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嬷嬷心裏嗤之以鼻,這沐清瑜是不是腦子有病?
王爺不主動提休了她,她還不偷着樂,反倒上趕着要休書了,這是以爲王爺不敢休了她嗎?
她這麽做有什麽好處?太膨脹了吧?還是說,有什麽倚仗?
衆所周知,沐明遠那個老賊對這個女兒可不好,有了繼室,對繼室生的兒女寶貝得很,元配生的女兒就成了一棵草,唯一一次出現在京城的閨秀圈子裏,便是那一次皇宮賜宴。
很顯然,那也不是對她的看重,不過是陰謀開始的一顆棋子。
甯嬷嬷的心思已經活躍起來了,沐清瑜從小就有婚約,訂親的那個人,是定遠侯世子秦旭然,縱使長大後的沐清瑜幾乎透明,這門親事卻不是什麽秘密。
當年的侯夫人攜子探親,遭遇山匪,兩位夫人一見如故,結爲手帕交,兩家因此定下這門親事。傳奇且曲折,驚險又刺激,當年還曾被那些說書人寫成折子,茶樓酒館裏因此津津樂道。
難道是那定遠侯世子秦旭然?
想歸想,既然沒抓到現形,甯嬷嬷當然不會說出來打楚昕元的臉。
她忙打圓場道:“王妃,這種玩笑開不得。王爺,您不是有事要忙嗎?你先去忙吧,這裏有老奴便好!”
既然沐清瑜經過七天都餓不死,那王爺将竹渺院封了其實沒有什麽意義。
再說,要是梁王幽禁梁王妃傳了出去,雖說沐明遠那個老狐狸一點也不在意他這個元配生的女兒,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拿這件事做筏子,來給自家王爺下套。
楚昕元拂袖而去。
沐清瑜:“……”
沒事就過來刷存在感,卻不肯簽休書。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她這裏是什麽地方?
已經走到院門口的楚昕元突然覺得不對,下意識伸手一擋,隻聽蓬地一聲,一本書被打落在地。
他一回頭,就看見沐清瑜嫌惡且輕蔑的眼神。
楚昕元大怒,這個女人竟然敢用書砸他?而且,那嫌惡的眼神是怎麽回事?該嫌惡的是他!
甯嬷嬷也吓了一大跳,轉頭一看,吓得聲音都變了:“王爺不可!”
楚昕元身形猛地折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沖到秋千架前,一伸手,就卡住了沐清瑜的脖子。
細嫩的脖子被楚昕元有力的大手握住,顯得那麽脆弱,隻要輕輕用力,就會咯嚓一聲斷掉,再也續不起來那種!
然而,沐清瑜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沒有随時可能會死于非命的惶恐,也沒有面對暴怒王爺的害怕,更沒有被楚昕元滔天的怒火所燒灼。
她甚至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清冷的笑容,悠悠道:“這世上有一種男人,懦弱又膽小,隻會窩裏橫,在外面裝三孫子,在府裏裝大爺,真讓人惡心啊!”
楚昕元雖有赫赫戰功,是朝中新貴,但是不想引來現在朝中風頭正盛的大皇子和四皇子的注意,所以韬光養晦,低調做人,這是裝三孫子嗎?這是策略!
可爲什麽這個女人說來,卻這麽氣人?氣得他想要讓這叭叭的小嘴再也說不出話。
他眼神陰狠,手下用力!
他要捏死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