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沒有多做停留,繼續前行。
這裏太過黑暗,充滿一股壓抑的感覺,他們也不想過多的停留。
不多時,衆人就來到了大殿的盡頭,那裏有一道巨大的玉門。
門是用四塊巨大的漢白玉拼接而成,門軸是琉璃燒制的百足蟠龍, 門楣雕刻着百喜圖,門上還雕刻着兩個守門的童子。
門縫依然是被水澆灌,此刻凍得十分結實。
“我操,又是這奇形怪狀的龍!”王胖子看着那百足蟠龍有些意外。
黎朵朵看着那百足蟠龍也覺的渾身不舒服,“我怎麽都覺得,這東西不像是龍,倒像是一隻大蜈蚣!”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對這種長着密密麻麻腳的東西都會心生畏懼。
“這應該就是一種圖騰吧, 一些少數民族的圖騰都是有些奇怪的!”周斌道!
他以前見過更奇怪的圖騰,比如長着六隻翅膀的烏鴉,比如長着滿身賴的長蛇,這百足蟠龍最起碼腦袋的位置還有些像龍。
葉城點點頭,上前檢查了一遍,确定依然沒有機關以後,這才讓胖子撬開玉門,衆人走了進去。
裏面依然是一片漆黑,在手電的照射下,能看到周圍的一些情況。
四周和頂部全都是壁畫,壁畫上凍着層冰晶,看起來像是給這些壁畫鍍了一層保護膜,看起來灰突突的。
“咦……”
看着那些壁畫,黎朵朵隻感覺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尼瑪,這是進了蜈蚣窩啊, 這東夏國人真他娘的怪啊!”王胖子也戳了戳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隻見壁畫之上, 畫的幾乎都是盤繞在雲霧之中的百足龍, 盤起的, 飛騰的,覓食的,戰鬥的,滿牆都是,乍一看就象爬滿了蜈蚣一樣。
壁畫分成好幾個部分,有的壁畫上還畫着很多穿着裘皮的士兵,朝天上的百足龍叩拜。
每幅壁畫之上,百足龍必然是主體部分。四周的人物都顯得非常渺小,而且謙卑之極,顯然東夏人對于這種蜈蚣龍的崇拜,比漢人對蟠龍的崇拜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壁畫看起來極爲古怪。
“哎呦我去,看的我頭皮發麻,這東夏國人這麽喜歡腳嗎,兩隻不夠,竟然還畫這麽多,太滲人了!”
“這加深了我對蟲子的恐懼。”
“這東西看起來有些像我家這面的蚰蜒啊,小時候睡覺經常被蚰蜒爬到身上,身上就會起一層包。”
“我操, 你一說蚰蜒勾起了我恐怖的回憶,我小時候被蚰蜒鑽過耳朵。”
“據說這東西有洞就鑽!”
“我操,那要是個女人, 豈不是爽了!”
“兄嘚,你很不對啊你!”
……
網友們看着滲人的壁畫也都覺的渾身不舒服,隔着屏幕都感覺身上癢癢的,仿佛有很多隻腳的蟲子在身上爬一樣。
“伱們說,這裏陪葬的到底是什麽人啊,是萬奴王的老婆還是子嗣?”張隊問道!
葉城解釋道:“一般來說,陪葬陵的墓主人會有兩種,一種是自己的子嗣和親屬,一種是自己的寵臣,子嗣和親屬的話壁畫的内容因該多是生活場景,寵臣的話一般就是在朝的場景,比如說文官治水,武官伐兵之類的畫面。”
“畫着如此多的圖騰,如果在主陵裏看到還可以說正常,在這裏就不對勁了。而且,這壁畫之中看不見陵墓主人的形象,這點就更奇怪了。”
黎朵朵畢竟在考古隊呆了很久,對古文化都有很深的了解,也說道:“的确古怪,就算以龍爲主體,這些畫突出龍的威嚴,那在下面虔誠叩首的應該會有一個領頭人,因爲是陪葬陵,帶頭人必然是萬奴王,而這座陵的主人應該在萬奴王的左右祀奉,但在壁畫上面所有的人都是奴隸或者士兵的打扮,沒有任何的領頭人。
這在皇陵壁畫之中,簡直不合常理,不符合三規五常的壁畫,畫在這裏等于沒畫。”
見倆人都這麽說,其他人也都覺得這畫有些古怪了。
王胖子道:“你們說,這裏的壁畫會不會和咱們在山洞内看到的壁畫一樣,是畫中畫,下面還有一層啊!”
“有這個可能,可以找找看!”葉城道!
他們尋找了一些,發現了一些壁畫脫落的部分,但裏面并沒有第二層畫了。
一找就找了兩三百米,前面竟然就到了出口。
出口的位置并沒有門當着,不過中央擺着一隻青銅鶴腳的燈台,有半人高,造型很奇特,上面起了一層白色的冰膜,看起來黑乎乎的。
王胖子對這燈台也很感興趣,要不是太重,這家夥估計也想背在身上,這讓衆人都是一陣無語。
“繼續吧!”葉城帶路,繼續前行,穿過了大門,來到了前面的走廊。
手電光發散開來,照亮周圍的一部分景象。
這裏的布局幾乎和之前的大殿相同,周圍的牆壁上依然畫滿了那種百足蟠龍,被冰層覆蓋着,看起來都是灰突突的。
後殿之内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的陪葬品,目了然。
中間橫放三張黑色的雷文盤龍石床,台上覆蓋着雕刻有雲邊的木籉,都已經給凍的開裂了。
“我說,這萬奴王夠摳門的啊,咱們都走到這裏了,竟然連一個陪葬品都沒看到!”王胖子有些郁悶。
進來之前他覺得,這怎麽也算是一座皇陵了,想着裏面的陪葬品肯定不少,但現在的真實場景和想象相差實在是太大。
所謂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現在王胖子心中的失望,簡直無法形容。
其他人倒是沒這方面的想法,畢竟,除了王胖子,其他幾個人還真的不那麽在乎陪葬品。
即便有陪葬品,他們也清楚,這些陪葬品不可能屬于他們。
張隊好奇問道:“葉老師,那中間三張石床是做什麽的?這裏放三張石床,不會是給墓主人睡覺的吧?”
葉城解釋道:“這叫停棺台,棺椁擡進來之後,暫時就是放在這裏,這裏有三張,說明當時入殓的時候并不是隻有一隻棺材,陪葬者的妻兒很可能也同時陪着他下葬了。”
聽到這話,衆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心中竟然爲陪葬者的妻兒感覺到了悲哀。
在掌權者認爲,這是一種榮耀,但對陪葬者一家來說,這無疑是最殘忍的事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