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羅妮表示,自己恐怕等不到夢兄口中說的那個“援軍”了。
20秒冷卻時間使用一次的“一槍擊斃”,身後的催命鬼到現在一共使用了整整七次,要不是自己身手過人足智多謀,成功躲過了兩次,恐怕早就免費回城了。
當然,抛除第一次被擊中不算,剩餘的四次,早就防着的安德羅妮,均是以正面承受攻擊,硬生生的扛了下來,再加上有血瓶的支撐下,這才僥幸活了下來。
可饒是如此,血量俨然已經見底,哪怕是再被擊中一下,便會直接光榮撲街。
“哼哼,倒是挺能跑的,等冷卻時間結束後,看你這次還死不死!”吊打一切不服冷笑道。
“你大爺的!老子跟你拼了!”
一直都在逃,眼瞅着橫豎都是死,安德羅妮的血性徹底爆發,幹脆直接停了下來,目光憤恨的盯着吊打一切不服。
大爺一直被罵,吊打一切不服明顯有些習慣了,并未怎麽動怒,反而一臉得意的譏笑道:“罵吧,歡快的罵吧,等送你免費回城後,有的是時間讓你罵,随你罵個夠,反正老子耳不聽心不煩,哈哈!”
吊打一切不服的賤樣,把安德羅妮氣的渾身顫抖,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當即恨聲道:“臭垃圾,不用你得意,老子的援軍馬上就到,到時候看咱倆誰先回城!”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倒很想看看你的援軍在哪,怕就怕你活不到讓我看到的那一刻!”
“死吧!”
大喝一聲,吊打一切不服身形急速閃動,巡視速攻直接被激活,徑直向着安德羅妮沖擊而去。
拖得時間太久了,吊打一切不服不想再繼續浪費這沒必要浪費的時間,有這個時間,刷點經驗升個一級半級的豈不是更好?
眼瞅着敵人攻擊将至,安德羅妮心裏悔恨不已,早知如此,自己就不激将他了,現在可好,恐怕那神秘的援軍未到,自己倒是率先挂了。
說時遲那時快,也不過是瞬間的功夫,在巡視速攻的提速下,安德羅妮根本躲避不及,吊打一切不服俨然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擎着那把具有奪命氣息的甩棍,狠狠滴向他砸了過去。
然而,就在吊打一切不服認爲,這一下必然會将眼前這可惡的小子幹掉時,卻驚愕的發現,對方竟然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成功躲了過去!
一個微微的側身,無論時機還是角度,均把握的極其到位,在這一瞬間,竟是展露出了一副高手風範。
“玩爽了?”
雙唇微動,聲音猶如萬年寒冰,陡然間爆裂,炸響!
“轟!”
吊打一切不服就感覺大腦轟地一聲,被這如同死神魔音般的語氣,驚得頭皮一陣發麻。
就見一絲詭異的微笑,悄然爬上了對手那泛着寒光的側臉之上,透出無盡的詭秘。
人,還是那個人,可氣息,卻同如魔魇!
“碰!”
一道悶響傳出,吊打一切不服背後遭到了一記重擊,腳下向前一陣踉跄。
非常普通的一棍,所造成的傷害卻并不低。
背擊!
然而,這還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膝撞。安德羅妮趁勢,膝蓋直接轟在了吊打一切不服的肚子上,在力的作用下,吊打一切不服那原本前傾的身形,猛地頓住,緊接着,又是連續兩下膝撞。
“怎麽會這樣?”
肚皮傳來的疼痛,讓吊打一切不服明顯被弄懵了。
然而就在這時,自己的雙臂竟然被抓住,讓他一瞬間慌了神。
“滾開!”
不能在這麽繼續下去,吊打一切不服知道,就算是普通攻擊,自己也将變得非常危險。當下不再遲疑,直接激活了推搡阻攔。
技能永遠淩駕于自定義攻擊之上,這一點對于《征服》來說,是毋庸置疑的,因此,就算吊打一切不服的雙臂被安德羅妮抓住,也沒什麽用,瞬間便被震了開去。
對于吊打一切不服來說,根本不需要推開安德羅妮,隻要能夠擊中,足以可以将那微薄的血量清空。
可是結果,卻再一次出乎了他的預料。
雙臂被震開的安德羅妮,似乎早已料到對說的動作,身形向後一躍,輕松閃開的同時,腳下微一用力,身形竟是猶如一顆子彈,對着吊打一切不服狠狠滴撞了上去。
“砰”地一聲悶響,反應不及的吊打一切不服,直接被撞了個結實,身體順慣性自然後退,本人臉色更是變得鐵青無比。
顯然,撞擊是不計入攻擊傷害的,可饒是如此,節奏再一次被打亂,吊打一切不服連吃人的心都有了。
“混蛋!”
接連被這一串匪夷所思的方式壓制,吊打一切不服臉龐一陣抽搐,竟是有種力不從心之感。
身爲一名職業玩家,遊戲經驗即便再怎麽強,面對完全無法預測,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的攻擊方式,别說是他,換做是誰恐怕都得抓狂。
被撞了個趔趄的吊打一切不服,還沒等站穩,一道黑影直接映入眼簾,伴随着一記角度刁鑽的鞭腳,小腹處再次如遭重擊,血量繼續下滑。
安德羅妮的每一道自定義攻擊,隻能造成二百左右的傷害,可就算這樣,高頻率的攻擊手段,同樣使得吊打一切不服氣血狂掉不止,轉眼間,近一半的氣血已然消失。
“擦擦擦!”
活見鬼了!
原本被自己追着射,一副喪家之犬模樣,卻如今,局面翻轉不說,還如此詭異,這不是活見鬼了,還會是什麽?
“呵呵,打得不錯。”
安德羅妮的一聲輕笑,聽在吊打一切不服的耳朵裏,怎麽聽怎麽像諷刺,赤果果的譏諷!
可就算如此,他此刻也是沒有了半點脾氣,對方就像早就知道他的所有動向,無論如何也翻身不得,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憋氣,比之當初被孟遊吊打,更加來的讓他痛苦。
當常化趕到時,看到的正是這樣的一幕,不由狠狠地擦了擦眼睛,半響兒,沒好氣的抱怨了一聲,“沒搞錯吧,這叫十萬火急?這叫快堅持不住了?特麽逗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