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良好的洽談過後,于老胖子收獲了一陣滿滿的感動。心中對千殷卉的印象愈發好了,這年有能有這樣一個素質良好,教風端正,品格優秀的老師真心是不多啊。看了看站在千殷卉邊上的何孤,于大寶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家小寶他日出人頭地的樣子了。
何孤已經徹底無語。也難怪這貨在于家沒地位啊,這智商完全是屬于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的類型啊。也不知道老于家到底安得什麽心思讓于大寶隻身一人前來參加會宴,就這貨……不怕老于家老五族威武霸氣的形象賠光就算不錯了。
“恭迎花皇!”
就在此時,宮殿中傳來一陣呼喝聲。衆人的心思這才一轉,一個個面向會宴前方。
隻見花皇身着一襲紫金色的宮裝,頭戴皇冠一步步從殿宇後方的内廳中走出。這是已經将近千歲的人物,然而從花皇的臉上,卻是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迹。
她皮膚白皙,臉上的淡妝充分烘托出自己皇者的氣質,顯得尊貴而雍容。一頭及腰的長發顯露着不似這個歲月的光澤。
僅僅是幾個步伐而已,這位統領了花都足足八百餘年的教皇,已将自己皇者之威武顯露的一覽無餘。
幾步來到皇椅前,花皇的目光細細的掃過會宴中的每一個人。整個會廳中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連于大寶都站了起來。而整個現場唯一還坐着的,就是何孤一行四人。
雖然這隻是一場會宴,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唯獨何孤一行坐在首席的四人例外,多少令人覺得這幾人有些霸道。
何孤自然注意到了整個會場異樣的目光,不過也隻是笑笑爾爾。哪怕就算他現在還未回歸老林家,就是以自己聖閣真傳大弟子的身份。那也足夠和一國之教皇平起平坐。更何況,錦繡說到底也隻是個半仙界而已。豈能向這樣一個區區半仙界的教皇,摧眉折腰事權貴?
花皇唇角微微一揚,目光看到了何孤身上,她微微一笑。旋即說道:“今日之事尋常的會宴。諸位錦繡權貴,五國能人賢士能夠齊聚此地,本皇甚是欣慰。大家都坐下吧,權當是家常即可,無需行禮。”
邊旁,幾個花皇收下的女将本想出言提醒下何孤注意自己的禮數。但聽到花皇開口,一個個隻能将氣咽了下去。
錦繡的那些權貴。包括場中的五國名流。見到這一幕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不過區區一屆培藥盛會的冠軍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兩把刷子了?
不過就這次會宴的排位來看,很多人心中更多的還是猜疑。培藥盛會冠軍的身份固然彌足珍貴,但安排在首席與老五族于家同位而坐,這似乎不合常理啊。難道這人還有隐爲人知的身份不成?
何孤的身份,經過一場培藥盛會已經被錦繡大多的權貴所知曉。雖說是藥皇手下的弟子,但其身份終究不是藥皇。對這樣一個年輕人,花皇竟然以如此規格接待。的确值得惹人深省。
連于大寶這智商感人的胖子,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作爲一個腦洞一向高破天際的人。于胖子此刻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腦補能力……
這個主席位卻是與花皇平起平坐的象征。哪怕何孤目前名震五國,身份驚人按照常理也是不該坐到這個地方的……那麽撇開所有可能性,除了對方的家世背景之外,應該就再無别的可能了。
家世背景……想到此,于大寶心裏暗暗計較着,可細數五國中所有的何家,貌似都是中道家落的小族啊。
“不知何兄弟的家世如何?”于大寶好奇問道。
何孤溫和的笑笑:“在下曾在宦思中當過十七年的奴隸,無身世更無背景。于先生如果不信的話,大可可以去查一查。”
奴隸?你特麽在逗我吧?于大寶瞪大眼,堂堂藥皇的大弟子,藥聖玄千機的大師兄,居然在宦思給人當了十七年的奴隸。這事情說出去都沒人信好吧!?
于胖子還想再說什麽,豈料此刻花皇已是從殿台上緩緩起步走了過來,她目光如炬,精神抖擻,暗發着一股皇者的威嚴。
然後,她望着在主席位上安然坐着的何孤,旋即一展袖袍,對着一個婢女說道:“來人,在本皇對面重設一個,與本皇規格一緻的宴席。”
那婢女一陣恍惚,好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旋即匆匆下去準備了。
會宴之上,許多人聽到花皇如此安排,一個個皆是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不知道花皇究竟想要幹什麽。安排這個并不是太夠資格的少年到主席位,俨然已是極大的禮遇,然而此刻竟然要設下皇宴款待他……頓然間宴會廳中所有的帝國權貴,五國各方勢力皆是露出驚駭的目光來。
花皇的身份何等的尊貴,從錦繡立國之初到現在,輔佐了數十代錦繡女王的發展。至今已有八百餘年,從未斷過。自身更是半步虛天的超級強者,此刻竟然對着一個連須知霸主之境都未到的少年,公然設下如此之高的禮遇。這到底意味着什麽?
就在周圍衆人的深思之餘,很快皇宴安排好了。這個作爲正對着花皇的殿上席位,一樣的規格,一樣的豪華,甚至還有一把一模一樣的皇椅!
無數人震驚失色的望着眼前這幕……一把皇椅?這又是意味着什麽?這個少年難道是帝王世家出身?
望着皇椅,花皇發出一聲歎息:“這天底下的皇椅,雖不是人人都能座的。可如今到底時代變了,本皇一直堅信江山代有人才出這句話。如今見到何少,終算了驗明了此句的真理。”
場中一片沉默,許多人目光轉向這張皇椅,仔細品覺花皇說得這番話的含義。無不是悚然至極。
下一刻,衆人的目光彙聚到那少年身上,卻見何孤滿臉笑容的站了起來:“恕在下愚鈍,不知花皇此言是爲何意?”
花皇笑了笑,回答說:“這天下的皇椅,有的人可以容下。有的人卻容不下。不是因爲那人不夠資格,而是因爲這張皇椅配不上這個人。我花都着實沒有更高的禮遇,請何少坐在這裏,實在是委屈何少了。”
花皇的目光轉向何孤,笑容頗爲意味深長,而後擡起袖袍中的手做出邀請的姿勢:“林少!請坐!”(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