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珠寶

陳珈拉開車門,打斷了李志軍與劉白的通話。

“困了,送我回去睡覺。”李志軍看她一臉倦容,心疼的問:“怎麽?沒逃過屍檢?”

“高亞玲也去了,能力挺強,知道什麽是重點。趙棠給我挖了個坑…;…;我沒跳,聰明吧!”陳珈不過寥寥數語就講清了早上發生的一切。說到趙棠的險惡用心,李志軍驚訝之外,認真承諾道:“和你有關的事兒,我若有安排一定對你說,不會瞞着你。”

“對了,趙棠那麽用心的想要查出你的身份,肯定調查過出資建廟的人,他怎麽沒查到那人有個親弟弟在服刑?”

“也許兩人的關系就像趙棠和趙凱文一樣,出生就被送人收養。又或者兩人是同母異父,或者同父異母,誰知道呢?”

李志軍好奇的問:“你的人通過什麽方法找出來的?”

“海量數據,再把這些數據交叉對比。也難說通過人臉識别,發現兩人相似度挺高…;…;說實話,我不知道。”

陳珈永遠搞不到陳簡的世界,難說這個答案是陳簡努力學習之後的結果。兩人的交流基本限于短信,從未有過對話,她很難從字面兒上了解陳簡的想法。

李志軍識趣的沒在追問,他相信陳珈真的不知道方法。也就是說劉白走了狗屎運,莫名地破了一樁大案。

陳珈熬了一夜,早上又和趙棠鬥智鬥勇那麽長時間,等不到回家就在李志軍車裏睡熟了。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身在卧室,外面隐約有炒菜是聲音傳出。

“你怎麽在炒菜?”劉白被突然出現的陳珈吓了一跳,“醒了?李哥在局裏辦事,我過來給你做晚飯。”

陳珈倒了杯水坐沙發上玩電腦,劉白弄好飯菜招呼她吃飯,見她坐定之後,劉白從包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盒子,“這是你昨天給我的手鏈。”

“擱一邊吧,打探過價格沒有?”

“你先看看,這是原物。”劉白小心謹慎的态度惹得陳珈吃驚不已,“恩,我看過了,這鏈子到底什麽情況?”

“典當行初步估價一千萬,如果能說出來曆,價格還能再高。”

“一千萬?”陳珈吃驚的看着劉白,有沒有弄錯,這麽條鏈子值一千萬?見她那麽吃驚,劉白用誇張的語氣問:“你也不知道它的價值?今天拿去估價的時候可吓死我了,一千多萬的珠寶就被我随便裝兜裏掏給人家,要不是有證件,人家還以爲這是賊贓。”

聽劉白這麽一形容,陳珈已經從震驚中恢複了平靜。她知道這條鏈子價值不菲,心裏估價也就百來萬,實在沒料到居然值那麽多。别說劉白後怕,她也後怕。去了那麽多地方,乘坐過各種交通工具,若不是這條鏈子有紀念意義,隻怕早已被她不小心遺落在某處。

“還有事嗎?我想靜一下。”

劉白離開了,陳珈拿起鏈子百味雜陳。吳修肯定知道這鏈子的價值,一個從未說過愛她的男人,因爲她想要就把那麽貴重的東西給了她,這算什麽?

李志軍回來的比想象早,進門就說還沒吃飯,肚子好餓。見他隻字不提手鏈的事兒,陳珈也沒刻意說,等他吃飽喝足,陳珈才把手鏈的盒子遞給他,“幫我查一下這條鏈子的來曆。”

“查什麽?爲什麽查?”

陳珈知道吳修曾是雇傭兵,也知道他現在的身份是國際刑警,但她不知道這兩者是如何轉變的。這手鏈或許是條線索,據她所知,無論是雇傭兵或國際刑警,都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出幾千萬的東西。

“關于我,你知道什麽?”

“這三年,你跟吳教授在一起吧!如果你是半個國際刑警,他的身份就是國際刑警,正因爲這樣,我找不到任何關于他的信息。”三年時間足夠李志軍想通很多原本不懂的問題,所有和陳珈有關的事情就像拼圖碎片,他慢慢集齊,認真拼湊,逐漸還原出事件的原貌。

“我也以爲他是國際刑警,這條手鏈讓我産生了懷疑,國際刑警或許隻是他其中的一個身份。貴重珠寶一般都能找到出處,我想你幫忙。”

李志軍還是沒有收下盒子,他問了另一個問題,“他是孩子的父親嗎?”

陳珈點點頭。

“他出事兒了嗎?爲什麽放任你們不管?”

