹蒿子同志的身上,引起了竹蒿子的強烈不滿,更覺冤枉。
就這樣,在衆多猜測中,時間流逝。
晚飯之後。
“會長。夢哥夢姐,對不住了大夥兒。”
“抱歉。”
“安德老大不在了,對不起……”
叮叮叮……
接二連三的公會成員退出公會的提示,此刻成爲了主色調。
短短的十分鍾。已有百人先後退出了公會,一瞬間引起了劇烈的公會動蕩,而且退會的人數,還在增加,隻是相比較之前。要慢了許多。
“怎麽會這樣?”
一些晚加入公會,不明就裏的人,看着那條條臨别之語,直接就愣住了。
當然,也少不了一些有樣學樣效仿的玩家,但總歸是極少數,唯一有些遺憾的是,身爲大隊長的火從口出竟然也離開了,這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畢竟,火從口出可不是最早跟随安德羅妮玩《夢幻國度》的那批人。
到的最後統計。一共有159名玩家退出了夢雨安,絕大多數都是安德羅妮招來的。
不過,讓孟遊他們比較欣慰的是,曆來都是帥、若即若離、羅大保佑等人并沒有離開,因爲他們堅信,他們的安德老大一定是有什麽特殊原因才會離開,總有一天會再次回來。
不同于夢雨安這邊的傷感,歎永巅那邊,此刻卻是驚喜萬分。
歎永巅這個原本隻有百人左右的公會,此時卻一下子多了一百多人的加入。而且等級均高出了他們太多,這如何不讓他們興奮?
經過了解才得知,這些人都是來自第一公會夢雨安,也都是追随安德羅妮而來。其中竟是還有大隊長級别的存在,一時間使得歎永巅上上下下歡呼雀躍。
“如今有了這些高手的加入,即便是得罪了那兩個公會又如何,憑他們的實力,已經不足以與我們相抗衡了!我不得不承認,阿愁。你這次做的決定實在是太英明了!”
歎永巅公會會長長歎之巅興奮的看着在他身旁的學海深愁,眼中流露的滿是喜悅。
在得知學海深愁竟然将夢雨安的副會長安德羅妮挖了過來後,老實說,長歎之巅并不覺得開心,相反還有些苦悶。
把人家第一公會的副會長挖了過來,那豈不是等同于直接得罪了第一公會?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憑借他們這樣的渺小公會,要與夢雨安這樣的龐然大物相抗衡,簡直就是雞蛋狠狠滴往石頭上撞,根本就是找滅。
而現在,這麽多人相繼加入他們公會,更讓長歎之巅心慌不已,生怕夢雨安會對他們展開瘋狂的報複。
确實,一開始他們公會成員真的有人遭到了小規模的攻擊,不過也隻是零星的幾人而已,根本沒有大規模進攻,而且很快的,這些零星的小規模也徹底消失,仿佛一切事情都未發生過一般。
至于原因,在他看來,或許是夢雨安看在了與安德羅妮昔日的情分上才選擇罷手,這對于公會會長的長歎之巅來說,實在是一個非常好的結果。
“會長,别急着高興,安德兄弟的職位怎麽定,總不至于讓人隻當一個普通成員吧,這可是有些說不過去。”學海深愁認真的說道,臉上并未有任何邀功之意。
“暈,瞧我這腦子!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長歎之巅一拍腦門,想也未想說道:“咱們公會現在空缺的最高職位就是長老,應該……沒問題吧?”
顯然他也沒什麽底氣,畢竟,對方可是來自第一公會的副會長啊!結果跳到你這小公會,咋還反而降級了?
“會長,你該不會是在逗我玩呢吧?以安德兄弟的身份和遊戲技術,雖然還不至于讓他頂了你的位置,但至少也得是副會長吧?你這樣可就有點小氣了啊!”學海深愁皺着眉不滿道。
“我說阿愁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倒是想讓他當副會長,可是咱們公會現在加起來也才不到三百人,根本遠遠達不到擁有兩名副會長的權限,總不能讓他頂了你的位置吧?”
“沒關系,長老我來,副會長由安德兄弟當,總之,他是我招進來的,我是絕對不會,也不能看着他來到咱們公會反而受這樣的委屈。”學海深愁眼神堅定,絲毫不曾猶豫。
長歎之巅聽聞此言,不由一怔,“這……不妥吧?要知道,阿愁你現在可是咱們公會的功臣,沒能給你提升的空間已經讓我很愧疚了,現在卻讓你因此而降職,這……”
學海深愁直接打斷了他們會長的話,“别猶豫了會長,我意已決,無需有任何愧疚,照我說的辦吧,大不了咱們公會以後逐漸強大了,在給我提升回來就是了,呵呵。”
望着眼前這個滿臉灑然,毫不介意的男人,長歎之巅長歎了口氣,“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
“這就對了,我相信,以後有了會長和安德副會長的帶領,咱們公會必然崛起!”學海深愁微笑。
“但願如此。”
接下來,長歎之巅先是将學海深愁的副會長頭銜拿掉,然後換成了長老,最後在公會成員列表中找到了安德羅妮,随着公會頻道的提示響起,直接從普通成員升入了副會長。
連同火從口出等人,也相繼得到了提升,火從口出更是直接成爲了歎永巅所有普通成員的隊長,掌管數百人,雖然比之在夢雨安要差上太多,但條件就這些,也對得起他了。
叮!
公會系統提示:玩家“安德羅妮”主動放棄了“副會長”一職,放棄理由:無論你是誰,隻要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都别想擅自決定我的一切,懂?
嘩~~!
公會系統提示,全公會成員都能收到。
剛認命便直接選擇放棄,而且放棄的理由還如此霸氣,一瞬間,整個歎永巅都爲之驚呼了起來。
那句“無論你是誰”,簡直就是當衆扇了他們會長一個耳光。
“咯吱!”
此時此刻,長歎之巅死死地咬着牙關,顯然正是強忍着怒意。
要不是學海深愁早就和他說過,那個男人的性格有些孤傲,恐怕他早就忍不住罵娘了。
現在看來,這他娘何止是孤傲,簡直就是傲到了天邊去了!
身爲歎永巅的會長,他可是深深的感受到了憋屈,而且還當着這麽多同伴的面兒,簡直就是顔面全無,毫無一絲尊嚴可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