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不歸

暴雨過後,迎來了一個大晴天,山林裏的鳥兒不等天亮就叽叽喳喳的開始在枝頭嬉鬧。

陳珈沒睡好,吳修,李志軍,白嘉祥,三個人像走馬燈一樣在她腦子裏晃悠。吳修不管她,李志軍騙她,白嘉祥是殺人兇手……生活在這樣幾個人中,她怎麽睡得好?

返程時,李志軍哥嫂先走,顧秀芳不出意外的和他們一起。看見她坐副駕駛座上,陳珈一言不發地坐在後座。

下山不久,李志軍在加油站把顧秀芳送上了青溪開往雲州的客車。他對在車内等待的陳珈說,“她走了,你坐朝前面來,我們好說話。”

陳珈眼皮都不擡一下,完全無視他的要求。他隻得從前座移到後排,溫柔的問:“又怎麽了?昨晚還好好的,誰惹你生氣了?不說話?那我當你吃醋了。”

“吃醋,你配?”

李志軍僵了一下,這人說話一如既然的不好聽!

“行,我不配。雜事抛開不說,作爲你的同事,不至于一路都要給我臉色看吧!”

“你說得對,所以我坐你正後方,這樣你就不用看我的臉色了。”

“說吧,發生什麽事兒了,如果是我錯了,以後我都不會煩你。”

“我看見顧秀芳進了你的房間,半夜裏。”

李志軍一下子就慌了,“她昨夜确實來找過我,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以爲我會想成什麽樣兒?她來找你睡覺?你們見面不足五分鍾,這點兒時間夠幹嘛?雖然她打扮的挺清涼。”

李志軍松了口氣,“你都清楚還那麽生氣幹嘛?”

“誰說我生氣了,我隻是有些怕你。顧秀芳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她能在你們家那麽多年沒被你大嫂趕出去,誰給她撐腰?爲什麽你會心甘情願的站在她背後?因爲你需要她,她是埋伏在你大哥身邊的棋子。”

“通過她,你可以了解公司運作情況。還能利用她給你大嫂造成麻煩,讓你大嫂的娘家不要把手伸得太長。也怪這女人心術不正,需要依仗你來獲取地位。”

“她要聰明一點就該知道,你大哥和她不會有結果,你的承諾也不可靠。等她熬到三十,你平步青雲的時候,你們兄弟倆正好權錢結合,互惠互利。而她,不過是你大哥穿慣了懶得丢的舊衣服,是你利用完随手可棄的棋子。”

李志軍笑眯眯的聽着陳珈分析,問:“你就因爲這個而害怕我?”

“是,你心機太深,我不敢相信你。”

“我要怎麽樣才能讓你相信?隻要我能辦到,一定盡力去做。說吧,你想要什麽?”

李志軍對陳珈很認真,即便知道陳思源是一個“社會關系複雜”的女人,也不影響他這份認真。他認爲,征服陳思源就是一種挑戰,他接受這種挑戰。

爲什麽顧秀芳出現時,他沒有第一時間解釋,而把解釋權讓給了對他心懷不滿的堂弟?爲什麽打飛碟比賽時,他要容忍顧秀芳耍心機,明知顧秀芳不是第一次接觸槍支,卻容忍了比賽的不公平?

愛情是雙向的,他想利用顧秀芳來揣摩陳珈的态度。從陳珈剛才的表現來看,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一點點,起碼讓這個女人說出了“你們見面不足五分鍾,這點兒時間夠幹嘛!”

陳珈以爲她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聽在李志軍耳中卻是另一種解讀。她在乎他,若不在乎,五分鍾,又或五十分鍾,根本不重要。

李志軍很開心,他問出“我要怎麽樣才能讓你相信……”

“怎麽樣”包含了很多東西。珠寶、名車、甚至房地産。陳思源不是愛錢嗎,在這個被欲~望充斥的世界裏,物質是他最好的承諾,甜言蜜語是包裹物質的糖衣,他不信自己追不到陳思源。

李志軍勢在必得的姿态讓陳珈有些反感。

她喜歡錢,但不喜歡用感情換錢。無論她有多像陳思源,她們畢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爲了不讓李志軍起疑,她問:“我要什麽都可以嗎?”

李志軍鼓勵的看着她,“隻要我能辦到,都可以!”他喜歡直接的女人,讨厭那種想要錢卻說根本不在乎錢的女人。他不擔心陳珈獅子大開口,就擔心她要的太少。在他看來,陳珈今日要走的一切,總有一天會成爲他們共同的财産。

“我要你說服家裏人放棄青溪的項目!”

