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次徐福偶然間通過紫晗真人得到的兇獸之骨,再也沒有接觸到任何兇獸,他的修爲太低,隻有蛻凡二境,還不足以以身冒險進入大山,但凡是兇獸,産生丁點靈智的,都不是一個小小的蛻凡二境的修士能夠比拟的。
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他的進展仍然緩慢,修爲停滞不前。
不過,自從墨庭和他分開十五天後,終于派了一個弟子前來傳信。
“那位是徐福師弟?”這是一個青年,長相端正,态度還算和藹。
徐福詫異:“我是!”
聞言,那位青年笑了笑:“我是内門弟子,叫做滕如海,你可以叫我滕師兄,是這樣的,墨庭師弟因爲有事,所以讓我叫徐師弟前往他的洞府。”
“好,我這就過去!”徐福點點頭。
随後他在收拾一番之後,跟随滕如海出門。
滕如海大手一揮,一根玉笛憑空出現,迎風變大。
“這裏距離朝陽峰還有些距離,若是徐師弟不嫌棄,不妨和我一起馭笛而行如何。”滕如海笑道,笑容溫潤,如沐春風。
“一切聽師兄的!”徐福點點頭。
兩人跳上玉笛,随後架空而去,速度飛快。
徐福一直向往這種架空而行的法決,于是好奇詢問道:“敢問師兄,達到何種修爲才能夠如同師兄這般禦劍飛行?”
“你說這個!”滕如海笑了笑,解釋道:“師弟還是外門弟子,所以想必還有些不明白,架空飛行,需要達到蛻凡十境,體内凝聚道台方可,那個時候才有足夠的靈力駕馭寶器。”
“多謝師兄指教!”徐福點點頭,有些了解。
不過随後想到,看來自己這位曾經的仆從墨庭,如今的地位是今非昔比,按照滕如海所說,駕馭寶器,需要道台境界,說明這滕如海絕對是道台境界以上,而墨庭仍然是蛻凡境界,但是滕如海堂堂的一個内門道台境界的弟子,居然聽從剛進入宗門不久,不過蛻凡境界的新人,想必也是看中了墨庭的潛力和天賦,所以才會樂意幫忙。
片刻功夫,玉笛已經帶着兩人來到了朝陽峰山。
山峰高聳入雲,周遭雲霧缭繞,濃郁的靈氣更是令人神清氣爽。
滕如海降落在朝陽峰一處周遭環境幽靜精緻的一處地方,那裏的大山當中有一個人工開鑿的洞穴。
“這裏就是墨庭師弟的洞府,但是此刻他不在,正在殿堂當中聽從師傅的教誨,估計還要一會才能夠歸來,不過徐師弟可以在這裏等候一番,師兄我還有事情,所以不能在這裏陪伴師弟,還請見諒。”滕如海歉意道。
“不敢不敢,師兄若是有事情,可先行去幫,我自己在這裏等候一番就可以了。”徐福急忙道。
“好,那師兄就先行一步了。”滕如海笑道,随後再次架空離去。
看着在天際消失的背影,徐福點點頭,這滕如海很會做人,他一個道台境界的内門弟子,看在墨庭的身份上,可以對自己如此和顔悅色,已經實屬不易,而且臨走還向自己解釋一番,其實他大可不必。
但是他依然解釋了,隻能說明他頭腦清明,很會做事。
墨庭既然不在,徐福隻好暫時在這裏等待。
“師兄,上次興山之行,你爲什麽把兇獸讓給那個新人,這麽好的機會,實在是太可惜了,也讓那個家夥出盡了風頭。”
就在徐福等待隻是,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随後徐福順着聲音看去,看到遠處兩道朝着這裏而來的身影。
一個身穿錦繡華服,面如冠玉一般的青年男子,相貌白淨,有一種俊朗和出塵的氣息,他身旁則是和一位同樣年紀大小,不過有些瘦弱的男子,而先前開口的就是瘦弱的男子。
聽到佘洪波的問話,公孫哲茂白淨的臉上浮現出不符合氣質的陰測測的笑容:“那個新人不是願意表現嗎,我讓他表現,讓他出盡風頭,不管在衆弟子眼中,還是師傅眼中,甚至宗主眼中,他才來多久,一個新人,蛻凡境界而已,師傅居然如此寵愛她,把至高法決一劍歸來都傳授給他,當初我求了許久,師傅也沒有打算傳授與我。”
“飛得越高,跌的越狠,我要讓他知道誰才是朝陽峰内門第一人,誰才是朝陽峰的大師兄,一個新人,表現的實在是太狂妄了,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在此之前我要讓他出盡風頭,揚名朝陽峰甚至于煙雨宗,等到一個月後的試訓大會,我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碾壓一切的實力,他還是太嫩了,等到他名聲鵲起之時,就是他跌落神壇之時。”
“師兄高明,洪波佩服!”後者眼睛一亮,随後欽佩的說道。
“呵呵!”公孫哲茂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嗯,有人?”佘洪波道。
剛才兩人隻顧着談話,并未注意到其他,路過墨庭洞府才看到一個少年出現在這裏。
公孫哲茂聞言看去,正好看到同樣看來的徐福。
“在墨師弟的洞府面前,想來也是等他的”佘洪波道。
徐福見狀,剛想表達一下尊敬,叫一聲師兄。
那公孫哲茂頓時眯了眯眼睛,随後走了過來,居高臨下般的輕視道:“我好像從未在朝陽峰看過你,難道是新來的?”
