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說,想要借錢的人是她男友,那男人拿到錢就消失。b沒有錢還,又失去了愛人,痛哭流涕的找a拿主意,a自覺對不起b,兩個姑娘一時想不開決定相約自殺。
事發後,ab兩人的家長認爲是學校監管不力,組織親眷大鬧校園…;…;事情鬧來鬧去鬧上了媒體,大家一緻認爲不良借貸平台通過這種手段将學生逼上歧途,這種行爲是在摧毀國家的未來,警方應該抽調警力徹查此事。
鑒于輿論壓力,警方介入此案調查,初步結果令人心驚。網絡平台隻是一個幌子,或者是放貸者變相隐藏的手段。這些平台借着各種手段吸引借貸者,爲了确保借貸者還款,甚至衍生出專門的催款組織——網絡催客。
網絡催客的業務渠道十分廣泛,包括在催貸平台上在線注冊搶單接單,或者通過各種社交工具與放貸人直接接洽并接單。
a遇上的就是一群網絡催客,這群人精通電腦,遊走在借貸者和放貸者之間。憑借中介的身份既騙取放貸者的貸款,還在暗中提高借貸利息欺騙借貸者。如果遇上像a這種沒有還款能力的學生,他們就會把a的信息賣出,通過第三方騙a援交來還款。
a并非個案,這個團體遊走在臨津以及周邊幾個城市,作案多起,涉案金額數千萬。由于該團體精通電腦,一切聯系僅限于網絡,警方查了一段時間隻找到幾個負責去銀行提款的馬仔。團夥核心成員從不用非網絡形式聯系這些馬仔,偶爾通話也是網絡電話,30秒一換的ip地址警方根本無法定位。
媒體咬着案子不放,警方這邊卻陷入僵局,幸虧前幾日找到b女孩那個攜款失蹤的男友。消息一出,網友集體人肉那個男人的信息,可憐男人暫時替警局承擔起輿論的口誅筆伐。
陳珈随手将卷宗扔到一旁,這種案子好沒意思,局長大大要幹嘛?時間不夠、沒有警力抽調、還是考驗她的實力?她對網絡犯罪的認知全部來自彩虹,把這種案子交給他,不出一天就可以找到那個隐藏在網絡背後的團體。
她拿出手機把案卷發給了陳簡,這是她第一次讓陳簡參與到實際案件之中,也不知陳簡學習能力怎麽樣,這個案子就算一個考驗吧!爲了方便陳簡查找信息,她把李志軍的電腦密碼告訴了陳簡,不出意外的話,李志軍應該使用同一個登陸密碼。
三天,她以爲陳簡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時,一份詳細資料發到了她的郵箱。所謂的犯罪團夥隻有五個人,老大是個混混,有敲詐前科,具備一定反偵察能力。團夥業務由他擴展,審核,其女友負責這個團夥的所有賬目往來。
靓仔是個帥小夥,專門負責欺騙像a這樣急需得到男人認可的女生,就是他出主意讓a通過援交還款,也是他讓a将b拉來找他們借貸。同時他也是這些援交女生的第一個客戶。
大山是老大在監獄認識的一個混子,嗜酒,打架不要命。如果遇上放貸者催款,或是借貸者耍無賴,老大會派大山出馬恐吓這些人。
汪震,網名薩爾王子,和老大相識于網吧,團夥核心成員。警方資料裏精通電腦知識的人就是他,也是團夥裏分紅最少的人。直至被捕,他都不認爲自己已經觸犯了刑律,覺得現實生活應該和網絡遊戲一樣,不開心就可以删檔重來。
五個人的小團夥分工合理,辦事謹慎,外加運氣不錯,竟然一次又一次避過警方打擊。
陳珈默默地将信息發給劉白,地鐵站着火案已經過去了五天,很好奇警局能查出什麽。
劉白是個很有趣的人,看到陳珈發來的匿名郵件,并沒有馬上彙報,而是以提供線索的名義從局裏領走五千元的獎金。李志軍對此并沒異議,既然局裏有這種規定,劉白這種行爲無可厚非。
可靠的線報讓負責此案的警察很快就将該團夥的五名成員全部緝拿歸案。審訊時,五人早有攻守同盟,占着汪震技術了得,自覺沒留下任何犯罪證據,對警方的指控統統不認。
警方根據線報抓人,手裏确實沒什麽證據,劉白一籌莫展之際,陳珈給他發了第二封匿名郵件。銀行賬目,聊天資料,所有被汪震藏起來想要震懾小團隊的資料全被找了出來。
小團夥一看被自己人出賣,爲了減刑,全都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犯罪事實。汪震頭一次遇見電腦高手,膜拜之餘甘心伏法。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說的就是汪震這種人。
至此,職校女生自殺一案圓滿結案,警方與媒體皆大歡喜。
醫院每天都給陳珈送報紙,她掃了眼标題就将報紙扔在一旁。心道:如果不死人,這夥人還會逍遙多久?
