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個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擇人而噬,滿嘴鮮血!
然而,沐清瑜等人站在那裏,并沒有覺得害怕,她心中隻有無盡的悲憫。
她們也許是山下的普通村姑,也許是路過的官宦女子,也許是行商的妻子女兒,隻因爲走了這條路,或者離這座山近,就被擄上了山。
尤其是那些路過被劫的,無不是眼睜睜地看着親人被這幫畜生殺死,而後,她們還要遭受無窮無盡的折磨。
誰都想好好做人,誰願意曆經地獄,然後變得不人不鬼?
是這些畜生先做了惡,把她們生生逼成了鬼!
不僅她們十多人,那邊柴房中還關着那麽多!
她們哪個不是心中充滿了仇恨?哪個不是恨不得生啖這些把她們拖入地獄的土匪的血肉?
他們甚至說不出阻止的話,隻沐清瑜溫柔的聲音輕輕拂過她們的耳邊:“報仇可以,先留他們一條命,我還要問話,問完後,再任由你們處置。”
所以,那些女子哪怕心中恨極,也避開了那些土匪的咽喉等緻命位置。
龔左波本來被自己的迷y藥迷暈了,處于昏迷之中,但是,卻被兩個女子.形如厲鬼的女子,他還沒來得及害怕,就見那女子從旁邊撿起一把劍,雙手握着,猛地插在他的兩腿之間!
“啊……”
凄厲的慘叫聲中,龔左波再次昏迷。
這女子的動作似乎是提醒了她的同伴們,一個個去尋刀劍。
那些土匪們吓破了膽,他們淩y辱這些女子時,仗着自己身體上的優勢,把她們當成貨物,當成豬羊一般,
他們大概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他們眼裏那命賤如紙,隻能任他們玩弄,不敢反抗,也無力反抗的女子,一旦反彈,會這般恐怖。
其中一個土匪沖着沐清瑜這邊就跪下,他雖然中了軟骨散,但還能像蠶蟲一樣蠕動,隻是拿不動刀,他痛哭流涕地求道:“女俠,饒命,饒了我吧!”
沐清瑜冷冷看着他,沒有出聲。
但凡他們之前有一絲善念,但凡他們不是畜生不如,今日這些女子也不會這樣狂暴。
沒看見這些女子并不是誰都咬,誰都刺的嗎?
當然,沒被咬沒被刺的也未必是好人,隻是這些人坐在下首的席位,可能還沒有資格。又或者,他們淩y辱的,是至今還在柴房裏的那些。
想到這裏,沐清瑜召手叫過江闌,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江闌立刻去了。
不一會兒,江闌便把柴房裏的女子們帶來了。
那些女子眼神仍是麻木絕望,毫無生氣,她們也許以爲江闌也是土匪中的一個,不知道等待她們的是什麽命運,但才踏入大廳,就發現眼前的一切。
她們先是呆住,呆滞的目光看着場中的一切。
不知道是誰突然發了一聲悲啼,接着,像雌虎一樣也沖了進去,加入那些女子之列。
土匪總共才三十多人,劫上山的女子竟然也有三十多人。
而她們,被集中關在一起,供四個寨主和寨中的小頭目,以及立了功的土匪享用。
如此一來,每次下山殺人越貨,個個爲了這份福利,都沖在前面,以殺人多爲樂!
若不是當地縣令的庇護,一群隻有三十多人的土匪,怎麽能成氣候?就算他們占了地利,如同耗子一般人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可若有心剿匪,一縣之力還能剿不滅?
廳内如同人間地獄。
不是沐清瑜殘忍,這些施暴者,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
她道:“誰願交代你們所做的惡事,就給你們一個痛快!”
那些不能動,隻能任由女子們撕扯啃咬的土匪們一個個争先恐後。
就這一刻,他們才真正體會到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沐清瑜的話,于他們來說簡直是仙音,盡管說的是給一個痛快!
沐清瑜交代江闌去審這些人。
當江闌去提這些人到的時候,那些似乎已經瘋了的女子們卻都停下手,任由他把人扯着後領子提溜出門。
江闌知道,這些隻要被女子們撕咬過的,基本上都是符合姑娘所說的不留的範疇,隻是想從他們嘴裏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有用的訊息,對付山下那個爲虎作伥的縣令。
爲了求一個痛快死,那些土匪知無不言,在江闌的引導下,把自己所知倒了個幹淨。
而後,江闌又提着人進門,沖沐清瑜點了點頭,沐清瑜對那些女子道:“誰去殺他?”
殺人兩個字還是讓這些女子們瑟縮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有一個披散着頭發的女子從地上撿了一把劍沖過去,閉着眼睛往前一捅。
第一次殺人,手法生疏,有一往無前的勇氣,但是捅偏了。
不過沒關系,江闌十分好心地把那土匪後領子一提,噗哧一聲,捅個正着。
看着仇人死了,那女子扔了劍,痛哭失聲!
接着再審下一個,然後,再讓這些女子報仇!有時候隻有一個女子沖過來,有時候直接沖來好幾個。
從最初的生疏害怕,到後來,她們已經能帶着仇恨,将仇人眼也不眨地殺了!
唯一還有三個沒被撕咬的土匪,失禁了一次又一次,太他娘的恐怖了。
他們被親戚帶上山,因爲膽小,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既不敢殺人,也沒有獎勵,之前還覺得很是不甘,但是現在卻無比慶幸!
果然出來江湖混,早晚要還的!
窩囊也有窩囊的好處。
隻不過,他們雖沒被啃咬,但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此時如同陰溝的老鼠一般瑟瑟發抖。
還有女子們壓抑着痛苦的輕聲啜泣。
她們不敢大聲哭,怕沐清瑜他們厭煩。
江闌故意把四個匪首留到最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