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說了一個紫竹林,但并不說具體位置,讓自己尋找,他更加不知道紫竹林在什麽地方。
回頭忘了一高聳入雲的大山,雨霧缭繞間隐約露出煙雨宗的建築。
徐福握了握拳頭,随後有些漫無目的一般的朝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趕路,便沒有停歇,足足飛行數日,他才停下。
夜色如水,山林泛起絲絲涼意,徐福駐足,倚靠在一顆茂密大樹之上休息。
……
出了城門,到處都是茂密的山林和坎坷的道路,而且在昨夜,風雲突變,突然下起瓢潑大雨,風雨交加,足足下了一日方才停止。
遠離城池的道路早已經變的泥濘不堪,尤其是在山林之中,這種境況更加嚴重。
許多樹木傾斜,樹枝之上還在滴滴答答的流下水滴,腳下的泥土粘稠的宛若沼澤一般,根本難以前行。
大雨到了第二日晚間方才停止,但是時間有限,車隊根本沒有時間耽擱,在大雨當中停歇了一日之後,便趁着夜色繼續前行。
數十輛馬車艱難的行駛在泥濘的道路之上,馬匹嘶鳴,輕輕一抖,全身上下都是四濺的泥水。
“安靜。”馬車上的人訓斥了一句,有些煩躁,動手在全身上下拍了拍,想要排掉被馬匹甩動道渾身上下的泥水。
但是泥水不如塵土,一旦濺在身上,便留下了痕迹,根本拍打不掉。
“該死的。”他怒罵了一句,狠狠的拍了拍馬背。
馬匹頓時嘶鳴。
這苦差事真不是人幹的。
事情根本和他無關,但是他還要負責,心中本來就多有怨言,如今這一路走來,天氣也不是太好,真是夠晦氣的。
“嘿嘿,王滿子,怎麽了,發這麽大脾氣,何必和一匹馬過不去。”後面一個青年騎着一匹馬騎到王滿子身旁。
“還不是這該死的畜生,你看我這一身,等這次任務回來,我就把這匹馬殺了炖肉吃。”王滿子狠聲道。
“趕了這麽多天路,渾身上下早就馊了,大家都是男人,還在乎這點細枝末節的,我說你王滿子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娘裏娘起了,不過你要是殺了這匹馬炖肉吃,我可是贊同,算上我一個。”前者道。
“刀把子你得了吧,我看你早就想吃馬肉了吧,這麽多天沒有葷食,我看你早讒了。”王滿子斜睨道。
“嘿嘿,被你看破了,反正都是吃,帶我一個又如何。”刀把子笑道。
“去去,要吃殺了你自己的馬。”王滿子道。
“呵呵。”
刀把子笑了笑,随後看了一眼濃重的夜色,遠方的夜宛若漆黑的墨汁一般,看不到盡頭,到處都是被夜色所掩蓋住的枝桠和荊棘,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之後,整個茂密的山林當中都是泛着一股濕氣。
胯下的馬匹都狠狠的打了一個響鼻。
“王滿子,要不我們還是明日早晨在趕路把,你看着天色實在深了,今夜的月光也不如以往那般透亮,前方都看不到路在那裏,而且這路也是在太難走了,你看馬車的車輪上都沾滿了厚厚的泥漿,就算現在着急忙慌的趕路,恐怕也走不多遠,不如我們等上一夜,或許等泥水幹了,趕路也就方便了。”刀把子分析道。
“你也知道的沒有幾天的功夫了,昨日的大雨已經耽誤了一天,若是我們在休息,恐怕會耽誤行程的。”王滿子蹙眉,同樣看了一眼遠方的夜色,濃重的夜幾乎看不到對方臉上的表情。
“放心吧,這天氣幹燥,估計一夜的功夫,路上的泥水就會僵硬起來,到時候我們加快一些速度就是,不然這樣也不是辦法,隻會更加浪費體力,到時候馬匹體力不支,可就誤了時機了。”刀把子勸道。
“這……,既然這樣,好吧,那我們明日趕路。”王滿子做了決定。
于是,前行的一排馬車和諸多人停下所騎的馬匹,就地紮營,準備安頓一晚,明日趕路。
都是有經驗的好手,不過片刻功夫,馬車和馬匹都已經綁好,找了一些大樹下,鋪了一些早就準備在馬車上的幹草,在樹底下燃起一對幹樹枝,耀眼的火光頓時升騰而起,一群人圍繞在火堆旁,嬉笑怒罵的聊天。
一些人從包裹當中拿出吃食,分别遞給衆人。
幾人接住,趁着火光,吃着手裏的食物,一壺酒分别一人喝上一大口。
辣酒入喉,渾身上下也暖和了許多。
“去,給馬車上的幾個人送過去。”王滿子拿出食物,遞給其中一個青年。
青年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拿着包裹走到幾輛馬車旁,紛紛遞給馬車裏的人。
火堆旁幾人看着,臉色有些不舒服。
“這些人,可真夠嬌貴的,我們整天風吹日曬的,就是爲了把他們送到地方,好吃好喝的招呼的,和大爺是的,真不想伺候。”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不爽道。
“行了,那又有什麽辦法,他們能夠進入那種地方,你能嗎,得罪他們,除非是不想活了,誰都知道他們将來的重要性。”一位大叔安慰道。
王滿子的臉在火光中陰沉不定,也是不太好看。
“怎麽了,王滿子,是不是心裏也是不平。”刀把子見狀,問道。
“不平,又如何,這就是命,不爽也要忍着。”王滿子斜睨道,朝着嘴中大灌酒水。
刀把子撇撇嘴,不在說話。
這裏的人心中都不平靜,畢竟能夠進入那種地方,是多少人的心願,隻能夠怪他們沒有這個福分。
當然,馬車上的衆人是有的。
刀把子背靠在大樹上,用雙手枕着脖頸,餘光掃向雨幕。
那一對姐弟再次映入他的眼簾。
隔着很遠的距離,兩個小小的身影躲藏在一顆大樹下,較大的姐姐抱着自己的弟弟,身軀發抖。
他坐了起來,對着王滿子道:“那兩個人還在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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