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好險……”
藍平心中暗呼,好在及時收住了口,不然可就真碰釘子了。
鍾小雙隻是瞪了藍平一眼,沒有多說什麽,稍微想了一下,方才道:“藍平,想開點,隐藏職業的名額應該不止一個,以後有的是機會。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在淨城前線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見帶着卷軸過去的人。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要是在這途中再挂了,那就對不起了,我隻能說,副隊長一職不适合你。”
語氣冷漠,毫無一絲玩笑之意。
咯噔!
畢竟不無夢職業是保安,無法使用這任務卷軸,很大的可能便是送給朋友。因此,藍平本以打算好,待會就派人盯着夢雨安高層中的環衛玩家,隻要向着淨城方向一出發,他便會第一時間趕過去進行攔截,而且也隻有這樣,才将有機會重新将卷軸爆出。
然而,鍾小雙此言一出,藍平表示,心瞬間就慌了,當下不由得重新考慮,自己究竟還要不要這樣做?
他是真害怕,萬一不無夢也跟了過去,自己豈不是危險至極?
即便再輸給對方一次,他也不會感覺丢人,可是總副隊長一職,他可是萬萬不想放棄啊!
“算了,還是看情況而定吧。”
藍平最終決定,派人盯着還是要盯,無論環衛是誰,但隻要有那人同行,他絕對會立即放棄。
在藍平看來,整個夢雨安,除了打醬油的詹釆靈以外,他怕的人就隻有一個。其他無論是誰,都不會讓他放在眼裏。
鍾小雙沒有繼續理會藍平,事實上他也懶得再去管他,隻要這次對方再挂。鍾小雙将絕不手下留情。
“老家夥,我承認我沒想到,一個小工具就能讓你死灰複燃,不過,那又如何。别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深刻的明白,無論是哪個時代,我都比你強!”
………
“果然是他。”
其他公會在夢雨安有奸細,不代表夢雨安在其他公會就沒有。
因此,身爲夢雨安副會長的孟遊,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無一不在證明,之前偷襲自己與自己交手之人。正是藍平。
當時孟遊就覺得對方的動作有些眼熟,第一反應便是輝煌的人,不過卻也确定不了究竟是誰。
現在想來,好在自己當時沒有暴露什麽過多的東西,那家夥應該也不可能認得出自己,看來以後有必要更加小心了。
自己的身份被誰知道,也不想讓輝煌知道,至于什麽原因,孟遊也說不上來,或許也是不想帶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吧。
然而。孟遊恐怕如何也未能想到,藍平确實沒有認出他,但對他無比熟悉的鍾小雙,卻瞬間肯定他就是。幾乎沒有半分懷疑,一語中的。
當然,更讓孟遊想不到,在如今卷軸已經在他手中并無比安全的情況下,藍平依舊毫不放棄,幹脆直接将注意打到了去往淨城領取任務的途中。
還是那句老話。孟遊并不是萬能全知的神,說到底,隻是一個經曆不怎麽普通的普通人,僅此而已。
于情于理,除了白冬和掃蕩地獄外,這卷隐藏任務卷軸,孟遊真不知道給誰還會比他們合适,也最能附和自己的意思。
至于竹蒿子,孟遊光是想想都覺得腦袋要炸,萬一再給對方一種“給點陽光當愛情”的感觸,那自己估計就要瘋了。
老實說,卷軸究竟給掃蕩地獄還是白冬,孟遊也完全沒有了主意,再加上先前與前者發生的事情,更讓他頭疼。
“算了,還是等他上線之後,問問他和冬美眉的意見吧。”
卷軸沒有使用期限,孟遊當下也并不着急,正好逝水流年發來組隊邀請,邀請他一起去刷副本,便索性答應了下來。
……
歎永巅,一個由普通玩家組建,名不見經傳的公會,收到了野外boss刷新的消息,組建了一個二三十人的小分隊,正向着目的地快步趕去。
“哎,咱什麽時候才能刷到更高級的boss啊?那些高級别的紫金器和地器,想想都讓人眼饞。”歎永巅公會副會長,學海深愁歎氣道。
