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人倍感訝異的是,藥王劉昱居然真的加入了雲中天麾下,成爲天閣下的一名客卿。
人群裏,五峰主千殷卉難得收起了平日裏嬉皮笑臉的嘴臉。望着前方的雲中天,目光裏帶着深深的冷意。
雲中天是聖閣教出來的,如今翅膀硬了要自立門戶其實也無可厚非。但說實話天閣的建成真不是時候,如今聖閣受損,老五族背地裏風雲四起,諸方勢力動蕩不息,如今天閣再來插一腳很有可能打破這些勢力間的制衡,直接成爲大戰引爆的導火索。
這也是五峰主千殷卉和老校長最擔心的一點,他們不想這個從聖閣走出的弟子成爲整個世界的罪人。然而對于年輕力勝的雲中天來說,旁人的一番好意他是不會懂得,如今既然有了實力,自然要想盡一切辦法成就自己的野心。
望着場中面容沉靜的雲中天,千殷卉心裏不禁深深一歎。人呐,果然是會變得。從前那個内心幹淨純粹的小雲雲,似乎再也不複存在了。
“他就是雲中天,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也敢自成勢力?”
元方,一處平房的天台上,數十個身姿魁梧的人披着黑袍并排站着,他們身材不一,體型奇異,但身上散發的氣息無比強悍。
“悉數當今世上所有勢力。半仙宗族撇開不算,五國五宗。老五族,加之聖閣。這些年裏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皆是在背地裏暗暗掰着手腕。”
一人解開黑袍放下帽子,露出一張純白如玉的青年面龐,白色長鬓順着額角垂落下來。給人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嘴角撇了一撇。不由說道:“不錯,天閣的出現的确頗具風險。稍有不慎就會成爲衆矢之的。這雲中天倒也算個人才,我們能想到的,他未必不能想到。隻可惜……”
“大哥在擔心什麽?”
“我們十人淡出這些勢力的視線太久。恐怕是已經被遺忘了。這些年,我們爲争取仙凡兩道和平相處,也在暗中平息了不少勢力的沖突與争端。隻可惜人心叵測,終究沒有我等生來時的那般純粹。”
“我們從小就生活在自然裏。快活不已。遵循自然法則排資論輩,從未有過勾心鬥角。但這些道理,人族是不會懂得。”
“罷了,說這些也無用。這個天閣,密切關注一下,另外集結我冥府中堅力量,好好查一查雲中天近幾年有過什麽遭遇。他的境界提升迅猛如飛,不太正常。”
如果有人在附近。一定會被吓得魂不附體。
因爲這十人,正是出自當今号稱第一煉獄之地——冥府之中的十大獸尊!很難想象。此刻傳聞中的十大獸尊居然齊聚一堂,共議仙界大事。
就在諸方勢力騷動之時,帝國光産中央賽區再度發出陣陣驚動。
“是花都聖女眠語傾,她來了!”
衣着華麗的女人走過此地,目光一如既往地冷漠。而在她身後跟着的那個看上去非常不正經,染着一頭白發的殺馬特女人,正是此次代表花都出戰的培藥師。傳聞中的藥界五君子,藥婊葉然……
“藥王真是好大架子。真是一如既往的霸氣哈?”
“咦!居然連藥聖都來了,是最近又缺錢花了,想過來拿下這場比賽嘛?本姑涼我可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話說我那個傻逼二大爺藥仙怎麽還沒來?快點宣布複賽開始啊!本姑涼考完了還有要事要去做啊!”
才一來到這裏,葉然的話匣子就徹底打開了。相比其餘藥中五君子的性格扮相,這赫赫有名的藥婊的确稱得上奇葩一名。不僅裝扮怪異,性格歡脫,最讓人受不了的一點就是……這丫是個純粹的話唠!分明是個年近四十的大媽,還特别喜歡别人叫她姑娘。
尤其眼下沒事做的時候,葉然更是談天說地無所不說。
“我說藥王大人呐,反正眼下閑着也是閑着,不如來給我們漏兩手吧?聽說你新研究出了一種培藥法門?不如給我們講一講?”
劉昱的臉漸漸黑了,難怪被封爲藥婊。果然始終如一的貫穿着婊/子精神呐……簡直不要臉到了極緻。居然讓他公然吐露研究成果?開什麽玩笑!
最可恨的是,這丫還最喜歡自問自答。劉昱還在斟酌該如何開口,隻見葉然的嘴皮子就跟琉火的機關火铳槍一樣,開始突突個不停……
“哎,算了。不說就不說。反正本姑涼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套路。這次比賽,花都用重金聘請了我,本姑涼說什麽都要拿下這一局。我看你藥王還是早點卷鋪蓋走人吧,省的到時候丢人現眼。”
聞言,雲中天眉目微蹙了下,而後站出,哼道:“請葉然姑娘說話注意一些,藥王劉昱是我天閣客卿。若膽敢再度放肆無禮,就休怪我雲中天不客氣!”
葉然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就是那個傳聞中的雲中天?”
“正是。”
“原來被傳的神乎其技的雲中天就是你這個毛頭小子?”
雲中天不苟言笑:“……那又如何?”
葉然一叉腰,很是不服:“本姑涼過得橋,比你吃的飯還多!你個毛頭小子在我面前擺個屁的譜啊!來來來,先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結果,雲中天不說話了,并且當即在心裏下了一個結論:這丫有病!
見雲中天不再搭理自己,葉然心裏一陣郁悶,目光環而四顧,終究決定在其餘培藥師上找找樂子。帶着一股酸氣說道:“靠!這培藥師怎麽一年比一年年輕?我竟然要和這群愣頭青同台競技?”
她目光一指,點着一個年輕的培藥師,呵呵笑道:“臭小子,你懂得怎麽培藥嗎?要不要本姑涼我現在教教你,不收學費喲。”
“你問我?”何孤一愣,發現葉然正指着自己,心裏不禁一陣郁悶。
爲什麽走到哪裏都能吸引到奇葩的關注……
這都是什麽日了狗的設定?!(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