陳珈一言不發地回到卧室,将敞亮的客廳關在身後,獨自陷入黑暗之中。她撫摸着平坦的小腹,認真想着吳修知道這個消息會是什麽表情?他肯定會是一個好父親,隻是不知道他握慣了槍支的雙手是否會擁抱嬰兒。

望着江面星星點點的燈光,陳珈努力回想吳修的容貌,越是親近的人越會忘記模樣,腦海中記着數萬張關于他的圖片,每每想起卻覺得每一張像他又不是他。

吳修不愛說話,除了傾聽,他最常見的行爲就是擦槍和看書。真正同他生活在一起,陳珈才發現他是一個很勤奮的人,所掌握的一切全靠後天不斷地學習。在他影響下,陳珈也學了很多東西,每天都在學習,用心拉近兩人的距離。

他會做飯,無論什麽環境,他都能弄出一頓美味。這一點,陳珈怎麽學都學不會。興緻好時,他會帶陳珈去看屍體,每一具屍體在他眼中都是一個故事,他輕觸這些屍體,認真跟陳珈講解關于屍體的故事。他的這個愛好讓陳珈很是糾結了一段時間,那時候甯願看彩虹殘疾萎縮的雙腿,都好過同他親密接觸。

他愛看星星,每次出任務回來,烈酒加星星就是他放松的方式。他醉後曾對陳珈說起引渡者的故事,他覺得自己就是引渡者,把罪惡的靈魂帶到彼岸。每個引渡者都背負着罪惡,由于背負太多,終将墜入地獄。

陳珈搜遍書籍也沒找到吳修口中的引渡者出自什麽典故,她隻是敏銳的察覺到,吳修是一個悲觀的人,總認爲他會給身邊人帶來不幸。這種悲觀也體現在他對陳珈的态度上,據陳珈所知,吳修隻有她一個女人。這樣的關系本該很親密,事實卻有些殘酷,他們有親密的身體交流,卻很少有思想交流。

三年,他盡力給她最好的,卻從沒提過将來。陳珈不敢問他将來,生怕他說沒有将來,隻有死亡。

“換衣服,陪我去參加音樂會。”一室黑暗并不影響李志軍的熱情,從他身後照進屋的亮光讓陳珈微微眨了眨眼睛。猶豫了不足一秒,她與李志軍同時開口,她先道:“好我陪你去。你打算說什麽?”

“如果你拒絕,我想說音樂對胎教有益。”

“等我二十分鍾。”洗澡,換衣服,這點兒時間剛剛好。

陳珈再次打開房門,李志軍眼前一亮。睡眠充足的臉蛋飽滿晶瑩,烏黑的長發海藻般垂在腦後,一條鵝黃色長裙套在她身上多了幾分飄逸。

“劉白眼光不錯,這顔色很配你。能問一個問題嗎,你有多大年紀?”

“覺得我老?”

“正好相反,我擔心你未成年。”

陳珈笑了,憂郁的情緒一掃而空,輕聲說:“他不知道我懷孕,我來臨津,他也不知道。”

李志軍皺眉看着陳珈,似乎在等一個解釋。

“事情很複雜,不方便說。”

“手鏈的事兒我讓人去查了,不要抱太大希望。翡翠不比鑽石,特别是極品翡翠。”

陳珈點點頭,隻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想放棄。

李志軍沒有開車,音樂會在臨大的一個會議室舉行,他認爲打車比開車更适合。陳珈對此非常好奇,“你怎麽知道臨大老師會搞這麽一個内部音樂會,有人邀請你嗎?”

“一個朋友,這人非常有趣。記得我去琴行買琴弦,他坐在鋼琴後方演奏《唐璜的回憶》。這曲目很難,鮮少有人彈奏,更别提拿來試琴。我聽他彈得不錯,忍不住站了一會兒,這才發現其實是店裏在播放這首鋼琴曲,他裝做自己在彈。”

“那日天陰,我買了琴弦急着要走,他說大雨,最好留下。我有事先走,下暴雨時,我們又在咖啡廳遇上。兩人一起喝咖啡,互留電話,他時常會介紹這種小型音樂會給我。”

陳珈随口說了一句,“這人确實有趣,他幹嘛的?”

“他是…;…;”李志軍愣了一會兒才說,“他是大學老師。”

陳珈沒有忽略他這不合常理的停頓,又問:“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奇怪了,名字就在腦子裏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你有那種特别想說什麽,結果卻怎麽也想不起的時候嗎?”

陳珈搖搖頭,她的記憶方式和别人不一樣,李志軍說的情況永遠不會發生。出于直覺,她追問:“你怎麽知道臨大有音樂會?”

“他發短信啊!”李志軍說着就拿出手機查找早上收到的信息,翻了一會兒,他說,“怪了,我不記得删過短信啊!”見他失去以往的精明,陳珈拿出手機發了封郵件給陳簡。

不超過一分鍾,陳簡給了她回複。她對李志軍說:“早上給你發短信的人叫尚夏,臨大哲學系教授,有過短暫的婚史,沒有孩子。”

李志軍拍了拍腦袋,“你不說我想不起來,你一說我就記得了,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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