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元看着沐清瑜因爲生氣,臉都氣紅了,原本白皙的臉容上,一抹绯色,讓那張絕美的臉更添了幾分媚色。
他目光暗了暗,聲音平靜地道:“自然有意義。你光想了你自己,卻沒有想過本王的處境,今日之事,雖是演戲,但既已演了,馬上就放休書,本王的面子何在?”
沐清瑜眼神動了動:“所以,你準備什麽時候放?”
“一年!”楚昕元道:“給本王一年時間,那時候,本王再說與你感情已經不存,彼此一别兩寬,方不引人懷疑!”
一别兩寬這個詞用得好,一年之期也不是不能接受,在這個世界,沐清瑜原本就不曾想過感情的事。
早一點遲一點沒有什麽關系,楚昕元另有所圖,加之對她厭惡,她在梁王府目前還算自在。
但她不信他,看着那張平靜的,卻又俊朗非常的臉,她道:“立字爲據!”
楚昕元很爽快地道:“好!”
白紙黑字,立字爲憑:
“本王楚昕元,與王妃約字,以一年爲期,期滿既放休書,空口無憑,立字爲據!”
楚昕元将筆放下,見沐清瑜竟是有幾分歡喜地将字據拿在手中,這讓他很不爽。
需要把嫌棄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她心中對他竟沒有了絲毫想法?
所以,他拂袖就想走。
“等等!”
拿着字據寶貝一樣的沐清瑜竟然叫住了他。
楚昕元心意平了些,站住,回過頭,道:“還有什麽事?”終于知道自己方才的态度不對了,所以,準備留自己坐下喝杯茶,或是……留宿?
沐清瑜道:“我可以同意一年爲期,但是明天開始,我要搬出去住!”
“不行!”
“爲何不行?”
楚昕元皺眉,道:“本王之前已經邀請各位皇兄來府上作客,若是你不在,那不同樣被戳穿本王是在演戲?”
“你本就是在演戲!早晚都會被戳穿,我有配合你的必要嗎?”
楚昕元道:“不行,本王答應你一年爲期,這一年裏,至少表面上,你得稍作配合吧?畢竟要回你娘親的嫁妝,本王也算幫了你的小忙,這便作爲你的回報吧!”
沐清瑜冷笑:“我同意一年之後再拿休書,便是妥協,你不要得寸進尺!”
楚昕元看她清冷的臉容,還有眉眼之間的冷意和決絕,明明心裏很生氣,此時卻好像那怒意便煙消雲散了,他道:“你是想搬到裴府?今天剛跟本王演了恩愛夫妻,轉頭就搬到裴家去住,你是擔心裴霁看不出來嗎?”
沐清瑜:“……”
她本是個随意的鹹魚。
她獨自來到這個世界,沒有牽挂,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可是她用了原身的身體,就算她過來的時候,原身已經香消玉殒,但于她仍是大恩。那對原身心念之,甚至即使遠走他鄉,也要懇求皇上讓原身活下去的舅舅和外公,那于原身又何嘗不是大恩?而且,還是血濃于水的至親。
更何況,自親眼見到裴霁之後,長輩的慈愛眼神,還有得知她要回嫁妝,明明已經是風燭之年,仍然撐着病體前來,那也是因爲,心裏牽念她,想爲她做點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