沒辦法,對于歎永巅這樣連公會領地都沒有的小公會而言,說句不太客氣的話,也隻配争奪一下50級左右的boss,至于60級甚至更高級的boss,在這個弱肉強食的遊戲世界裏,必然會被各大公會所包攬,而他們這些小公會,毫無競争力。
而這一點,從刷個50級boss,便要公會副會長親自出馬就可以看得出來。
“阿愁說的是啊,不過還是别想了吧,有50級的boss刷就不錯了,如果那些大公會想,别說是50級了,就是40級的boss咱也甭想刷到一隻。”
“哎,我也就是随便發發牢騷,就算給我們高級别boss刷,咱們也未必能夠刷得動,到時候損失隻可能比收獲大,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學海深愁苦澀一笑,不甘心多少還是有的,卻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呵呵,還是别想這些不開心的了,我們待會還是想一想,怎麽才能在其他聞訊而來的競争公會手中搶到boss吧,估摸着又将會是一場惡戰啊!”
“也對。”學海深愁點點頭,對着身後的同伴們大聲說道:“兄弟加快速度了,争取早點趕到,一定要将此boss拿下!我以副會長的名義向大家保證,隻要成功幹掉boss,所爆軟妹币平分不說,爆出的裝備會根據團隊貢獻進行公平分配!”
“嗷!”
群情興奮。
走在最前面的學海深愁,很快,來自身後同伴們的一道議論聲,進入了他的耳朵裏。
“喂,你聽說了麽。就在剛才沒多久,卓越的人堵在了夢雨安的家門口,不知道想要幹什麽。”
“聽說了,據可靠消息。好像他們要堵的人是夢雨安的副會長,至于是哪一個,我就不清楚了。”
“按理說,我覺得應該是堵安德羅妮,畢竟他在夢雨安也就是個靠友情牌才當上副會長的。說白了也就是個打醬油的。”
“确實,那個安德羅妮确實看起來不咋地,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說人家啊?難道對方就不能針對那個疑似孟西大神的不無夢不成?”
“針對不無夢?你丫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憑借一己之力毫發無損挫敗暗幕和碧海藍天幾百人,天榜第一又豈非浪得虛名,恐怕就算是卓越,也絕對不敢輕易得罪,更不用說,萬一那不無夢真是孟西大神,身爲輝煌旗下的卓越豈不是等同于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神了?”
“唉唉唉。聽你這麽一說,還确實是這麽個理兒啊!看來堵得應該就是那個安德羅妮無疑了。難不成,這家夥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比如偷了人家卓越會長媳婦的内衣?”
“哈哈哈!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一連串肆無忌憚的放聲嘲笑誰蓦然響起,顯得那般刺耳。
聽到這裏,學海深愁雖然沒有一起跟着笑,但也沒有阻止,畢竟,夢雨安的事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所謂關系。總不能連一點八卦的權利都不留給下面的兄弟吧,那樣還如何留住人心?
然而一絲疑問,卻不由從學海深愁心中傳出。
那個安德羅妮是否真的就像傳言中說的那樣,隻是一個靠友情牌上位的菜比。還是說,真的有什麽與衆不同的地方?
小公會的臨時集中地,也正是50級boss刷新的位置。
然而此時此刻,在這裏卻上演了一場非常特别的一幕,反觀boss,竟是無人問津?
當然。公會搶boss之前都會先按照規矩分出個勝負後才決定boss的歸屬權,可是如果隻是這樣的話,也根本算不上“非常特别”。
整整兩個公會的玩家,大概近四十号人,此刻戰線竟是出奇的一緻,合力與另一方戰鬥。
聽起來或許是一場亂戰,但是從場面來看,卻與亂戰一詞毫無瓜葛。
“md,我們這麽多人,對方隻有一個人,還就不信弄不死他!”
