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守衛見到何孤并沒有要生氣的樣子,也是默默呼出了一口氣。這年頭能遇到這樣一位脾氣好又肯配合的仙修實在是難得。盡管兩人心裏清楚明白何孤與這次“國庫偷盜”案件沒有絲毫的聯系。人家堂堂一員道修,放着天底下的天材地寶不去收集。反去偷盜國庫這才是出了大鬼了!不過爲了盡快完成指标,兩人還是不得不讓何孤跟着他們走一趟。
“耽誤上仙工夫了,我等也實屬無可奈何。”兩個守衛臉上帶着誠惶誠恐的表情,對着何孤連連欠身行禮。
有話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刍狗。仙凡殊途,又不知有多少道修将凡人視爲蝼蟻草芥。但在何孤眼裏,管他的仙人還是凡人,一樣是要拉屎吃飯的,并沒有區别。對自己而言隻不過是耽誤了些時辰,但對這兩個守衛來說,若是完不成指标,定然會丢了自己的飯碗
其實這次撞上麻煩的并不是他,若是換做聖閣其他人都回伸出援手一助。仙界道修,這四個高高在上的大字,在聖閣所有學子眼中卻根本不值一提。這是五指峰的女人在何孤加入五指峰後,第一天上課時說的仙凡理論。也是何孤唯一覺得女人說的最準确的大道理。
唯一讓何孤感到驚異的還是這幅畫像,世上巧合萬千,怎麽可能就有這樣一個與自己撞了臉的人偏偏和自己扯上聯系。他忍不住向兩個修士詢問道:“這畫像是誰畫的?”
“通緝畫像自然是由畫師所畫,不過畫師也是根據線索提供者的描述信息畫出的。請上仙息怒。”守衛回答的同時,目光也在暗中不住的打量何孤的表情,生怕自己失言使其動怒。
了解了畫像的由來,何孤瞬間捕捉到了一絲蹊跷的地方,連忙追問道:“既然如此,二位可知道這線索提供者是誰?”究竟是怎樣一位線索提供者,能僅憑描述,就把自己這張堪比仙界吳彥祖的臉一毛一樣的還原在畫卷上,這簡直是神TM的奇迹啊!
按照常理對于線索提供者的消息兩人原本應是不能透露的,然而聯想到何孤的身份,身爲區區兩個還在煉體期停留的凡士,他們并不敢對何孤有半分隐瞞。
守衛如實說來:“據說線索提供者是宦思内門弟子首席,叫秦濤。”
何孤當場就驚了,卧槽?!秦濤?這孫子居然當上宦思内門首席了?……等等!這好像并不是重點。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何孤恍然間似乎明白了許多事。
“原來是這麽回事……”他心裏冷笑了下。以自己與秦濤當年的過節,對方既有可能做出一副知情者的表情提供線索,将這國庫偷盜鍋完全甩在自己身上。他當初贖身,離開了宦思這麽多年,這秦濤居然還記得自己?何孤簡直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這丫對自己的執念是有多深啊!
隻不過任憑這秦濤想破了腦袋,也絕對不會想到當年從這裏受盡了虐待,好不容易贖身離開的小奴隸,并不是永遠的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而是帶着一身絕頂的修爲逆襲而歸!
想到這裏,何孤心裏又是冷笑了下。自己還沒去找這秦濤麻煩,沒想到對方居然自己撞進了門?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滾進來啊!
“不知可有什麽方法,能夠見到這位線索提供者?”
“……上仙跟我們走一趟,屆時就有與秦首席對峙的機會。”
“那好,我跟你們走一趟。”何孤臉上浮現出笑意。
由兩個守衛帶路,一路領進了久違的宦思,穿過金碧輝煌的宮殿,不禁又讓何孤回憶起那位宦思娘炮小國王魯魯西。迎着周圍衆人如視邪教徒般的目光下,何孤被帶到了一座坐落在宦思城内域的府邸門前。
他相當耐心的等待兩個守衛進入通報,興高采烈的交了自己的任務,直到傳喚他進去的時候,欠身離開這裏的時候。這才目光一冷,轉而露出殺氣騰騰的目光來。依照何孤原本的想法,本來是想直接毀掉這裏,對付這種栽贓嫁禍的厚顔無恥之輩,直接端掉他老家給他吃一吃苦頭比什麽都管用。但這樣一來動靜實在過大,有違自己低調的處事風格。其次,他并不認爲依照這秦濤的性子以後還不會不會做出打擊報複的行徑來。
雖說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當今林家家主,殺人如殺雞,就是将這秦濤殺了,别說是這宦思,哪怕是輕語國的娘炮小國王都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然而除了林家家主這層身份外,他還是當今聖閣弟子,不僅是弟子,還是學生主席!隻要有着這層身份,他就不能輕易動手。
這些年聖閣灌輸給他的教育并非殺人越貨的無禮行徑,因爲如果但凡遇到一點不順心的事就靠殺人來解決問題。這和邪教徒根本沒有絲毫區别。要讓秦濤獲得真正的意義上的懲罰,單靠肉體上的傷害是不夠的,還需從精神層面出手徹底摧毀其精神防線。
于是當何孤帶着一身仙風道骨的正氣,背負雙手,在兩旁一群長耳驚駭至極的目光下,一路徐徐向前邁進走到秦濤跟前與其對峙時。秦濤的雙眼也是在此刻露出幾分驚悚:“你是……”
何孤對着秦濤笑笑,表情有着說不出的友善:“秦首席,好久不見。”
秦濤完全沒想到當初那個任憑自己欺淩,最後負氣贖身離開的小奴隸居然會以這種姿态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能感受到何孤帶來的壓力,真的非同一般大,直接作用于靈魂,驚悚到仿若讓人有種失去思考的感覺……
(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