劉白撿起報紙,興奮的說,“你看過報道了?”
陳珈懶洋洋地問:“沒看,剛不小心碰掉了,報紙上有什麽?”想到那幾封匿名郵件,劉白撓撓頭說,“沒什麽,局裏有個案子上了頭條。小案子,不值一哂。”
“地鐵失火案查的怎麽樣了?”
“這個啊,重案組管轄,直接對領導彙報,我沒有權限知曉案情進展。”
陳珈笑着将視線投向窗外,劉白居然敢陰她,一定是李志軍授意他這樣幹的。想到幾日沒來的李志軍,她問:“局長大大下班之後可有安排?”
劉白是李志軍的司機兼助理,非常清楚後者的行程安排,脫口而出道:“暫時沒有安排。”
“我要請局長大大吃飯,一會兒開車去接他,這事兒優先安排。”
劉白想拒絕,對上陳珈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自知理虧的說,“我問問李局?”
“随便。”
五點,陳珈一臉睡意的打開房門,“我是不是該出門去接局長大大了?”劉白放下電腦,将陳珈從頭到腳打量了很多遍,“你就這樣出門約會?衣服都不換一件?”約會,多新鮮的名詞。她隻想問問地鐵站一案的調查結果,怎麽就變成約會了呢?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片刻,劉白搖着頭把車鑰匙遞給陳珈,“去吧,一會兒在警局停車場等他。車後座有頂帽子,記得戴上。”生怕陳珈聽不懂,又操心的補充,“你的頭發顔色太紮眼,高亞玲也在警局,别給李哥惹麻煩。”
陳珈開心地拿着鑰匙走了,琢磨着除了竊聽器以外,還要在這張車裏裝點什麽。
六點,李志軍抱着一疊文件上車,毫不意外陳珈就這麽出門。以他對陳珈的了解,若非必要,她對打扮一向随意至極。
“劉白說你喜歡去‘渝太婆’吃飯,我查了一下,這是一家連鎖餐館,我們去最近那家好嗎?”李志軍點點頭,有些疲倦的把頭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陳珈也沒出言打擾,默默地開着車朝目的地駛去。
到達目的地時,李志軍有些詫異陳珈居然把他帶來了渝太婆開在附近商業中心的那家店。若是劉白開車,他們一定會去渝太婆開在南區的私人會所,他在那兒有專屬的房間,老闆是他的朋友。
“哇,”陳珈看着餐館門前的隊伍驚歎了一聲,“你坐着,我去拿号。”
李志軍沒有伸手阻攔,老老實實地找了個凳子坐着。
陳珈不一會就來了,撅着嘴說,“前面還有7桌,服務員說要等一個小時左右,要等嗎?”
李志軍無所謂的笑笑,“我不餓,你呢?想換一家你喜歡的嗎?”
“那就等等吧!”坐下不到五分鍾,陳珈說,“我可以下樓看看衣服嗎?劉白說約會應該穿好點,可我沒有新衣服。”
“我陪你。”
兩人就像普通情侶那樣逛到一樓。陳珈擡腳就朝離她最近的奢侈品店走去,李志軍示意她先進去,“我接個電話就來。”
陳珈進店之後,店員矜持的站在一旁,不覺得她有能力買得起這兒的衣服。店員沒看錯,她确實沒有購買力,隻是積習難改,習慣了進商場就朝裝潢最好的店面裏鑽,反正有人幫她買單。
左右環顧之後,她看上一條枚紅色的裙子,剛拿起來想朝身上比劃,一個戴眼鏡的微胖女人帶着店員走了過來。微胖女人指着她手中的裙子說,“這條也要,”說完看了店員一眼。
陳珈詫異的看着微胖女人,這也不像買得起這裙子的人,店員幹嘛那麽客氣?環顧左右,原本沒人的店突然多了一行人,爲首的是個女人,和她一樣戴着帽子,除此之外還有墨鏡與口罩。
“小姐,我們這裏要清場…;…;歡迎你改天過來!”店員禮貌的将陳珈請出了專櫃,她遺憾地看了眼那條枚紅色的裙子,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李志軍剛挂電話就見陳珈走了出來,“沒喜歡的?”
“清場,被人家請出來了。”
李志軍好奇地朝店裏看了一眼,先前那個戴着帽子墨鏡加口罩的女人已經取下這些在店員的簇擁下挑選着該店商品。他問陳珈,“還逛嗎?要不去對面?”
陳珈看着對面那家c打頭的奢侈品店,無所謂的說,“走吧,反正樓上還在排隊,一時半會兒也沒地兒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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