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實在可惡,徐福那小兒欺人太甚!”
鹹陽城李斯府邸當中,李斯憤怒無比,一手拍在了桌子上。
他可是百官之首,當朝丞相,一個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今整個朝堂之上,所有的風向都要通過他。
即使是當今的秦王對他也是十分倚重。
就連扶蘇和胡亥兩位皇子見面也要稱呼爲一聲老師。
徐福四年前就與自己多對,但是還沒有這般猖狂。
如今四年後歸來,根本沒有了任何的根基勢力,隻是仗着秦王的暫時寵愛而已。
卻愈發的嚣張跋扈了。
敢當面如此嘲諷自己,威脅自己。
絲毫不顧及臉面了。
真是該死!
“大人息怒,那徐福給陛下帶來了長生不老藥,深受陛下喜歡,如今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現在與徐福作對,自然不是合适的時機,秦王寵愛徐福,不就依仗徐福能夠求來長生丹嗎,現在陛下已經得到了,确切的說是,徐福其實已經失去了價值,隻要有時間,陛下對于徐福的喜愛一定會越來越低的。”幾個共同而來的大人,見狀,其中一個寬慰道。
“何大人說的極是,那徐福未免自滿,殊不知風頭太盛,就會樹大招風。”
“諸位皆是陛下臣子,我們見陛下全部要跪拜,然而徐福卻不需要,雖然陛下不怪,但是心中絕對有有不滿之處。”
“現在陛下既然已經長生,那麽對于徐福的包容程度就會大大降低,大人不必過于生氣,搬倒徐福是遲早的事情。”另一位大人安慰道。
“哼,我就讓徐福在多活上上兩日,還真是自以爲是,當真我不敢動他嗎,若是徐福對于陛下還有用,或許我會隐蔽一些,但是如今早已經沒有了價值,就不要怪我了。”李斯冷笑。
李斯的臉色好了很多,随即轉頭看向諸位大臣道:“聽說胡亥最近幾日又在花天酒地了?”
“是,胡亥皇子,聽說陛下服用了長生不老藥,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等要放棄他的意思,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态。”一位大臣道。
“朽木不可雕也,算了,由他把,如今要他反而無用。”李斯蹙眉,随即擺了擺手。
有時候就要做出一些抉擇。
“大人,今日我們聯合上奏,都沒有打到徐福,看來陛下目前還是看重徐福,隻好過一陣子了。”
“各地情況現在怎麽樣了,你做的事情,沒有露出把柄吧!”李斯道。
之前提問的大臣,搖搖頭:“大人盡管放心,我安排的反民做的都十分隐蔽,不會有人看出來的。”
“那就好。”李斯點點頭:“讓他們按照吩咐做,不要說一些不得當的話。”
“屬下已經安排了,所有的判民,一律都隻是拿徐福征收童男童女的事情作爲起因。”
“嗯,不錯,繼續保持這樣做,我就不信這種情況持續下去,不會讓陛下對徐福産生看法。”李斯道。
“還是大人深謀遠慮!”
“行了,就這樣吧,你們趕緊回去把,往後也不要朝着我這邊太勤,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陛下的注視之下。”李斯多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茶水道。
“是,既然如此,我等告退!”
随後諸多大人相繼離去。
李斯冷笑連連。
“大人。”房間當中的陰影處傳來聲音。
“什麽事。”李斯沉聲道。
“公孫修回來了!”人影中的人說。
“是嗎?”李斯面露喜意,想起公孫修的傳聞。
“回來的正是時候,這下子我要看看徐福還能夠躲過這一關,跟我鬥,終究還是嫩了一點。”
“你去樓上樓了嗎?”李斯問。
“大人放心,我已經再次去了樓上樓,叮囑了樓上樓的樓主,讓他告誡公孫修。”
“嗯,就好。”
……
樓上樓。
公孫修接過對方扔過來的錢袋,掂了掂,重量十足,但是似乎少了一些。
“不對吧,少了二十金左右,爲何和當初的不一樣。”公孫修蹙眉,聲音嬌弱的妩媚動人。
樓上樓陰暗的房間,突然燃起了燭火,這才看清公孫修的面貌。
這是一個一身身穿紅衣長衫的男人,鮮紅如血,絢爛如花,長發烏黑茂密,直達腰際,身軀筆直屹立,面貌英俊,五官精緻,膚色白肌如雪,勝過女人。
這是一個美貌如妖勝女人的男人!
