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分外熱鬧。
雖然皇上和後宮娘娘們在場,即使滿桌佳肴美酒,官眷們仍是不大敢放開。
但是,能得宮中賜宴列席,這是何等的榮耀?
尤其是,還能近距離地觀瞻皇上皇後尊容。
珍馐佳肴什麽時候不能吃?
接下來,便是皇子們前往皇上皇後跟前敬酒,大皇子敬王楚成邺敬過酒回到桌前,看着衆皇弟。
目光一轉,首先就落到了楚昕元身上,他笑道:“五皇弟,咱們兄弟之中,就你最先成親。今日爲何獨身前來?弟妹沒有一起嗎?一會兒敬酒你是不是準備敬雙份?”
四皇子定王楚雲程一向與楚成邺暗中較勁,見楚成邺盯上楚昕元,幫腔道:“五弟妹定又是生病了!父皇母後知道,定然體恤!”
楚昕元道:“是,她病了,父皇母後在,怎麽能讓病者近前,怕過了病氣!”
邊上一個金簪玉帶的天青色錦袍男子輕輕笑了一聲,他五官精緻,還帶着幾分慵懶和随意,嘴角似揚非揚,狹長的丹鳳眼,深邃通明,璀璨顯眼。隻是那份懶散和随意,顯得和這滿坐雄姿英發的皇子們格格不入。
這位是七皇子楚景弦。
别的皇子都是穿着朝服,獨獨這位,雖是一身錦衣,卻是常服。從幾位皇子們見怪不怪的眼神,顯然他一向這樣。
楚成邺如普通親善的兄長,溫和道:“七弟笑什麽?”
楚景弦懶懶地笑道:“小弟在想,這五皇嫂抱病,已經三個多月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去探探病?要不然,以後五皇嫂做了鬼,是不是也要怪咱們當兄弟的涼薄?”
楚成邺贊同地道:“七弟說的有道理啊,咱們都是兄弟,這五弟妹抱恙,不去探病着實說不過去!”
楚昕元漠然道:“不必!”
“怎麽不必了?”安王楚成瑜立刻附和:“很有必要呀!說起來,我們還沒真正見過五嫂呢!”
安王與敬王一母同胞,自是站在敬王這邊。
他們一口一個五弟妹,一口一個五嫂,讓楚昕元聽得心頭越發冷了,這是一聲聲在提醒那個女人的存在。
可他一點也不願意想起那個女人。
他舉杯道:“咱們兄弟齊聚一堂,談什麽外人?來,我敬各位皇兄皇弟一杯!”
這個岔打得并不高明,顯然楚昕元隻是單純的厭惡提起沐清瑜,竟然連像樣的借口也不願意找。
楚成邺微微笑,楚雲程目光深邃。
其他兄弟們也各自心照不宣,不再提這事,各自舉杯,喝了一杯。
不過,楚昕元不想提,卻并沒有如願。
皇子們敬酒完畢,再回座位時,那邊重臣席上,晃晃悠悠地走來一個身影。
這是皇宮賜宴,當然不會有人真的吃醉了走路晃悠,不過借着醉意行事而已。
楚成邺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看着楚昕元。
衆人的目光也都落在楚昕元身上。
來的,是吏部尚書沐明遠。
這位自從嫁女之後,和楚昕元從沒有私下接觸的吏部尚書,此時一手拿杯,一手提壺,先是含笑道:“各位殿下,老臣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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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