“啊!”李志軍費解的看着陳珈,“你不接受我可以直說,沒必要提這種要求。”

“隻要你能辦到,我就是你的女友。”

“你是認真的?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

“我不喜歡青溪,還不夠嗎?”

李志軍找不到形容詞來描述這一刻的感受。

陳珈就這樣看着他,清澈的眼底寫滿了話語。不是喜歡我嗎?不是讓我相信你嗎,把這事兒辦好吧!辦不好就别拿喜歡說話……

若其他女人敢對李志軍擺出這種姿态,他一定掉頭就走,誰愛找誰去,小爺不伺候。陳珈不同,她這種愛答不理的姿态偏生惹得李志軍心癢毛抓,怎麽也做不到扭頭就走。

幾分鍾後,他妥協了,“這事兒有點難,我試試看。如果搞不定,你真就不理我了?”

“不會啊,我們是同事,擡頭不見低頭見,怎麽可能不理你。”

李志軍沒轍了,青溪的項目從立項開始就一直意外頻出,也許真該讓家人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在這兒開發項目。

他發動汽車,問賴在後座不願上前的陳珈,“你怎麽知道顧秀芳來找過我?”

“腳痛,找你拿藥油。”

“好些了嗎?”

說起這個陳珈就氣,惡狠狠地說,“要你管!”

李志軍暗笑一聲,沒有答話。隻怕陳珈永遠不知道,她每日盡力模仿陳思源時,那份屬于陳思源的性格也在漸漸地影響着她。

天擦黑時,後座熟睡的陳珈被汽車喇叭聲給驚醒。她伸頭看看兩旁擁堵的車輛,問:“還沒有到雲州?”

“前面出了交通事故,有點兒堵車。”

“爲什麽不和來時一樣走老路?”

“老路太颠簸,我怕影響你休息。”

陳珈這才發現身上蓋着李志軍的外套,車裏的空調也開到了最小,“謝謝,昨晚腳疼的厲害,沒怎麽睡!”

“跟我那麽客氣幹嘛,我隻是擔心你睡了那麽長時間,晚上還能睡得着嗎?”

“哎,”陳珈歎息一聲,“你有沒有意識到這幾天好太平,都沒有案子,晚上居然可以按時睡覺。”

“别……”

“怎麽了?”

“這種事不能說,一說就會接到案子。”

“那麽巧,不會……”陳珈還沒把話說完,李志軍的電話響了,“喂!恩……好……好……高速路口見。”

“真有案子了?”

“恩,死者我們認識,我讓組員先過去。”

李志軍在警隊管理着一個小組。接到報案後,組員發現死者是李志軍的朋友,關系一般,按規定不需要回避,他們便接了這個案子。

“你朋友,我認識?該不會是前天那群人中的誰吧?”

“恩,記得你說一個人性取向有問題嗎?”

“記得,死者是那個絡腮胡子?”

“不是,死者是那個把手放在絡腮胡子大腿内側的男人。絡腮胡子姓趙,藝術世家,雲州好幾家畫廊是他開的。死者姓沈,我通過趙某見過幾次,聽說是個才子,他的作品一直放在趙某的畫廊寄售。”

“案發現場在哪?誰報的案?死因是什麽?”一連串的問題從陳珈口中問出。詢問這些問題時,她整個人因爲有案子而變得非常興奮。

“陳晨在高速路口等我們,具體什麽情況去了才知道。”

“陳晨是誰?”

李志軍瞥了陳珈一眼,忽然有些感動,她能記住自己的名字真是不容易。

“陳晨,你喊人家法醫陳。月牙湖案,王強案,都是你們一起負責的。”經他這麽一提示,陳珈總算想起陳晨是誰了,他如果回來了,是不是吳修也回來了?難怪不回她信息,定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高度路口,法醫陳提着兩個箱子氣喘籲籲地走到了李志軍車前。

“李警官,小陳,好久不見。”

陳珈看了看法醫陳身後,問:“吳教授呢,他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沒有,這次就我一個人回來,吳教授還留在當地。我今天中午剛到,還沒換衣服就被通知出警,真累啊!”

陳珈沒接話茬,失望地看着窗外發呆,吳修這是要幹嘛?躲在暗處詳查白嘉祥嗎?

法醫陳看着李志軍和陳珈,好奇的問:“你們去青溪辦案嗎?”

李志軍笑眯眯的說:“沒有,我帶她去青溪玩。”

法醫陳不掩驚訝的看着李志軍,如果沒理解錯的話,兩人這是在約會?

陳珈沒有反駁,她的心思完全不在這種事情上。她的沉默讓李志軍心裏樂開了花。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向全警隊大聲告知:這個女人是我的,你們都歇了心思早點兒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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