他就是公孫修。
一個在江湖傳聞當中,唯一一個可以和蓋聶相比的男人。
傳聞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樣貌,因爲所有見過他樣貌的人全部已經死在他的手下。
沒人知道公孫修是用的什麽武器,或者說是他沒用過武器。
但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公孫修是用武器的。
他的武器是花,一朵猶如他火紅衣衫的花!
燭火燃起,黑暗當中的人也清晰了起來,一直坐在二樓桌子中央的男人,臉上布滿了胡渣,左側臉頰上帶着一道刀疤。
這就是樓上樓的樓主,關一刀!
也沒人知道樓上樓的樓主到底是何人。
隻知道他就叫做關一刀,而沒人知道他的稱呼來自于他的刀疤,而不是他的真名。
樓上樓的崛起十分詭異,起始于百年前,不過數月功夫,便籠絡了江湖大半的實力,一個黑暗血腥的地下王朝就這樣形成。
“少了二十金,又怎麽了,你有意見,你知道樓上樓的規矩的。”關一刀低沉的聲音響起,低沉的猶如一頭獵豹發出的聲音,聞之有些讓人膽寒。
公孫修好看精緻的眉毛微微蹙起,娥眉如花,皺之心痛,精緻美貌的面容讓人會産生呵護的感覺。
“我已經殺了範增了,爲何會少了二十金,即使是樓上樓,也應該給我說法吧。”公孫修冷笑,嬌媚的臉上突然布滿了寒意。
作爲樓上樓頂尖殺手,修爲更是幾乎問鼎,他雖然愛錢,但是錢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尊嚴。
少了二十金,不是錢的事情,而是尊嚴的事情。
“當初樓上樓說過,要悄無聲新的殺掉範曾,可你呢,你應該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誤,範曾之死,人盡皆知,項羽更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你差點害了金主。”關一刀寒聲道。
公孫修沉默,他自知自己這次動手動靜是大了一些。
“好,少了二十金就少了吧,這次是我的錯誤。”公孫修不在反駁,拿起錢袋放進衣袖當中,準備離去。
“慢着。”關一刀開口。
“還有什麽事情。”公孫修皺眉,有些不爽,雖然是自己的錯誤,但是少了二十金,任誰也不會感覺舒服。
“還有一個任務需要你去做。”
“什麽任務?”
“去殺了徐福。”關一刀說。
“徐福?”公孫修自語,随後想起這樣一個人,有些驚訝道:“秦王身邊的紅人,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沒錯,就是他。”要不要接。
“他不是一個方士嗎,聽說沒有任何的修爲,樓上樓随便派一個人都能夠殺了他吧。”公孫修驚訝道。
“情報失誤,徐福并不是傳言當中的沒有絲毫修爲,有,而且應該也不算低,上次派遣的人,全部折在了他的手裏,這次爲了一擊必殺,所以想要讓你前去。”關一刀解釋。
“呵呵,樓上樓的也有失誤之處嗎?”公孫修冷笑。
“去嗎?”關一刀開口,并未理會公孫修的嘲笑,說話簡短有力。
“多少金?”
“兩千金。”
“這麽高?”
“他值這個價!”
“好,我去,什麽時候動手。”公孫修心動。
“盡快,有人希望盡快看到結果,對了,金主希望能夠看到你親手殺了徐福,有這個把握嗎?”
公孫修傲然一笑:“徐福而已,可以,你安排把,到時候通知我就行。”
“好,你這幾天先去準備吧。”
“不需要。”公孫修道,走出了樓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