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港碼頭,集裝箱墜地,一向順風順水的私下交易曝光在警察視野。緊接着一個死了多年的卧底突然現身,爲了搞清這件事,他派人去找主教,把這個合作多年的夥伴逼到了警察手中。
一步錯,步步錯,趙凱文真不知道哪兒出了纰漏,爲什麽一點兒風聲都沒有,事情就變成了這樣?是高亞坤想要甩開他?還是警察盯上了高家?
驚懼之中,高亞玲移情别戀的事實徹底粉粹了他對高家僅有的一點兒信任。趁着高家還沒下手,他讓尚夏加速了計劃,想用最快的方式從邱明濤那兒拿到高家所有錢。
通過前期努力,邱明濤已經在尚夏的暗示下将高氏集團分散在各處的錢全部回籠到了一個賬戶,趙凱文隻要拿到這個賬戶的相關信息就可以反過來控制高家。爲此,他不惜對陳珈下手,激化高家與李志軍的矛盾,自己藏在暗處坐收漁翁之利。
尚夏對自己的催眠水平非常自信,怎料邱明濤被高亞坤提醒過,被催眠後仍留有一絲清醒,關鍵時刻交出了登陸密鑰,卻沒有交出密碼。簡單說來,高家所有錢全都被轉到了境外某個銀行,由于數額巨大,銀行給貴賓提供了專門的登陸密鑰便于管理資金。
想要拿到高氏集團的資産,必須經過三重驗證,一是登陸密鑰,一是邱明濤的指紋,還有就是賬戶密碼。尚夏自殺,趙凱文有密鑰,有邱明濤指紋,唯獨少了密碼。高亞坤他們有指紋,有密碼,卻沒有了密鑰。
高氏集團的資産成了塊懸空的肥肉,趙凱文想要拿到就得找到邱明濤并問出密碼,高亞坤想要拿到就得放邱明濤出境,方便銀行重新認證審核,給出新的密鑰。
陳珈得知這個消息時,尚不知道邱明濤是否已出境,但知道趙凱文一直在暗中監視高家。這人在境外經營那麽長時間,有什麽家底沒人知道。保險起見,高家應該會讓邱明濤待在國内。
地鐵站一案印證了她的猜測,趙凱文在案發現場布置了一塊限量版手表,通過這個物證引導警方去找邱明濤。并從警方那兒得知邱明濤還在國内,并未出境。由于地鐵站一案沒有确實的物證指向邱明濤,警方并未将其拘留,隻是同他的代理律師有過接觸。
趙凱文顯然不滿意這種結果,爲了高家的錢,他必須找到邱明濤。
一樁案子不夠,他又弄一樁,隻要能把邱明濤從暗處逼到明處。
張珊珊,高亞坤一手捧起來的小明星,最近正在拍電視劇。該劇以高亞玲爲背景,塑造女英雄的同時還塑造出一個試圖侵占女英雄家财産,隐瞞野心,始終在坑害利用女英雄的壞人。
高亞坤爲什麽會投資這樣一部劇?沒猜錯的話,高家未雨綢缪,已經着手爲高氏集團将要面臨的危險洗白。一旦電視劇放映,肯定會有媒體爲高氏集團叫屈。高亞坤以此爲反證,把所有高氏集團涉嫌的罪名全都推到趙凱文頭上。
趙凱文也不是省油的燈,張珊珊案肯定是他的手筆,目的隻有一個,栽贓邱明濤。
陳珈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說:“劉秘,去隔壁看看趙棠他們有沒有進展…;…;”劉白巴不得離開這個剛死過人的房間,不等陳珈把話說完,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案發現場。
城市另一邊,高亞玲和李志軍正在商議要怎麽樣才能抓住趙凱文。期間,李志軍頻頻走神,大半心思落在了陳珈身上,琢磨她的熱情是真的吃醋,還是另有目的?
高亞玲知道李志軍今晚正陪陳珈購物,也知道這人肯過來是因爲趙凱文的案子而不是她的魅力。看到李志軍如此心不在焉,她忍了又忍的脾氣終于憋不住了,“你要不想過來,剛才就沒必要答應我。遲到也就算了,跟你說了那麽多計劃,爲什麽一直不表态?計劃不好?還是你不打算抓趙凱文了?”
xx酒店發生命案,聽到死者是張珊珊時,李志軍覺得抓到一點兒什麽。由于掌握資料太少,陳珈能猜到的事兒,他隻能隐約感覺到一個輪廓。讓陳珈去現場,目的就是搞清楚他到底抓住了什麽。
要說破案水平,他不如陳珈,沒有天賦,也沒有直覺。好在他非常了解陳珈,隻要陳珈說出張珊珊案件的偵破思路,他就能通過陳珈的判斷猜出這起命案背後是否隐藏了什麽。
面對高亞玲的責問,他隻說了兩個字,“等等。”
“什麽意思?等什麽?着急抓趙凱文的人不是你嗎?”