看到對方這般姿态,徐福心中也是有些不爽,不過看其裝扮,言行,應該是内門弟子,此刻卻是不能表露一絲的不滿。
不過他也沒有笑臉相迎,很是平靜回答道:“我叫徐福,是新來的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那麽是和墨庭一起的了?”公孫哲茂表情略微嚴肅了幾分。
徐福一怔,随即點點頭:“是!”
“哼,好大的膽子!”誰知道,随着徐福點頭,公孫哲茂徒然徒然勃然大怒起來,聲音也是提高了不少。
徐福頓時一愣,心中有些疑惑,與此同時,也是眯了眯眼,平靜的看向對方。
如果對方不是天生脾氣不好,那就是另有目的!
“你一個外門弟子,見到我等,居然連一聲尊稱都沒有,實在是不敬,難道是輕視我等,看來你在外門當中也是疏于管教,想來也是随性慣了,看來我必須要替外門長老管教你一下!”
徐福心思急轉,與此同時,體内那點微薄的靈力也已經悄然運轉開來。
他在煙雨宗雖然地位不高,不過外門弟子,但也不是任常人任意拿捏的,即使不敵,也要拼死一戰!
“誰敢!”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随後一道身影急速掠來,降落在徐福面前,卻是墨庭歸來。
徐福松了一口氣,手中的靈力悄然散了去,看來對方這頓教訓是進行不下去了。
雖然他不懼,但是當然也不願意失去在煙雨宗的機會。
“哦,墨師弟回來了!”公孫哲茂笑了笑,仿佛剛才的動怒不複存在一般,甚至從來沒有出現。
“剛才這個外門弟子居然對師兄不敬,師兄隻是想要管教一番,還希望師弟不要阻攔才好!”公孫折磨輕聲道。
“公孫師兄,他是我的朋友!”墨庭直言道。
“哦!”公孫哲茂恰如其分的表達了幾分驚訝,但是一聲哦之後便沒有了下文,隻是笑吟吟的看着墨庭。
墨庭一咬牙:“既然剛才我這位朋友對師兄不敬,墨庭待他在這裏向師兄道歉,希望師兄不要介意才是!”
墨庭低下了頭。
徐福後面暗中拉住墨庭,但是阻止已經晚了。
他心中暗歎了一口氣,讓墨庭難做了。
同時心中有一股屈辱感和無力感。
此刻他心中迫切的希望得到力量,碾壓一切的力量,無所畏懼的力量,讓任何人得罪和無可抗衡的力量,一如在大秦朝一般,手下無一兵,話可屠強國!
若是在秦朝,依照徐福當時的身份地位,被墨庭保護,那隻是一種形式一般。
但是今日在煙雨宗,在這個實力爲尊的修仙界,他第一次感覺被保護有一種不甘和無力。
一個人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呵呵,既然墨師弟都道歉了,我也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之人,爲兄就先走了,師弟可要好好管教你這朋友一二才可,哈哈!”随後,公孫哲茂兩人揚長而去。
“師兄,哈哈,你看那墨庭連反抗都不敢!”
“隻能夠乖乖的道歉!”
“還有那什麽徐福,一個外門的廢物,墨庭也是傻,居然爲了廢物道歉”
兩人朝着遠處而去,一陣陣漸小猶如鋒刃一般的話傳入他們的耳朵。
兩人皆是有些沉默。
最終,墨庭回過頭,滿臉黯然:“對不起少爺,讓你受苦了,你當年救了墨庭,而墨庭到現在依然還無法真正的能夠保護少爺!”
徐福沉默片刻,随後才開口,聲音有些嘶啞,于是同時,表情嚴肅的看向兩人離開的方向,眼中帶着一種懾人的光芒:“墨庭,看來最近我們有些懈怠了!”
墨庭看到徐福這副表情,頓時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家少爺真正的怒了,生氣了。
相伴多年的少爺,一直都是面帶笑容,人畜無害一般,待人謙讓有禮,人對他好一分,他便會還十分,但是人若是對他惡一分,他必會窮追不舍,千倍還之!
可是,随後墨庭想到徐福的仙骨,心中黯然。
似乎好久沒有看到自己少爺運籌帷幄,千萬敵軍當中談笑風生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