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被冤枉

碎裂的電話讓陳珈慢慢恢複了冷靜。黑衣女說陳思源是小三,她毫不懷疑的就信了,完全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

陳思源的情~人肯花三十萬買她閉口,其付款方式謹慎小心,這樣一個人會讓妻子知曉陳思源在雲州?就算其妻知道了陳思源在雲州,她又怎麽知道假冒陳思源的陳珈會來火車站?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浮上陳珈心頭,她看着黑衣女問:“你是誰?”黑衣女從包裏掏出了一個紅色的錦盒,“他的工資卡我拿着,就他那點兒私房錢根本買不起這種戒指,這是你用黑心錢買的吧!”

看着錦盒中的戒指,所有困擾陳珈的疑問全部解開,她頓時有了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真是好人難做!她覺得對不起王強才将自己的戒指送給王強的女友,想全了王強生前的願望----買一個戒指跟女友求婚。卻不想這枚戒指看在他女友眼中,恰巧成了自己收過黑心錢的證據。

“爲什麽打我?爲什麽誣蔑我是小三?爲什麽……”不等陳珈把話說完,兩個警察擠入圍觀人群,招呼道:“對不起,兩位請随我們走一趟!”

陳珈冷冷地看着警察,生氣的問:“現在才出警,拍電影啊!壞人一走,你們正好趕到,那些個踩我電話,搶我電話的人早就跑了。”

兩個警察互看一眼,道:“有人告你們擾亂公共秩序。”

“告我,憑什麽告我?你看我像擾亂公共秩序的人嗎?”陳珈徹底火了,這都什麽事兒!

警察也火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那麽多人聚在一起,還不叫擾亂公共秩序?

要知道火車站派出所一天最少接警四十起,節假日可以到一百或是兩百起。按小時算的話,他們不是在出警就是在出警的路上。無論大事小事,現在的人張口就喊警察,反正打110不要錢。

警察也是人,也拿工資吃飯,脫下警服那一刻就是普通老百姓,卻是最容易死亡的老百姓。基層警察,最容易得罪人的警察,别人打擊報複時,管你有沒有穿警服!

兩警察心有不爽卻沒有太過爲難陳珈,就算她是小三,也不能被人欺負成這樣。

兩人轉頭對黑衣女說,“對不起,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憑什麽,她是警察,你們就不抓她?我還是警察的老婆呢?”

片警本來不想抓人,隻想把兩人帶走,讓圍觀的人群散一散。這裏是火車站,最不缺看熱鬧的人,很容易發生群體事件。聽到黑衣女這麽說,片警楞了一秒,問陳珈,“你是警察?”

陳珈把頭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開什麽玩笑,承認她是警察,那要怎麽解釋她不在警隊會在這兒?

黑衣女見陳珈搖頭,急忙說:“她叫陳思源,刑偵大隊實習警察,你們可以打電話問白隊,他的号碼是……”

火車站是治安案件高發地,派出所的民警和刑偵大隊打交道非常多,聽黑衣女說得那麽詳細,兩個警官信了一半。

眼見其中一個警官要給白嘉祥打電話,陳珈真是又氣又怕,她湊近黑襯衣女的耳朵問:“王強死了還不夠,你想讓我給他陪葬是不是?”

黑衣女叫陸甯,王強的女朋友,很聰明的一個女人。

最初得知王強出警犧牲,除了傷心,她從未懷疑過整件事有何不妥。直到昨夜,白嘉祥打電話通知她,王強的屍體暫時不能下葬,省法醫部門還需複查屍檢結果……事情不對勁兒,她和王強戀愛那麽多年,深知隊裏的規矩,要讓省裏複查的案子絕對不單純。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懷着這個疑問,她不斷地給隊裏的人打電話。王強爲人不錯,隊裏同事一人說一點兒,慢慢幫她還原了“事實”。

王強被病患捅死,這是不争的事實。争議集中在王強拔槍的行爲上,他究竟是爲了自衛而拔槍?還是如小範所說那樣,爲了恐吓犯罪嫌疑人而拔槍。

有關這一點,陸甯相信王強的人品。這個和她戀愛了六年的男人,絕不是那種欺淩弱小,會拔槍威脅一個重症患者的警察。

人證是小範,他和王強交集不多,也就普通同事關系。由于他受了槍傷,這讓他的證詞很難被駁倒。物證是幾張現場照片,據說拍攝照片的實習生拍照後就暈了……

會不會是實習生做的手腳?

