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奇怪的村民

門開了,白嘉祥和王強站在門外與事發時在場的村民談話。

陳珈手提箱子,硬着頭皮往裏走去,看着一片狼藉的現場,完全不知該從何入手。

吳修一直在暗暗觀察陳珈,發現她根本不懂從哪裏下手,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四處亂看時,他道:“小陳,過來這裏拍照。”

拍照!陳珈松了口氣,這人又幫了她一次,讓她去照相總好過使用箱子裏的那些器材。朝着地上的血迹拍了幾張照片後,她一直随着吳修在廣場上“亂走”。隻要吳修腳步一頓,她就擡起相機朝周圍照幾張照片,暗自尋思着照片裏的重點應該是什麽。

吳修一心兩用,看似帶着陳珈查勘現場,心思卻一直放在門口那些人身上。破案這種事,靠現場不如靠人,他不信村民對“僵屍”的由來一無所知。

一番觀察後,他發現其中一村民的視線始終關注着右側那間屋子,那屋子是用來接待遊客吃飯所用,篝火晚會時一直關着門,裏面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他回頭走到陳珈身邊,問:“餓了吧?”

陳珈隻在出門那會兒吃了頓早餐,眼見四點了,終于有人問起午飯的事情,她急忙朝吳修點頭。

“餓啦?”吳修變戲法般拿出了一條黑巧克力,“吃吧,那屋有水。”

黑巧克力,陳珈的最愛,她撕開包裝就将巧克力整條的吞了下去。

吳修震驚的看着她,一條巧克力,不是一塊,吞下去不會噎着嗎?她把巧克力全吃了,他吃什麽?

“要喝水嗎?”

陳珈鼓着腮幫子搖了搖頭。

“你不喝啊!能幫我去那屋倒杯水嗎?”

“恩。”

陳珈聽話的朝右側飯廳走去,如同吳修預料那般,一直關注着飯廳的村民突然大聲問:“你要幹嘛?”

正在和村長說話的白嘉祥停下來看着村民,問:“怎麽了?”

村民看了看村長的臉色,搖着頭說,“沒,沒啥事。”話是這麽說,但他先前大聲喊話的行爲實在太過突兀。

王強警覺的對陳珈說,“我陪你一起進去吧!”見狀,一直和白嘉祥說話的村長道:“白警官,一起去吧。昨夜那個傷人者就是從這間屋跑掉的,村民們怕被追責。”

村長一句話就解釋了村民的大驚小怪,并打消了王強的疑慮。吳修看了一眼這個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心道:面憨心奸的明白人,難怪會是村長。

自村長提到傷人者後,原本問一句答一句的村民全都活躍起來,七嘴八舌的講述着昨夜的情況。看他們說得這般熱鬧,陳珈不解地搖了搖頭。在她看來,這群村民都帶着面具說話,他們的話不可信。

圖像式記憶,全世界有這種能力的人不少,其中一些人借此成爲天才時,陳珈卻在醫生那兒努力證明自己不是自閉症患者。

多次進出醫院後,她學會了如何同醫生打交道。隻要記住醫生提問時的表情,幾次之後,她通過醫生的表情就能推測出醫生問話的緣由以及她的回答是否正确。

等她終于擺脫自閉症嫌疑,可以去普通學校念書時,長期養成的觀察習慣已經讓她成了一台人工測謊儀。她能通過自己特殊的記憶能力來判斷身邊的人是否說謊。

同齡人還沉迷偶像劇時,她隻看新聞、采訪、真人秀、政客的演講,名人的談話……她在這群最善于僞裝表情的人身上建立了一條表情基準線,又通過一些關于微表情的書籍來佐證她的判斷。

爲什麽她敢冒充警察,因爲她對微表情的判斷從來沒有失敗過,想當然的以爲在遇見危險之前她能夠想辦法避過。

當然,那是她在進刑偵隊之前的想法。小時候在醫院,長大了在學校,她見識過的人群完全無法同刑警相比。不論吳修還是白嘉祥,都屬于面部表情極少的撲克臉,偶爾有,也和政客一樣,僅是面部肌肉運動,完全與當下心情無關。

好在月牙湖的村民是正常人,每個人的微表情都在告訴陳珈----他們在說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值得那麽多村民一起說謊?

據村民口述,昨夜發生傷人事件之後,幾個村民将傷者送去景區醫院,幾個村民聯手控制住了傷人者。現場遊客聽聞是僵屍傷人,突然失控,一窩蜂的朝大門湧去。爲了避免踩踏事件發生,負責抓人的那幾個村民隻得将傷人者暫時關在竈房,打算安置好現場遊客之後再報警處理。

村民口中的竈房就是廚房,位于右側飯廳最裏面。

右側飯廳布置的很簡單,有門無窗的屋裏擺放了十多張小方桌,四面牆上挂着農村特有的幹貨。飯廳有兩道門,開在側牆那扇門通往廣場,還有一扇門連接廚房和吃飯的房間。

村長進門就招呼一行人喝水,他則走入廚房去拿暖水瓶和杯子。一行人跟在他身後走入了廚房,位于飯廳最裏面的廚房沒有砌頂,一塊石棉瓦搭在飯廳屋頂與廚房圍牆上方,這種搭建估計是爲了采光和通風。

