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峰主心中凜然,今天居然遇上對手了!這個女人竟敢處心積慮對主符動手,絕非一般人物啊。
女人一席黑袍,在獵獵罡風之中近是有些瘋狂的舞動着,黑袍之下白衫飄飄遮蔽了她傲然的身材。幾縷發絲披散,遮住了她晶瑩白皙的玉顔,很難看清真容。
這絕對是一張足以傾世的面容,嬌嫩的仿若能夠滴出水來,她穿梭在幾人的聯手合圍之下,一路勇進,勢不可擋。
“竟是她!”
然而縱是女人有着再好的掩飾,依然難逃何孤所布下的視野,四枚金玉眼将女人面部的每一個細節都刻畫的清清楚楚,畫面交織呈現在何孤的腦海裏。
而後,他一聲驚呼:“眠語傾!是你!卧槽!師父,你門下出了個叛徒啊!”
聞言,老校長眸光一陣暗滅,深邃的猶如一汪死水:“眠語傾,你是花都聖女。公然違反校規深入禁地搶奪主符。你是想要整個花都與聖閣爲敵嗎?”
眠語傾不曾回答,回應老校長的卻是她嘴裏的一句法決,還有一件強大的仙器……
“嗡!”
一朵金色的異花飄來,流動五彩霞光,下方藤蔓綿長形成條條觸須,一齊向千殷卉激射而去。而頂上的那朵金色異花竟是兀自分離,朝老校長與何孤上方飛去。
“鎮元花!”五峰主驚呼。
這是一等強悍的仙器,仙道殺器榜排名第二,比“開山斧”“石中劍”更爲強悍。有傳言一直留在花都門中。
嗡!金色異花飄至上方,将整座都照亮了。在老校長與何孤四周,形成了一口如同道鍾般的屏障,将二人困縛其中。
“時間來不及了,小子。你要立刻接受繼承!”
開什麽玩笑!自己辛苦鎮壓下主符。居然要給旁人做嫁衣?老校長心中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甚是惱怒。然而偏偏在這等受主符牽制的情況下卻又無可奈何。
開什麽玩笑!前戲沒做足,強制接受傳承會很痛啊!何孤心中有種哔了狗的感覺。但此刻已經輪不到他做抉擇。
隻見老校長将指一點,主符内一股白光頓時被引出,而後導入何孤的體内。
而與此同時,何孤渾身猶如遭受雷擊一般,劇烈的一顫。本來還血氣紅潤的面龐。霎時間變得慘白起來。發出鬼哭狼嚎般的痛叫。猶如一隻正被切割的白斬雞……
洞天至尊的主符,裏面的靈力還未完全得以控制。此刻突然沖進體内,瞬間掃蕩過諸多經脈,在體内胡亂的穿梭着。這痛苦猶如萬蟻噬心般,尤其對脆弱的經脈而言,這是毀滅性的打擊……
在這股能量的沖擊之下,何孤隻感到體内奇經八脈完全蜷縮在一起,猶如一團團麻花幹一般。有着說不出的怪異。
這痛苦讓人抓狂,靈力猛烈沖擊造成的疼痛。使得何孤渾身不斷抽搐,肌肉發僵,如同一條肉蟲般在地上不斷聳動,慘白的臉龐沒有絲毫血色。
就在這半暈半醒之間,何孤突然感到體内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伴随主符靈力的沖擊開始蘇醒起來。赫然是那道丹田裏的七色混元火!
伴随靈力沖擊,這道七色混元火也是雀躍不停,如同打了雞血般異常的興奮。砰的一聲,一縷縷微小的七色火苗分散到體内各個方位,開始守護每一條經脈。事實上,與其說是守護,倒不如說是在吞噬。
瞬時,痛苦減輕了許許多多。
何孤心中驚喜,果然這老秃子沒有騙他,自己的混沌體果真對這主符的收服,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場面一片死寂,何孤感到有一股新生的力量伴随體内七色混元火的壯大,漸漸蘇生。而這股力量,正是來自于那洞天至尊的主符!
他的境界,也是随之飙升着!
觀天八重……觀天九重!突破!
換骨一重!換骨二重!換骨三重!換骨四重!……
羽路幾人遙遙望着這幕,皆是錯愕的睜大雙眼。見證着這段開了挂一般的晉升速度。
這一次,何孤的境界一路飙升到換骨八重方才停卻下來!從觀天八重,到換骨八重!一個大境的跨度,換做常人修行數百年隻怕都不可匹及,何孤在短暫的時間中接連突破,這種速度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
然而主符的繼承還遠遠沒有結束,迄今爲止才剛剛進行了一般而已。
老校長蹙眉,凝望半空中那朵鎮元花,必須加快手中的速度了。鎮元花的褫奪之力,遠遠超出他想象……
反觀這裏其他人。羽路、寒殊還有那頭熊人族的笨熊,沒有一個是眠語傾的對手。皆被鎮元花之力限制在道台之外。
而唯一有能力出手,留在道台以内的那個女人,堂堂聖閣五峰主,聖閣閣主的大師妹。此刻竟是被鎮元花的道道藤蔓纏住,在地上如蛋炒飯一般翻滾着,怎麽也脫不開身……
最關鍵的是,作爲堂堂聖閣五峰主,被自己的徒弟給綁了。女人還毫無羞恥之心,一邊在地上翻滾,一邊大聲叫罵:“眠語傾!你這個最毒婦人心,道具流的衣冠禽獸!有本事把老娘放開,咱們找個地方對決!一對一!”
眠語傾默然不語,微微皺了皺眉,素手一點,鎮元花底再度射出一根藤蔓,把女人的嘴活活綁了個結實。
望着如一條爛鹹魚一般滿地翻滾的千殷卉,老校長發出一聲哀歎。心中直呼師門不幸。作爲一個導師,你丫被自己的學生秒殺了就不要在這裏叫嚣了好嘛,師妹你不要臉皮,作爲你的師兄我還要啊!
俗話說得好……人生中最可怕的不是神一樣的對手,也不是豬一樣的隊友。而是明明是豬還不自知無恥之尤。
作爲導師界恥辱的聖閣五峰主,千殷卉以身試法,完美的诠釋了“第一滾刀肉”這五個字的真意。(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