王強曾說過,刑警是敢于懷疑一切的人。刑警的女友自然沾染了刑警的脾氣,任何不合理的情況都會懷疑。

特别是實習生托白隊交給她一枚戒指,說是王強買來求婚的戒指。她了解王強的收入,那人哪有錢買那麽昂貴的戒指給她。定是實習生收了黑錢,心裏過意不去,想要用戒指來彌補内心的愧疚。

陸甯猜中了陳珈的心意,卻沒有猜中整件事的起因。直覺告訴她,實習生還算有良心,若想爲王強伸冤,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實習生說出真相!

今日一早,她先去殡儀館取消了告别儀式,安撫好王強的母親,随後到了隊裏試圖找陳珈談談。這一路她都在醞釀措辭,很想在彼此不認識的情況下,平靜地走到陳珈對面說:你好,我叫陸甯,是王強的女友,我們能談一談嗎?

話語在唇邊徘徊了很多次,每次想開口時,顫抖的雙唇根本說不出任何一個字。她做不到平靜,每每想起王強的屍體,想起那個寵她,愛她的男人就這般永遠消失時,她的心裏隻有恨。這讓她如何去原諒那些背叛了王強的同事。

就這樣,她從警隊尾随陳珈到了火車站。眼見陳珈要走,憤恨讓她失去了理智,大聲編造出了一個原配抓小三的荒誕戲碼,成功利用衆人好奇,同情等複雜心理将陳珈圍堵在了火車站外。可惜事情失控,她的行爲讓陳珈遭受了圍毆。

比這事兒更糟糕的是,陳珈似乎和王強一樣是受害者,否則怎會隻身跑來火車站?而她的行爲恰巧讓陳珈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什麽意思,也有人要害你?是誰?”

陳珈悲憫的看了陸甯一眼,這人智商有問題嗎?知道是誰又能怎樣?胳膊擰不過大腿,她男友都死了,一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女人還能扳倒制販~毒集團?

兩個女人來不及交流更多,派出所的警官說:“電話通了,白隊一會過來,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

陳珈一言不發地随警察往人群外走,都不願多看一眼陸甯。後者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一個連門禁卡都沒有的實習生如何冤枉王強?

派出所,兩個女人被安排到一間單獨的屋子。

陳珈放松了警惕才驚覺全身都疼,滿是灰塵的黑色褲子與淺紫色襯衣上留下的泥腳印都在訴說着她的狼狽和委屈。爲什麽每次想要離開雲州都會發生意外,難不成老天要把她困死在這兒?

陸甯沉默着,除了王強,這是她第一次打警察,心裏難免有些犯怵。片刻後,她問:“沒人了,能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嗎?”

“……”

“如果你不方便說警隊的事兒,能告訴我戒指的事兒嗎?爲什麽要送戒指給我?”

“他要買戒指求婚,卻隻買得起超市貨,又怕你嫌棄不要。他死後,我不想他留有遺憾,戒指是我的,我媽給我買的。”

陸甯還是頭一次遇見陳珈這種人,明明是做好事兒,卻擺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好像有人強迫着行善一般。她掏出戒指遞給陳珈,“還給你,人都不在了,做這些又有什麽意義。”

陳珈沒接,她不想和陸甯産生任何聯系。戒指是小事兒,如何跟白嘉祥解釋她出現在火車站才是大事兒。

正想着,白嘉祥推門而入。

派出所給他電話時,他以爲自己聽錯了,陳思源和陸甯打架,這事兒怎麽可能發生?即便真有此事,動手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陳思源。房間裏,和他猜測的一樣,陸甯毫發無損的抱手坐着,陳珈一身狼狽的靠牆站着。

“嫂子。”

“别這麽叫我,擔不起!今兒的事錯在我,是我把陳思源喊過來的,我懷疑她冤枉了我們家強子。案發那天她若不暈,案子一定不是這樣的結果。”

說着,她把手伸到白嘉祥面前,“人是我打的,是不是要抓我?”

陳珈不動聲色的看着陸甯,心道:這女人還不算白癡,好歹知道幫忙掩飾火車站一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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