“我說張珊珊命案,酒店那邊差不多該有說法了。”
高亞玲知道張珊珊死了,脫口就問:“你不會以爲這事兒和我堂哥有關吧?”
“沒有,我隻是覺得她的死亡時間很蹊跷。”
“我也覺得,若不是你和陳法醫在一起,我都要以爲這是報複性殺人了!”
作爲一個刑警,高亞玲的業務水是實在不敢恭維。陳珈與張珊珊在購物時發生了不愉快,不知道張珊珊如何描述這事兒,傳到高亞玲口中,這種不愉快就上升到了需要報複殺人的地步。
李志軍道:“我陪她買衣服你吃醋了,所以這麽說?”
“沒有啊,我是那種會把自身情緒帶到案子裏的女人?我這樣說是因爲你居然花錢清場,這種事兒多暴發戶啊!我了解你,能讓你失去冷靜的事兒,肯定不一般。”
李志軍下意識的揉了揉太陽穴,高亞玲已經把情緒帶入了案子,卻矢口否認。清場怎麽了,爲了博美人一笑,一擲千金的事兒多了。說起了解,最了解他的人好像是陳珈,想着想着,他又出神了。
“看你這樣子,今晚什麽都商議不成了?”
“等等,張珊珊的案子應該有消息了。”
高亞玲負氣的把水杯重重放到桌上,“你等吧,我先睡了。”
“晚安。”
不過十分鍾,高亞玲裹着浴巾站到了李志軍面前,“我可以穿你的衣服嗎?”
“沒問題,卧室衣櫃裏。”
“我可以在卧室休息嗎?”
“當然可以。”
“你能擡頭看我一眼嗎?”
高亞玲身材不錯,潮濕的短發讓她比平日多了幾分韻味,不大的浴巾緊緊裹在身上,确有幾分動人。可惜李志軍剛從陳珈那兒回來,感覺就像才吃了頓豐盛的晚餐,實在不想加頓宵夜。
“天氣冷,要開空調嗎?”
高亞玲是個驕傲的女人,也有值得驕傲的資本。她從未對男人低過頭,偶爾一試,竟被李志軍裝傻充愣的拒絕了。屈辱,憤怒,傷心,種種情緒讓淚水溢出了眼眶,她沖着李志軍大喊,“爲什麽你能對她千依百順,對我就那麽殘忍?”
李志軍覺得太陽穴跳個不停,事情變成這樣是他的錯?
“你清楚我們爲什麽結婚。那你應該清楚,她差點兒沒命,孩子沒了,渾身是傷,她的委屈又該找誰哭訴,沖誰宣洩?你委屈了可以找家人幫忙,她除了我什麽都沒有。你覺得生活對誰更殘忍?”
高亞玲扭頭就朝房間走去,臨了說了句,“我甯願變成她。”
李志軍沒有說話,高家要是倒了,高亞玲很快就能體會到什麽都無法掌控的滋味。他當年就是這麽過來的,一夜之間,父殘母亡,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到了那時,高亞玲一定會後悔今日所言。
張珊珊命案,趙棠他們很快就有了初步結論。張珊珊入住xx酒店,其團隊和助理住在隔壁的快捷酒店。晚上九點,張珊珊讓助理把遺落在行李中的化妝品送到xx酒店。九點十五,助理拿着化妝品來到xx酒店,敲門不開,打電話不接,隻得下樓在大堂裏等。三十分鍾後,助理再次敲門,還是不開,電話處于關機狀态。
十點過五分,酒店方面在助理要求下打開房門,發現趙珊珊屍體。酒店報警,趙棠他們初步認定趙珊珊死于九點至十點之間,具體時間要等法醫解剖才知道。他們調取了酒店這個時段的監控視頻,這期間有兩個人途經趙珊珊門口。一個女人,由于其路過時正低頭理包,警方隻能拿到側面照。還有一個手拿氫氣球的男人,漂浮的氣球正好遮住攝像頭,警方無法看清那人的面目,隻知其穿着灰色西服,身高78左右。
趙珊珊死前曾遭性侵,掉落在地的手機拍下行兇者小腿,諸多細節昭示着那個手拿氫氣球的男子最有嫌疑。有了這條線索,趙棠他們開始排查酒店大堂的監控以及所有登記在住的客人。
同樣的消息,劉白轉告給陳珈。後者把劉白拿來的照片看了又看,自問:爲什麽趙珊珊的手機上會有行兇者的小腿照?
劉白說,“沒準她在自拍,行兇者突然闖入,手機吓到了地上,無意拍下這一幕。”
“房間要刷卡,行兇者飛進來嗎?”
“趙珊珊認識行兇者?”
“你讓一個客人進門,接着開始自拍,這是什麽心态?”
“除了高亞坤,趙珊珊還有情~人。那人進門就去洗澡,趙珊珊趁沒辦事的時候自拍,這樣一來就沒人懷疑她在幽會其他人…;…;我知道了,她是被情~人所殺!不對,如果她要和情~人幽會,肯定不會打電話讓助理選在那個時段過來。除非不是幽會,而是分手,情~人接受不了,這才激情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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