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程輕笑道:“沐大人,你看看,我五弟都說的這麽可憐了,沐大人就把當年裴夫人的嫁妝還給弟妹吧!”
沐明遠心裏堵着一口氣,幾乎把他梗死,心裏恨得咬牙切齒,口中卻笑道:“定王殿下說的是,沐某本也欲将清瑜娘親的嫁妝還給她。隻是時日已久,也沒個憑證。梁王殿下已派了人去請威武侯府的人前來。人沒到,如何清點啊?”
楚成邺問道:“秦世子傷得如何?可有請了大夫?”
楚雲程淡淡一瞥,秦旭然受傷?他很好奇,但他不問。嗯,今天很有意思,他很樂于看到這樣的場景,再來攪一攪,反正楚成邺不開心,他就高興!
沐明遠道:“大夫已經看過了!”隻是皮外傷,可卻打成了豬頭,看着那樣慘烈,其實很有分寸,就是疼得死去活來,卻不會要命。
他的蔓兒已經哭得差點昏死。
孔宜佳也是哀哀地對着他哭,哭得他心煩意亂。要不是外面還有這麽多客人要招待,他都想直接閉門算了。可現在不但不能閉門,還得把幾位皇子迎進去落座上茶!
可四皇子表示,在這裏挺好,還能看風景!他不走,其他人也沒走。
沐明遠心裏恨得很,什麽看風景?等着看笑話吧?
這都是什麽事?
片刻後,曹北回來了。
所有人都盯着曹北看。
曹北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後空空如也!
威武侯府的人,沒有來!
沐明遠眼底有一抹陰森晦暗的笑意,如果有人看見,就能看出那笑很猙獰。
楚成邺也笑了笑,事已至此,他也顧不上去怪沐明遠考慮不周了。
沐明遠沒有什麽考慮不周,相反,他考慮得太周到。
如果楚昕元還是那個在深宮裏那個無人問津的皇子;
如果楚昕元還是如之前在冷宮之中怯懦膽小的眼神;
如果楚昕元是剛回京城時那冷酷冷冽生人勿近的态度,那麽,把人拉攏,便是助力。
但是現在的楚昕元,他有點看不透。
他竟然絲毫不在意别人的笑話,敢大咧咧地說自己要借王妃的嫁妝來補貼家用,甚至,對一個用卑鄙手段嫁給他的人,牽着手情意綿綿。
他覺得這樣的楚昕元,還是應該警惕一些的。
哪怕明知鎮國将軍府全部死絕了,甚至與他們有一丁點關系的九族都被夷平了,隻有楚昕元一個獨苗苗,沾了點天子血脈的緣故,才留了一條命。
可他還是皇子,還是有一丁點希望的。
所以,沐明遠是要徹底劃清和别的皇子的關系,這是向他遞的投名狀!
楚雲程看了楚昕元一眼,又看了沐清瑜一眼,如果威武侯府沒有人過來,那這個忙他就幫不上了,這個熱鬧他也看不成了!
衆客人也是表情各異,威武侯府果然是被打斷了脊梁,真的站不起來了,甚至連派個人來沐府都不敢了?
也是,沐清瑜雖然也算是威武侯府現任主人裴霁的外孫女,可是這麽多年,都沒有走動過,而且,裴霁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這兩年,沐明遠派的人都覺得欺負那些老家夥沒意思,不再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