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意外

臨津大學很快就到了,三三兩兩的學生趁着夜晚暑氣最弱的時候愉快的在校園漫步。

李志軍問陳珈,“我們像不像情侶?”

陳珈反問:“我何時才能把頭搭在你肩膀上,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李志軍瞪了一眼同他一樣高的陳珈,“你這人說話專戳人心窩。”

“知足吧,我都沒穿高跟鞋。那天看高亞玲扶你上樓,覺得她挺不容易的。你是不是爲了改變李家基因,專找長腿美女。”

“早幾年我也這樣以爲,後來發現,喜歡的人是你,長腿與否并不重要。”

“少來,改天我成了殺人犯你也喜歡?”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假設真有那麽一天,我會感化你,讓你認識到殺人是不對的,繼而陪我一起拯救地球。”

“地球從來不需要被拯救,幾億年來,地球經曆過各種極端變化,被毀滅的隻是物種。拯救地球,人家地球看不上被你拯救。”

說話間,兩人找到了音樂會現場。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師将他們攔在門外,指了指門口貼着的紙條。這場音樂會是專門爲臨大附屬音樂學院的一個老教授舉辦,任何人都可以參與,前提是會一種樂器。

“我會大提琴。”老師作勢讓李志軍進去,眼睛看向了跟在他身後的陳珈,“我什麽都不會。”老師搖搖頭,不準陳珈進去。李志軍又說:“我還會鋼琴和長笛。”

老師開心地把李志軍推上演出台,陳珈自覺地坐到台下。所謂的音樂會,說白了就是一群懂音樂的人聚在一起自娛自樂。台上的人玩的開心,陳珈對此一竅不通,獨坐片刻就離開了會場。

也許跟着吳修太長時間,她養成了哪裏人少往哪兒鑽的習慣,不一會兒就走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一棟五層高的老樓矗立在那兒,看風格是蘇式建築,綠色的爬山虎像衣服一般穿滿了建築外牆。她沿着建築沒走多遠,隐約聽到樓内有聲響。看着黑燈瞎火的教學樓,她按捺不住好奇,輕輕一躍就攀上外牆朝大樓内部摸去。

蘇式建築有一個特點,中間高兩邊低,主樓高聳,回廊寬緩伸展。陳珈從二樓窗戶輕輕跳到回廊,剛落地就爲樓内傳來的聲音呆了幾秒。聽這聲音,五樓似乎有人在那啥,戰況還挺激烈。猶豫了幾秒,她沒有非禮勿視的自覺,反而好奇的走上五樓,想看看究竟是什麽人那麽有雅興跑到教學樓裏來苟合。

李志軍的來電有些不合時宜,她小聲問:“什麽事?我在老校區的教學樓裏。”

“你在那兒幹嘛?”

“偷窺,你要來嗎?”

李志軍猶豫了一會兒,“坐标發給我,不準亂跑。”

二十分鍾後,李志軍沿着陳珈的來路翻了進來。他借着手機的微光找到了隐匿在牆角的陳珈,“你跑這兒幹嘛?”

“無聊。”

李志軍仔細聽了聽樓上的發出的聲音,“好好的音樂不聽,跑來這兒聽壁角,有你這樣的胎教?”

“又換了一個人,我實在太好奇了,你要不要一起?”不等李志軍回答,陳珈貓着身體就朝樓上走去。李志軍沒有辦法,隻得尾随在她身後。

樓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隻聽一個男人在說:看到宿舍樓沒?那是男生宿舍,樓上正有人拿着望遠鏡朝這兒看來。你猜宿舍裏有多少人?那麽多人看着你,是不是感到很興奮?對…;…;就要這樣…;…;真乖…;…;

李志軍聽得入神,不小心撞到了前方的陳珈,“你…;…;”陳珈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自己身前,他從陳珈的位置看到五樓樓梯口居然有人把守。

“我們從這兒上不去,隻能先爬到樓外,想辦法從五樓窗口進去。你等着,我去探路。”

兩人靠的很近,陳珈緊貼李志軍身後,溫香玉軟的觸感毫無防備的侵占了他的大腦。待他想明白陳珈說了些什麽時,身後的女人已經像貓一樣輕盈的爬出了窗外。他焦急地站在窗口幫陳珈放哨,這兒可是四樓,她怎麽能一點安全措施都不采取就往五樓爬?

