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
嗬,敢情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的話都差不多啊。
沐明遠道:“你……你……”
“我怎樣?”楚昕元臉色一沉,“本王沒找你要說法,你還找本王要說法?”
嶽西那邊配合地重重一腳,把秦旭然像踢球似的踢飛,落下又踢起。
他腳下有分寸,保證隻疼不傷,但那種疼,也絕對很酸爽,沒有人想體會第二次。
到這一刻,秦旭然心中恨也好怒也好氣也好,驕傲也好,優越感也好,覺得自己不可一世也好,全都被打跑了,他已經疼到覺得自己的身子不是自己的了。
那個楚昕元的侍衛,每一下,就讓他疼得死去活來,再一下,又一次死去活來。
他疼到麻木的腦子,終于在一又一次疼痛後開竅了,他痛哭流涕地叫道:“殿下,梁王殿下,本世……唔,我錯了,我錯了!”
“錯哪兒了?”
秦旭然心中的戾氣早就被打得煙消雲散了,他一輩子沒挨過這樣的打,還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身與心同樣飽覺羞辱,但是,他更怕痛,也怕死,急忙嘶聲叫道:“是我對王妃無禮,殿下恕罪……”
他叫得又急又快,隻怕說得慢了,又多挨幾拳腳。
楚昕元轉向沐清瑜,眼神深情,聲音溫柔款款:“他得罪的是你,愛妃,恕罪不恕罪,由你決定!”
沐清瑜:“……”
關她什麽事?明顯楚昕元隻是找個借口錘秦旭然一頓,她若信他是爲自己出氣,那她就是天字第一号傻瓜。
雖然她很鹹魚,但是偶爾往外跑,該聽的消息也沒有少聽。
這個在皇宮裏做了十年透明人的皇子,可以出宮建府的年紀,自請上戰場,摸爬滾打幾年,攜軍功回來,被皇上封了王,賜了府。
戰場是什麽地方?想要在那裏出頭,可沒那麽容易。這樣一個人,會是個憑運氣保命得軍功的人?
這樣的人做什麽事,必有自己的計較。
不過,現在,楚昕元還是打着爲她出頭的幌子,沐清瑜能怎樣?明知道是假情,也隻能接受啊。
她擺了擺手,嶽西便停了手。
但此時的秦旭然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連爬也爬不起來,鼻青臉腫。原本一身喜慶的大紅衣衫,好像來迎親的新郎倌一樣,此時卻沾了泥,樣子别提多狼狽。
和之前他要家丁把沐清瑜拿下時那不可一世的樣子,簡直天壤之别。
嶽西動手真的很有分寸,人打成這樣,一點血也沒有。
沐清瑜緩緩道:“感謝你的不娶之恩,才讓我得嫁王爺,成爲梁王妃!沖着這一點,我也不會讓他們把你打死的!”
秦旭然在地上像死魚一樣向上翻着眼,不是他想翻白眼,而是他睜開眼睛都很困難,他恨,他怒,可他隻能忍氣吞聲!
沐清瑜藍衫如霧,聲音清清楚楚傳進每個人的耳中:“沐蔓琪挑釁生事,步步進逼,我步步退讓,就是不想事情鬧得太大。”
沐蔓琪似是才回過神,跑到秦旭然面前,伸手去扶他,哭道:“旭哥哥,你怎麽樣?你疼不疼?”
“你把他推出去當棋子,現在哭成這樣,我幾乎就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了!”沐清瑜悠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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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