廚房很簡陋,左側那個巨大的水泥竈台看起來特别的顯眼,竈台對面的地上沿牆根放置了煮飯用的電飯煲和沏茶用的暖水瓶。廚房的右側是一個大木架,每一層架子上擺放有塑料筐,筐子裏裝有時蔬和洗幹淨的碗筷。

衆人看了看就朝外走去,唯有陳珈好奇的多看了一眼,恰巧看見村長将暖水瓶放下時,順手把放在竈前的幾捆柴火移到了左側牆邊。

返回飯廳後,陳珈再度打量了一遍飯廳的兩扇門。通往廚房那扇門,說是門,其實隻是一道布簾子。通往廣場的木門,看起來很結實,反複開關幾次就能發現門鎖是壞的。

這樣的環境肯定關不住人,實在想不通村民爲什麽會把疑犯關這裏,若不是他們太疏忽,又怎會連累她跑這麽一趟!

村長熱情地招呼着衆人喝水,眼見王強他們散開在飯廳四處打量時,他走到白嘉祥身邊,小心地問:“白隊,今兒辛苦你們了!我怎麽也沒想到一件傷人的小事兒竟然驚動了刑警隊……現場你們看了,案情也都了解了,我想問問這屋子何時能用?”

白嘉祥斟酌了一下,“稍晚一點兒看情況。失蹤的導遊至今沒有聯系上,如果有村民看到請及時給我們電話。”

村長很想從白嘉祥臉上看出一點兒什麽,卻被後者犀利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慌,他急忙打哈哈說,“這段日子是旅遊旺季,村裏就靠旅遊過日子,誰都不希望出事。村民隻要發現失蹤的導遊,我一定會給你們打電話……”

白嘉祥難得的扔了個笑臉給村長,他對月牙湖的情況非常清楚,主動攪合進這潭混水大半是因爲吳修。他想知道吳修爲何而來,對陳思源的情況又了解多少。

不多時,胖陳與法醫陳回來了。

白嘉祥說,“村長,我們要在這兒開個案情讨論會,有事兒你先忙去吧。”

“好……好,不打擾你們工作,要我留個人給你們倒水嗎?”

白嘉祥婉言謝絕了,眼見村長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先前一直關注這間屋子的村民卻一步三回頭老往屋裏看。除了吳修,似乎沒人注意到那個村民。

“來,大家坐,我們開個簡單的案情讨論會。”

王強最先開口,“這村子有問題,明明已經抓到了犯罪嫌疑人,卻又讓人跑了?問他們犯罪嫌疑人有什麽特征,在場村民都說天黑,光線暗,看不清楚。所有人的說法都一樣,他們私下肯定統一過說詞。”

他的分析讓陳珈聽得暗暗心驚,明明見他同村民聊的很開心,還發煙給村民,怎知轉眼就得出了村民都在說謊的結論。難不成刑警都那麽奸猾?

白嘉祥似是默認了王強的說法,問:“你們呢?”

陳珈低着頭不敢看白嘉祥,她都不知道怎麽勘查現場,又怎麽能從外面亂七八糟的廣場上看出有用信息,這下該怎麽辦?

還好,接話的人是法醫陳和胖陳。這兩人一個去醫院找受害者鑒定傷情,一個找拍攝者提取原始數據。

胖陳說:“我沒有拿到原始視頻,我到的時候拍攝者已經随團下山了。不過當地警方錄有口供,拍攝者稱,天色太晚,他又喝了幾口彜家米酒,昨夜的事兒是他看錯了。”

此話一出,王強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看錯了?視頻在那兒放着,一個人咬傷另一個人,這還能有錯?一定是嫌犯和當地村民關系匪淺這才讓村民說服拍攝者改口,這也是案發後,村民不但不報警,還試圖掩蓋一切的原因。

胖陳說完後,法醫陳說了傷者的情況。

據調查,真正受到犯罪嫌疑人侵害的傷者隻有一人,還有一人是意外受傷。

小王和小張是在校大學生,兩人利用假期來月牙湖旅遊。事發時,小張最先看見犯罪嫌疑人,她覺得犯罪嫌疑人的服裝很有趣,于是指給小王看。

小王在自拍,聽了小張的話,她擡起手機就給前方不遠處的人拍了張照。她記得閃光燈亮了一下,正當她低頭檢視所拍照片時,不遠處那人突然跑過來将她按在了地上……她吓得哇哇大叫,伸手拉住了同伴小張的裙角。

小張也吓壞了,站起來就想跑,卻因小王拉住裙角而被拽倒。地上的血迹有大半是小張的,倒地之前她磕到了後排的闆凳,鼻子和上唇因受到猛烈撞擊流血不止。

餘下的零星血迹才是小王的,把她壓倒那人确實朝着她的脖頸撕咬,好在負責篝火晚會的村民很快就将那人控制住,小王頸部的創面并不大,傷勢還不如小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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