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勾魂水鬼

高亞玲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根本沒注意到趙棠變幻莫測的面容。這位高家的公主一直活在身邊人爲她營造出的美好夢境之中,絲毫不知道高家人正在做什麽,爲了逃避打擊又會做些什麽。

想當年,陳思源差點兒就接觸到了趙凱文,辛虧有人提醒了高亞坤,讓他深入了解局裏某位領導。上面有人好辦事,高亞坤裝作無意的跟高亞玲的舅舅提了一下這位領導。不過幾日,他拿到了這位領導的材料,得知這位領導果然有“問題”,繼而順藤摸瓜的發現他所謂的情人陳思源也有“問題”。

趙棠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陳思源在雲州是搞法證的,到了臨津怎麽就變成了法醫?我爲此專門給她找點兒麻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高亞玲第一次聽說這事兒,不禁問:“什麽麻煩?”

“一個小案子,聽着有點兒離奇,家屬又不肯屍檢,我打算讓陳法醫幫忙看看。順帶也讓我們的人看看陳法醫到底會不會屍檢。”

“集裝箱的案子不是她主檢嗎?那麽多具屍體,我們的人還看不出來?”

“那些屍體早先就被破壞過,屍檢的收尾工作又由局裏法醫完成。加之她從前的經曆大家都不知道,也許她就利用這些唬住了我們。”

高亞玲疑惑地問:“即便她不是真法醫,那又怎麽樣?”

“玲子,如果她真喜歡李局,爲什麽從來沒聽過李局身邊有女人?如果她接近李局另有目的呢?别忘了李家是做生意的,一度傳出家中有人與毒販勾結。”

“你是意思是她在查李局?”

趙棠故意壓低聲音,“這個很難說,你沒發現李局在哪,她跟到哪兒嗎?”

高亞玲已經完全沒了主意,同往常一樣順着趙棠的思緒往下想。她不關心陳思源到底來幹嘛,反問:“他真的有問題嗎?”

眼見魚兒上鈎,趙棠說,“你問李局?他的事兒怎麽可能是我這種階層知道的,要不問問你舅舅?”

“麻煩舅舅不好吧?”

“玲子,你不是一直喊着要嫁就嫁他那種人嗎?趁機探探底又有什麽不好?”

高亞玲順從的點點頭,“說的也是,我一會兒就給表哥打電話,讓他幫忙問問舅舅。”

趙棠笑了,“怎麽?不敢直接打給你舅舅?讓你媽打呀,她昨天可是幫了大忙,李局帶着陳法醫來,卻沒能和她坐在一起,更沒有把人帶走。聽說陳法醫被你媽搞得挺慘,臨走找不到李局,還是高總的秘書給了她一百塊錢打車回家。”

高亞玲驚訝的問:“她連打車回家的錢都沒有?”

“誰能想到呢?也難說她是沖着李局的家财而來,真是謎一樣的女人。”

“走,今天的案子我跟你去看看,我也好奇一個學法證的女人怎麽搖身一變就成了法醫。”

津周灣水庫附近,陳珈貓着腰竄進一輛停在隐蔽處的黑色轎車,“衣服帶來沒有,昨夜可把我臭得夠嗆,身上到現在都有味兒。”

李志軍一臉不悅的說,“我能聞到?”一聽是他的聲音,陳珈問:“劉白呢?我沒打電話給你呀?”一晚上的擔心等待全白費了,陳珈根本不領情。

“你就那麽不想見到我?”

“局長大大,昨晚的情形你也見了,幹嘛非得蹚我這趟渾水?今日一過,我就從你那兒搬走,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不給彼此惹麻煩,好吧!”

“昨晚我把高亞玲帶家裏去了。”

“恭喜!”

“我故意的,因爲家裏都是你的東西,她看見就走了。”

“李志軍,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兒盡給自己找事兒。”

“還要不要換衣服?”

陳珈瞪了李志軍一眼,爬到後座開始換衣服。李志軍雖已習慣了她這種作風,依舊忍不住問:“如果是劉白過來,你也這樣換衣服?”

“是啊,不然怎麽換?讓劉白伺候我穿?他是你的助理,我沒那福分。”

李志軍差點兒被氣死,轉念一想,問:“你故意逗我玩,對吧?看來我要交代劉白以後别陪你胡鬧。”

“沒必要,小夥挺實在,知道我要幹嘛特地給我指了個好地方。”

“好地方,你嗅覺失靈了嗎?要是由我來安排,你可以去本市醫學院在專家的指導下練習解剖。”

“你可以搞定的關系,高家未必不能。還是劉白的方法好,悄悄去,偷偷回……”李志軍火了,突然拔高聲音罵道:“好什麽好,你是孕婦,這樣和屍體相處一夜真的好嗎?你知道哪些溺死者是怎麽死的嗎?你可以不愛惜自己,但别忘記你是一個準媽媽。”