“弟兄們再加把勁,必須先把這家夥給挂了,不然我們的尊嚴何在啊!”
“我還就不信了,還能是戰神轉世不成!幹死他丫的!”
兩公會戰線一緻,針對的卻隻有僅僅一人,然而就算如此,卻久久無法将其拿下,反而讓其手中的一柄長柄暗紫色戰斧如秋風掃落葉般,橫掃無忌。
而兩公會之所以會這樣,原來也很簡單。
當他們趕到這裏,準備按照規矩,開始進行boss的争奪時,卻不料突然來了一名隐藏了昵稱的家夥,竟然趁着他們公會間對峙時,直接沖向了boss。
如此破壞規矩的行徑,兩公會自然不可能容忍,幾乎第一時間各派出了兩人進行了阻攔,但是無一例外,根本不是對手,全敗。
如果隻是如此,還不至于讓他們如此惱怒,這突如其來破壞規矩的家夥,竟然還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聲稱boss已經歸他獨有,還勒令他們不想死的趕緊滾,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好不好?
雖然他們是小公會,但好歹現在在這裏也有好幾十号人,如今卻被一人如此嘲弄,又豈能甘得了心?
然而,戰着戰着,兩公會隻能承認這個震撼無比的事實。
此人無論攻擊亦或者閃避格擋,都拿捏的極爲精确,即便是面臨他們如此之多的攻勢下,竟完全不顯劣勢,更讓兩公會衆人有一種錯覺,此人給他們的感覺,就好像他們的攻擊已經被他……
全部預測到了!
當以學海深愁爲首的歎永巅等人來到此地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幅讓他們震驚莫名的景象,甚至連那傻了吧唧四下遊蕩而無人問津的boss都沒去注意,眼中有的隻是那道憑借一己之力,力戰幾十人的強勢背影。
“蟻多雖咬死象,但若蝼蟻連觸碰都做不到的巨龍,又如何?”
冷寒徹骨的聲音,依舊毫無一絲情感波動,有的隻是居高臨下俯視蒼生的霸氣,結合場面,震撼着在場每一名玩家的内心。
尤其是作爲旁觀者的學海深愁等一幹人,這種感觸更爲深刻。
“無法觸及麽?”
伴随着那人每一次的動作,學海深愁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因此而徹底沸騰了起來。
“這人該不會是某位大神下凡吧?如果這就是職業和非職業的區别,那不免也太過懸殊了吧?”
他曾經想象過職業玩家的強大,憑自己的本事,無論對戰幾次,都将毫無勝算。
可是,他卻從未想象過,遊戲竟然可以玩到如此地步!
包括正與對方作戰的兩公會也同樣在内,盡管多麽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事實,面對着己方如此密集的攻勢之下,非但沒能對其造成多少傷害,己方人數反而逐漸被其所蠶食。
不可觸摸!
遙不可及!
“啊!那把斧子,我記得那把斧子,那不是……難道……難道他就是……”
就在這時,歎永巅裏一名玩家突然驚叫了起來,語氣中夾雜着無盡的不敢置信,仿佛想到了最讓他不敢想象的事情一般,整個人都待立在了原地,嘴巴大張着,臉色更是充滿了驚慌。
“你丫的别賣關子了,他是誰!快說啊!?”衆人一聽這話,都有些等不及了,紛紛看向那名同伴急聲催促。
“别着急,慢慢說。”身爲一名副會長,學海深愁此刻表情倒也算得上最冷靜的,但誰又能夠知道他心底,卻早已翻江倒海,一發而不可收拾。
因爲,他好像也想到了,隻是還不敢确定罷了。
聽得副會長的話,此人方才漸漸平複了一下心情,但表情依舊處于震驚之中,半響兒,才硬生生的吐出了四個字。
下一刻,所有人無一例外,均徹底震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