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定下了目标,接下來是簡單地制定計劃。
江闌元岑負責警戒,其他人跟着沐清瑜前往那還燈火通明,酒酣耳熱的大廳。
那些人正在狂歡,喝得半醉,突然闖入的人讓他們酒醒了大半。不過擡眼一看,對面竟然隻有四個人。
黃鵬義眼裏兇光直冒, 喝道:“兄弟們,抄家夥,一個活口都不用留!”
竟然敢跑到他的山寨撒野,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當然,也是他喝到腦子木了,就沒想過,他山寨裏有巡夜和站崗的兄弟,爲什麽這些人能無聲無息直到到了他們的聚義大廳還沒有人發現?
這時,狗頭軍師龔左波看見了夏元飛, 他頓時明白了,指着夏元飛道:“大哥,就是那隻逃了的肥羊!”
夏元飛眼神恚怒,他爲姑娘辦事,正是希望姑娘能看到他的能力,結果卻被一幫山匪給劫了貨,他心中又是屈辱又是憤怒,隻是急于回來向姑娘報信,之後就準備再想辦法一定要把貨奪回來。
姑娘沒有怪他,還親自動手,親身涉險,這讓他更覺得慚愧,他太無能了。
恥辱隻有用施于他恥辱者的血才能清洗。
還有他死去的四個兄弟!
想到這裏,他的眼睛都紅了,刷地就拔出了刀,道:“姑娘,這個人交給屬下!”
牛桓聽到姑娘二字,又看沐清瑜雖然穿了男裝, 頭發束起,卻沒有易容的臉,頓時滿臉的猥瑣邪氣,迫不及待地把身邊的兩個女人推開,指着沐清瑜道:“大哥,那娘們我要了!”
他底氣十足。
畢竟,他們這邊三十多人,而對面隻有四個人,就算用人堆,也能把他們給堆死。何況,裏面竟然還有一個女子。
他不知道哪來的天生優越感,覺得女子在這其中就是來扯後腿的,那對方等于隻有三個人。
夏元飛怒聲道:“住口!”
牛桓笑得氵邪,嘴一張,全是污言穢語:“住什麽口?送上門來的娘們不用白不用。正好寨子裏的那些都玩膩了,這想要新鮮口味,就有人送上讓來, 牛老二我豔福不淺!”
臭嘴噴出酒氣,拿起桌邊兵刃, 指着四人,還對那些土匪們叫:“記住了,這小娘們老子要了,你們動手的時候注意着些!”
衆土匪轟然答應。
一個個向四人沖來。
見這幫人都這時候了還不知死活,沐清瑜眼神微冷。
隻見這些人沖到近前,突然就腿軟腳軟。
手中的刀還沒能劈出去,就撲地扒到地上去了。
前面的倒了,後面的也在倒,一時,摔了一屋的滾地葫蘆。
那些女子早在四人進大廳的時候就被推開,她們瑟瑟發抖地貼着牆角,此時,見土匪們詭異地倒成一堆,驚疑不定。
那邊,黃鵬義一看這情形,頓時一驚,龔左波叫道:“不好,有迷y藥!”急忙屏住呼吸。還用刀往袖子上一劃,衣袖被他拽在手中,他拿起桌上的酒壺把袖子打濕,遞給黃鵬義。
又如法泡制,給自己弄了一個。
藥粉是從門口撒來,他們第一二桌的波及少一些,此時還沒有發作,龔左波叫道:“快,酒濕衣袖,捂住口鼻!”
有五六人把口鼻捂住了,其他人都倒在地上,他們一隻手捂鼻,不住後退。
黃鵬義厲喝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被老子們搶到的貨,就沒有吐出來的,敢到老子地盤上撒野,一個也别留!”
沐清瑜冷笑一聲:“那你試試還能不能動刀!”
對面三十多人,他們這邊隻有四個,再說,面對的又是窮兇極惡之輩,可不用講什麽江湖道義。所以沐清瑜直接用了軟骨散。
軟骨散不是軟筋散,軟筋散是針對有内力的,軟骨散針對的就是隻有普通武力,卻沒有修出内力的人,讓他們手腳發軟。弊端是有絲毫内力,都沒有用處。
龔左波以爲是他的酒水衣袖有效果,其實不過是因爲他們有丁點内力,所以藥粉對他們沒用。
此時,幾個人拿着刀劍對着沐清瑜一衆。三十多個人,瞬間放倒得隻剩下一個零頭,人數上仍然是土匪占優勢,但是武力上,他們已經沒有可比性了。
畢竟,沐清瑜帶來的江闌元岑雲池等任何一位,武力都和夏元飛差不多,甚至在他之上,而當初運貨時,夏元飛卻是武功最強的一個。
哪怕不用軟骨散,他們也能絕對碾壓,不過一旦動手,免不得有流血事件,能簡處理的,就别複雜化。
再說,這些土匪之中也許還有罪不至死的。
倒也不是她聖母,而敢上山的土匪,哪怕沒有沾人命,那也是自己有了取死之道。但沐清瑜還需要人來指認那個縣令手下所有與土匪勾結的人。她要問到口供之後再處理。
沐清瑜看夏元飛,道:“你還能動手吧?”
夏元飛目光緊緊盯着宋勇和牛桓,就是這兩人殺了他的兄弟。當初他們突然從山林裏沖出來,人多勢衆不說,還撒了石灰粉和迷y藥。
要不然,他們十幾個兄弟,也未必就會這麽慘!
他咬着牙,道:“把那兩人交給我!”
沐清瑜道:“多加小心!”
夏元飛是抱着一雪前恥的想法去的,他沖向宋勇,悍勇無比。
而那些土匪也知道,除非殺了對方,不然,就是被對方殺,當然手下也不容情。
牛桓這人大概所有的腦子都隻想着那些黃色廢料,他看着沐清瑜那張臉,心中已經躍躍欲試,滿腦子都是猥瑣,沖着沐清瑜就來了。
不過,他的算盤打得好,江闌隻是上前一步,就把人接下,他連沐清瑜的邊也攏不上。
龔左波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他長得跟個瘦猴似的,眼裏都是算計,不過人聰明,也練出了一些内力。平時跟着黃鵬義耀武揚威,出一些馊主意,還負責整個土匪窩搶到的貨的轉賣,以及和縣令那邊搭上線。
這是整個寨子裏心計最多,最歹毒,也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他并沒有馬上沖過去,反倒躲在後頭。
而黃鵬義已經和元岑交上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