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看到内閣總堂炸開的時候,六指峰上下發出一片嘩然之聲。
受到驚吓的河蟹三兩步來到何孤身邊,奮力跳到他頭上,八條腿死死的纏住每一根發絲,說什麽都不肯下來。
剛才這一道金波看似是吸收了王正宗的靈力後,反彈回去的。實則這道金波之中,還夾雜着初代冥府王設下禁制的懲戒之力。
其實早在金波凝聚成一點的瞬間,王正宗已經意識到不妙,迅速的撐起屏障極盡全力護住自身。如果這股爆炸産生的能量,是因爲吸收了自己的靈力,那麽這道光幕完全可以抵擋得住。然奈何千算萬算, 可憐的王大使還是沒有想到這裏面還特麽有初代冥府王的力量在!
他王正宗是誰啊?上界來的土著仙修啊!跨越千山萬水來到這五行半仙界位面找存在感,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末法時期玄門無霸族之一的老吳家後裔罩着,又成了當今四大學府之一的音宗公關大使。這些身份看起來似乎牛逼至極,但是和這位六大洞天至尊之首的冥府王比起來,連個屁都算不上!
所以,自然而然的,在那道彙聚起來的金色光點能量壓縮到一個極值,轟然爆炸之時。王正宗順理成章的被炸飛。
而通過這次爆炸,石魔也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他告訴何孤,冥府王的這道禁制其實相當人性化,就算那個時候産生爆炸,老校長不護住場中的人,這股力量也不會波及到其餘人身上。
換言之。這道禁制之力一旦發威,最後造成爆炸性傷害的隻有那名想對河蟹動手的人而已。除此之外,石魔還告訴何孤,這場爆炸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之所以會發威,完全是因爲河蟹受到了物理刺激……
綜上所訴。一切種種。其實都隻是王正宗自己作死而已。
“大使!大使!”
那群音宗弟子神色慌張的圍了過去,他們身上備有急救的丹藥。匆忙給王正宗連服了整整十數顆後,随着一口黑煙從口鼻中沖出,王正宗這才蘇醒過來。此刻他仍然處在一種暈眩的狀态之中,四周的一切都是迷迷蒙蒙的,好半天視線方才變得清晰起來。
“大使!你沒事吧?”
在音宗弟子的幫助下,王正宗硬着頭皮從地上站了起來。回想之前那番爆炸的場面。到現在他仍然有些心有餘悸。
“王大使還有什麽話要說嗎?”五峰主抱着臂,望着仿佛剛從一場礦難裏爬出來的王正宗,目光十分沉靜:“這隻河蟹可隻是我聖閣圈養的一隻寵物哦,你連我們的寵物都打不過,還想在這裏逞英雄?”
四周很多人向她投去了鄙視的眼神,卧槽!簡直無恥啊!這分明是你家真傳大弟子從冒險峽谷強行拐騙來的好吧?其實跟聖閣半毛錢關系都沒有。關鍵是說這番謊話還臉不紅氣不喘,不愧是第一滾刀肉。
王正宗大口喘着粗氣,暴怒道:“這小東西上。有着我看不出的禁制。這場對局,分明是你們聖閣耍詐!不能作數!”
“你可是音宗公關大使啊!還說我們聖閣說話跟放屁一樣。我看你分明放的不僅是屁,簡直還邊放邊噴翔啊!對局雖然是我們提出的,但接受的可是王大使你啊!契約簽好了,公關大印也蓋上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話說着,五峰主搖手一晃,取出之前王正宗親自蓋下大印的契約字據在他眼前晃了晃。
王正宗咬咬牙,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不算不算!你們再找個人和我打一場!赢了才算是英雄!”
隻見五峰主用一種你特麽有病吧的眼神看了王正宗一眼,說道:“王大使,請你厚顔無恥也要有個限度好吧?你這是公然在拿自己的信譽開玩笑啊。不過你眼下已經受傷,我們導師出手似乎不太合适,那就讓我徒兒陪你打一場吧,你們速戰速決。”
其實賭約已經成了既定事實,千殷卉完全沒有必要理會王正宗。然而爲了讓這老貨徹底死心,屈服在聖閣的銀威,哦不……是校威之下,這場比試還是相當有必要的。
千殷卉剛說到徒兒二字,于小寶整個人一陣發懵,好在這一次千殷卉的腦回路總算正常了一回。目光直接指向了何孤,說到:“好徒兒,去吧,我知道你忍了很久了。”
何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徑直走到這位王大使面前,相當恭敬的擡了擡手:“師命難違,王大使如果還有什麽不服氣,隻管朝我招呼過來吧。”
話雖這麽說,王正宗嘴角卻是狠狠的抽搐了了下。居然派了這樣一個陰陽七重的毛頭小子來對付自己,這是在故意惡心他嗎?就算自己負傷,可到底是九重頂峰!兩重層級的差距看似隻是數值上的不同,但法力卻是天壤之别。
何孤靜靜的望着王正宗:“我知道王大使心裏在想什麽,但修爲境界有的時候僅僅隻是表象。你不出手,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實力與别人有多大。”
王正宗心裏笑了笑,這話雖是不假。但終究隻是個聖閣弟子,這場仗要是自己在不拿下,他王正宗還有什麽顔面返回音宗?又有什麽資格在這半仙界混下去,繼續托大?
“既然如此,那我就出手了。”
王正宗說着,從口中吐出一片微小的芭蕉葉,那葉子入手後伴随一道口訣立時間變大,化爲一張五丈之長的巨大芭蕉扇,上面奇異的紋路密布,露出令人心悸的力量。
“這是……聖器?!”
這時,諸峰峰主都不淡定了。
“居然是聖器芭蕉扇,這是五品聖器啊!”
“王正宗,你一個陰陽九重頂峰的學府大使,對付我一個聖閣學子竟然還動用法器?”王衛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這讓何孤心裏還有一陣的小感動,雖然平日裏這位二峰主處處針對自己。但到底是個性情中人,在大義面前還是有着自己獨到的一派作風。
“二峰主不必擔心,他奈何不了我。”何孤微微笑了一笑。
王正宗的臉卻是更黑了:“我奈何不了你?少年……有時候太過自信并非好事。我這芭蕉扇一舞之下,就能把你吹出八百裏!”
“哦?那你就盡管試一試,如果你扇得動我,我親自把我師父綁了送你床上。”
千殷卉心裏一陣日了狗,卧槽!管我鳥事?!
“呵呵……少年,話别說太滿了。”
隻見王正宗冷笑了下,下一刻他高舉扇柄,第一扇的風暴即将刮來。
而就在此時,何孤微微閉眼,丹田中一團七色光火,随着一道呼喚陡然間浮現而出……(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