三分鍾後,陳珈給了李志軍一條新線路。後者深呼口氣,活動了一下手腳,把皮鞋挂在脖子上就朝窗外爬去。三年沒出外勤,也隻有陳珈才值得他不顧安危。

李志軍剛從窗口進來,就被陳珈使勁兒拖到了落地窗簾後方。他透過窗簾往外一看,五樓内的一切驚得他張大了嘴。

路燈,長椅、灌木叢,還有一張張巨幅噴繪出的街景以及遠處的行人。乍一看,五樓就像臨大隔壁人民公園的一角。

電線杆旁,一個沒穿衣服,隻帶了個狗項圈的女人正跪在地上痛苦而興奮的跪在地上。從她身後男子的言語可以聽出,這女人一直以爲自己在人民公園,她的雙眼似乎戴着有色的隐形眼鏡,那些逼真的噴繪在她看來就和真的一樣。

沒多久,男人完事兒了,聽他吹了聲口哨,兩個身着比基尼的妙齡女郎推着一個人彘屏風過來。原諒陳珈詞窮,看到一個沒有手臂,小腿,隻能靠兩根杆子固定頭部的女孩,她隻能想出這麽一個詞彙。

女孩的高度剛好在男人臍下,起作用不言而喻。從以往的罪案來看,這樣的女孩都沒有牙齒。

狹小的窗簾後方,陳珈緊貼李志軍,這樣炎熱的天氣裏,兩人好似置身冰窖,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陳珈見過人販子不給貨物吃飽,隻因爲奄奄一息的貨物最能激起某些變态富豪的欲望。李志軍見過不滿十歲的孩子被逼出賣自己,本該滿是童真的眼神隻有麻木和絕望。

是的,他們見過太多黑暗,本不該那麽吃驚。今日不同,這裏是大學,這棟樓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他們懷揣着愉悅的心情來聽音樂會,萬萬想不到會看見如此殘忍而絕望的一幕。

陳珈環抱住李志軍,用非常非常低的聲音說:“别沖動,你應該知道這人是邱明濤。動他等于動高家,高家動不得。”

李志軍站了好一會兒才克制住發自心底的憤怒,他拉着陳珈低聲說,“走,我看不下去了。”

陳珈不想走,這裏的布置和邱明濤對栓在電杆旁那個女人的言語,全都符合調~教流程。她有預感紅衣主教就在這裏,這是一個找出紅衣主教的機會。

“我…;…;”她想說留下,手腕那兒卻被李志軍抓得生疼。如果她留下,李志軍一定不會走,這人情緒那麽激動,留在這兒隻會壞事。

“怎麽了?”

“痛!”李志軍急忙松開手,陳珈示意他不用道歉,趕緊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逃離了老校區,彼此互看,竟都有一種再世爲人的感覺。先前的所見所聞完全毀滅了他們對人性僅有的一絲期待,隻有重新回到人群之中,看着校園裏洋溢着青春年少的面龐,這才覺得整個社會還有希望。

“走回去吧!”

陳珈認可了李志軍的提議,踩着他的影子一步一步向前。途中,他的電話響個不停,他像沒聽見一般,看了一眼不願接聽。

“誰的電話?”

“高亞玲。”

“噢!”陳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高亞玲可真不會找時間,這時候給李志軍打電話不是添堵嗎!

電話鈴聲終于消停了,李志軍走出五百米後,回撥了過去…;…;挂了電話,他道:“今早的案子破了,她想讓你去給法醫報告簽字,因爲沒有你的号碼,所有打電話給我。”

“恩,我明早過去。”

“不好奇案情?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案情啊!”陳珈歎了口氣,“大概能猜到。”

“說來我聽聽,猜對了有獎勵,猜錯了有懲罰。”

陳珈想了一會兒,緩緩說起案情。

“屍檢證明小女孩窒息而亡,并非溺死,顯見将女孩投入水庫是想僞造死亡原因。案發後,夫妻兩人一直在村子附近尋找,并未第一時間報警,這個細節足以排除孩子死于外人之手。夫妻兩人中,拒絕屍檢的人是妻子,這很容易讓人以爲是妻子殺了女兒,投屍水庫僞造死亡原因。”

“我沒有了解過夫妻兩人的背景,單純認爲一個母親很難下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如果妻子不是兇手,丈夫就成了疑犯。一家三口中午還帶着女兒出去遊泳,晚上就将其殺害,犯罪動機是什麽?”

“警方報告中有那麽一條,丈夫曾陪女兒玩了一會兒才讓孩子休息。我大膽猜測孩子死于意外,妻子爲了保護丈夫,不得已将孩子的屍體抛入水庫,僞造出孩子溺亡的假象。”

“哎…;…;”李志軍歎了一聲,“你猜獎勵是什麽?懲罰又是什麽?”

“沒興趣。”

“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

陳珈攤開手掌,“巧克力,我知道你包裏有,剛才聞到了。”

李志軍把兜裏的巧克力放入陳珈手中,“獎勵是胎教音樂,懲罰是讓你講故事,關于你過去的故事。”

陳珈含着巧克力,認真地說,“我的過去是一張被燒過的白紙,忽地一下就掉入了一個染缸。說吧,這個案子我猜對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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