陳珈被罵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說,“我知道了,下回注意。”

“你要的信息劉白幫你問了,前兩個溺死的孩子也是附近村民,他們找水務局鬧過,水務局當天就派人不斷巡視水庫,看見村民下水就攆走。附近村民幾十年都在水庫遊泳,撈魚,以前也出過事兒,村民都自認倒黴,從來沒想過找公司索賠。現在好了,水務局不但不賠,還不準村民下水,那兩孩子的家庭整日都被村民罵,迫于壓力,他們放棄了找水務局索賠。”

“後來溺亡的兩個孩子的家庭也找水務局麻煩,不是索賠,而是要求水務局準許位于水庫上遊水源處的一座廟宇重新開門供信徒集會、上香,他們的訴求得到了村民的支持。水庫很快就村民圍堵,水務局沒有辦法這才報警求助。”

“這是那座廟宇的資料,由于時間太短,隻拿到建造者和主持的資料,你先看看。”陳珈用手機拍下資料發了出去,“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和這兩人有關的信息。村民圍堵水庫,最終受益的卻是一間小廟,想必兩個孩子被水鬼勾魂的消息就是這兩人傳出去的。”

李志軍認同的點點頭,補充道:“集餐飲住宿爲一體的寺廟,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小廟。若不是津周灣水庫蓄水量連年下降,去年甚至出現水庫幹涸的情形,政府也不會想到從源頭治理,大批量關停水源處的經營性場所。”經過他一番解釋,陳珈總算搞懂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有人投資修建了一座廟,因環保問題被政府強制關停。廟宇位于津周灣水庫上遊水源處,那地方由水務局管理。

當水庫接連發生離奇命案,廟宇所有者意識到這是一個讓廟宇恢複經營的好方法,他們四處散布溺亡者被水鬼勾魂的信息,讓比較迷信的村民聯合溺亡者家屬一起給水務局試壓。一旦水務局妥協,廟宇鐵定會給村民和溺亡家屬一筆不薄的酬勞。

“你呢?折騰了一夜,搞懂案情沒有?”

“兩個溺亡的小孩,一個八歲,一個五歲。先說八歲那個,和媽媽一起去遊泳,遊完之後兩人走路回家。他洗了個澡,之後說困,媽媽就讓他睡覺。大約兩個小時後,媽媽喊他起來吃飯,發現沒有動靜,仔細一看,隻見孩子臉上被好似海綿一樣的白色泡沫覆蓋。媽媽當即叫人開車送孩子去醫院,到了之後,醫生看了看就說孩子溺死了。”

“根據警方的記錄,我初步判斷奪走孩子生命的正是一種被稱爲‘幹性溺水’的現象。這種溺水,隻需要吸入一小杯水就會因液體刺激導緻喉部産生痙攣,發生急性窒息;或因冷水刺激皮膚、咽喉部及氣管粘膜,引起反射性迷走神經抑制作用,導緻心跳驟停或發生原發性休克而死亡。”

“八歲男孩的母親一直看着孩子玩水,她不能接受一個活生生的還能陪她走回家的孩子會死于溺水。畢竟這種發生概率隻有百分之一的事件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更何況這種死亡還不那麽廣爲人知。這位母親堅信水鬼勾魂,我非常能理解,推卸責任總好過承認自己的失職。”

“第二個孩子五歲,與第一個孩子不同,她的死亡地點在水庫。這個孩子的死亡很蹊跷,遊泳當天沒事兒,第二天才被發現死在水庫。父母一直宣稱兩人休息時,孩子正在隔壁房間熟睡。第二天一早沒有看見孩子,兩人以爲孩子被小偷抱走,正打算去派出所報警,接着就聽到孩子在水庫溺亡的噩耗。”

“沒有屍檢,不能确定孩子是溺亡。但從孩子父母的供述來看,他們之中肯定有人撒謊,一個五歲大的女孩根本沒有能力自行走到水庫,隻可能被人帶到那裏。由于缺少背景調查,暫時看不出說謊的是父親還是母親。對他們而言小鬼勾魂是個不錯的借口,說謊者與被欺瞞者都願意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李志軍拿出打包好的早餐遞給陳珈,“照你這種說法,今日最有可能被屍檢的就是這個五歲的女孩。”

陳珈點點頭,他又問:“有把握嗎?”

“沒有,孩子和成人不一樣,我從來沒有機會在孩子身上動刀。”

“那就不要去了,我說你病了。”

“躲得了今日,躲不了明日,我隻要在臨津,趙棠就會想方設法找出我的真實身份。”李志軍沉思了一會兒,大方地說,“那你去吧,我也好奇你的真實身份。”

陳珈拿指頭點了一下李志軍的額頭,“做夢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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