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之星之大,中仙州大域的實力更是強的令人發指。上百位化道巅峰強修守護,甚至不乏有藏在背後數目不明的正果級,以及三位目前化身元尊的曆代總教盟盟主。隻要不是腦子少根弦,絕對不會有人想直接對這裏開刀動土。
而令骨族有恃無恐的原因,何孤想了很多。但總覺得光憑憑借《天工鬼斧》制造亞神器,借巨人族秘技“巨人之力”之手進攻中仙州大域進行破壞,并不是骨族真正無畏的原因。很有可能背後有人暗中指點。
這隻是一種感覺,能同時操縱骨族和魔界的背後之人。雖說這種說法似乎有些超乎想象,但直接同時告訴何孤與石魔,此事遠沒有這麽簡單。
骨皇徹底驚了,連自己的完全形态都維持不住,直接退化爲了人形。蒼白的臉色中不乏夾雜着幾分黯然。他絲毫不懷疑何孤身邊這意外之人的力量,絕對碾壓的強大實力,足以令他在頃刻之間挫骨揚灰。
“在你的背後,還有誰控制你?”何孤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結果骨皇臉色大變,雖不說話,但這個反應已經足以證實他内心的心虛。
果然,這背後是有貓膩啊!
“仙道之星即将毀滅,我骨族組織策劃,實爲救贖……”
“救贖?”何孤笑了,石魔也笑了。
控制了無辜的一族,毫不客氣的吸食這個族群的生命力,還将這個族落的王者捆綁囚禁。暗中組織聯軍企圖破壞仙道之星穩定,救贖你個鬼啊!
“骨皇扯開話題的本事可真是低劣。”
何孤出口毫不留情的揭穿:“現在這種情況,還請骨皇謹慎斟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領域之外,你的幾名部下似乎已經支撐不住了。這是你骨族用來進攻中仙州的底氣,可現在失了這份底氣,你還剩下什麽?”
骨皇咬牙:“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說出。這也是爲了我骨族考慮的結果。我爲皇者,實力不濟落入你們手裏,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你以爲這是在演苦情劇?”
“……”
“即使你不說,也有許多辦法探知你的記憶。”
在石魔的控制下,何孤将手按在了骨皇的頭上。然而這并不是什麽摸頭殺,這是眼石的另一種使用方法。由外籍内,從内部窺探視野範圍内某個指定之人的記憶。
但這種方法有局限性,第一必須要何孤親自與指定之人接觸。第二,就是要耗費大量的法力。如果不是石魔的力量相比原來恢複了許多,何孤根本施展不了這等術法。
可以說,這是完全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方能使用。
而看到何孤的舉動,骨皇心中的震撼已經不足以用詞語來形容。
“這門術法探知的時間有限,最好直奔主題。找到自己想要的。”石魔說。
何孤道:“放心,我對一個快活了萬年的老魔頭的辛酸記憶可沒什麽興趣。”
随着眼石之力深入,何孤就感到面前的畫面不斷跳動,骨皇腦海深處的無盡記憶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結果施法隻是進行到一半,何孤隻感到一股陌生對立的力量向他發起了沖擊,居然直接中斷了施法。
何孤罷手,歎了口氣,看着骨皇的眼神略微有些凝重:“施法被中斷了。”
“中斷?”
石魔冷笑:“這還真是有意思。”
“怎麽說?”何孤問。
“我并未在他體内察覺到任何禁制或是咒印,絕對不會産生突然中斷的可能。唯一的答案,就是有人已經注意到了這裏。”
石魔的話讓何孤面色一怔:“卧槽!?遠程操控阻止術法?”
“這是我目前想到的唯一可能。”
石魔的目光有些深邃:“看來此事果然不簡單。不論是骨族還是魔界,都隻是棋子。”
這件事信息量有點大,即便是何孤聽到後也有些發懵。能操縱骨族倒也罷了,能操縱整個魔界,這背後之人的實力令人深思以後實在不由得細思恐極。最關鍵的是,還能遠程阻止石魔施法。
一個能操縱大道。并在實力上逾越石魔的人……
何孤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你能想到此人是誰嗎?”
“我早說過,我并非最強。放眼三道之内,實力在我之上者我隻想到一人。”
“是誰?”
石魔道出四個字:“六塵道人。”
何孤蹙眉,覺得名字有些耳熟,但始終想不起來。
結果石魔的下一句話,直接颠覆了他的世界觀:“這是仙道之星的創道始祖。亦是整個仙法的起始之人。有人傳言他隻生活在傳說中,但據我所知,此人曾經真實存在過。”
“六塵道人……”何孤反複碎念這個名字,若不是石魔證實。他根本想不到這個記錄在神話傳說中的人竟然真的存在過。而更讓何孤想不到的是,經曆萬古更疊風霜洗禮過後,六塵道人竟然還活着?
這是怎樣一種大無畏的老不死精神……
似是看出何孤想偏了,石魔轉而繼續說道:“六塵道人早在大限中身隕。所以,不可能是他。”
“……”
何孤無言。
“可除了這位神話之人,世上能擊敗你的人還有幾何?”
“在這浩渺的宇宙裏,唯有六塵的實力讓我望塵莫及。不過除了他以外,在全盛時期實力與我五五開之人也不在少。比如,你身上就帶着一件。”
何孤立刻知道,石魔說的是拔龍之刃。其實不用石魔繼續說,何孤也瞬間明白了。
傳說中的三大道器,輪回之鏡、拔龍之刃以及造化之鈴。
綜合那位大姐大負傷,目前留在自己這裏靜養的情況。綜合所有的情勢來看,隻怕這一整盤的棋局,很有可能都是圍繞三大道器之間的一場博弈。
而對此,早在良榮登上賊船之前,就已經有了定論:他們已經被卷入了一場了不得的紛争當中了。
何孤一歎:“看來,我們已經被迫卷入了這棋局裏了。”
石魔說道:“老實說我也沒想到沉寂了近乎萬年的幾人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進行鬥争。我更沒想到在萬年後的今天,我會淪爲他們之間博弈的棋子。”
“不過很顯然,我們的站隊對他們來說也很重要。”何孤笑了笑,盯着邊上的骨皇:“也難怪他不敢說出。”
因爲一旦說出,憑借那背後之人的實力,骨族上下極有可能将在頃刻間覆滅。(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