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希望看到徐福跌下神壇的官員權貴們,自然心中大喜。
他們對于徐福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一個黃口小兒,仗着嬴政喜愛,不知道謀取了多少原本屬于他們的利益。
而且不過一個方士,仗着一些啓蒙拐騙的方式走到了這麽高的位置,假借天意,淩駕于他們之上,更是讓他們不能夠容忍。
這次徐福好大喜功,終于要露出馬腳,爲了那些物資,居然誇下海口,看明日之後,徐福能怎麽辦,到時候諸多官員們就有理由彈劾徐福,讓其成爲階下之求。
早朝退後,官員們離開朝堂。
幾個擁護李斯的官員一起出了麒麟店。
“李大人,看來這次徐福肯定是要完蛋了,這次居然敢立下這樣的賭約,實在是自負,呵呵,看來徐福大難臨頭的日子不遠了!”一個官員說道。
“哼,自然,看來是這些年讓徐福這個黃口小兒更加盲目自大了,敢和我這樣賭,肯定必輸無疑,明日我們就看好戲吧!”李斯冷笑。
多年的對抗,看來明日就要有一個結果了。
“大人,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另一個官員确實蹙眉說道。
“嗯,爲何?”其他幾個官員和李斯皆是不解。
“那徐福雖然不過十五歲,但是多年來他的所作所爲,我們是知道的,他的手段和做派,根本就不像一個這等年齡的做法,而且手段很辣,他雖然自負,但是說一句實話,這也是因爲他的确有這個自信。”
“這次,他敢和李大人立下賭約,但是我看其仍然是自信滿滿的樣子,會不會明日他真的能夠引下神雷!”這個官員緩緩說道。
聞言,李斯确是停下了腳步,蹙眉不已,回想起剛才在朝堂之上,徐福運籌帷幄,自信無比的樣子,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但是随即這個想法立刻被他抛出腦外。
怎麽可能!
“這幾日天氣晴朗,明日怎麽會有神雷降臨,所以他連僥幸的可能性都沒有,而且就算明日有雨,恰好有驚雷,哪有如何,他一個凡人之軀,如何把神雷吸引下來,而且就算吸引下來,血肉之軀又怎麽可能安然無恙的在神雷中渡過,所以諸位大人多慮了,明日就看看那徐福是怎樣完蛋的吧!”
“哈哈!”
李斯大笑,随後邁步離去,幾位大人點點頭,認同李斯說的話,也是走出鹹陽宮。
宮門外,天已經大亮,李斯乘坐馬車而行,在來到一個小巷拐角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十幾個黑衣人來到馬車前。
“回去再說!”李斯有些淡漠的話從轎子當中傳出。
“是!”爲首的黑衣人點頭。
片刻,李斯書房内,李斯已經脫下官服,坐在書桌前,面前站着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很是恭敬的站在李斯面前。
“怎麽會失敗,二十個第五境的強者,不可能連徐福也能夠抵抗的了吧,這股力量,除了鹹陽宮内陛下的郎中令帶領的郎官可以匹敵,我想不出還有誰,這次失敗,給我一個理由,要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李斯冷聲道。
爲首的黑衣人身形一顫,随後更加恭敬道:“大人,我們這次失敗,是屬下辦事不利,但是我們對于徐福還是小看了,他那位叫做墨庭的護衛,修爲已經達到了第七境,所以我們雖然有十幾個第五境的人,但是依然不敵!”
“你說什麽,墨庭的修爲居然已經達到了第七境,這怎麽可能!”
“這徐福到底用了什麽方法!”
李斯聞言,滿臉震撼,大秦朝以武修身,對于武學的劃分分爲十境。
傳言,整個大秦朝根本沒有達到第十境的強者,就算是第九境在大秦朝,相傳也隻有三人,其中一個人是已經死去的荊轲,另外一個人是衛莊和蓋聶,他們兩個師傳鬼谷子,而鬼谷子是大秦朝唯一一個有希望穩定第十境的人。
而第八境的修爲的總共不過二十幾人,但是這些人基本上有名姓的屬于諸子百家之中,第七境也并不多,籠統不過三四十人,但是其中一半都在鹹陽宮内保護秦王。
基本第五境已經是人體極限境界,想要往上提升,即使天賦超群,想要往上提升也是難上加難。
而徐福小兒身旁的護衛墨庭居然是第七境,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五年前,徐福在大内天牢救下墨庭的時候,墨庭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
李斯想不通徐福是怎麽樣花費五年時間生生把一個普通人的修爲提升到了第七境的層次。
想到這,李斯的心情頓時陰郁了幾分,看來,他還是小看了徐福。
這個整日滿臉笑容的黃口小兒,其隐藏的實力遠遠超過他所表現的。
他到底是什麽人。
難道真的是所謂的仙神在人間的代言之人。
李斯不相信。
“大人!”看到李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黑衣人喊道。
“這徐福絕對不能夠留,如果他不死,我就會死在他的手裏,爲了以防萬一,你去尋找鬼谷子的傳人衛莊過來,勢比斬殺掉他。”李斯寒聲道,這次徐福的大難不死,更是讓他感覺到了心中的戰栗。
“是,大人!”黑衣人緩緩退下。
與此同時,徐府院落當中,徐福坐在石椅之上,依然看着天際,手中拿着兩根青銅和鐵制作的棍棒。
身旁墨庭就站在一旁。
“少爺,明日你真的有把握嗎?”
“怎麽,你不相信我?”徐福說道,手中依然擺弄着物件。
“不是,少爺的手段,墨庭自然清楚的很,隻是這次少爺和李斯的賭約,未免……?”
“你想說未免有些太異想天開了嗎?”徐福說道。
“是!”墨庭點點頭。
“行了,我們去地牢看看我們的朋友吧,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過他了!”徐福站起身,笑了笑,轉身朝着地牢走去,墨庭緊步跟上。
一般的地牢在府邸之中都有專門的地方,但是徐福這次所說的地牢,卻在他的房間之中。
徐福走到書架前,轉動一個花瓶,随後書架朝着兩側移動開來,一個通往低下的洞口出現在他們面前。
墨庭拿着一根燭火,兩人緩緩而下。
這是一個十分封閉的地方,沒有窗戶,四周是堅硬的青石闆,地牢不大,也就一個房間大小,裏面有一個桌子。
最重要的是在牆壁上的十子木架上,用胳膊粗細的鐵鏈捆綁着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年輕又英俊的人。
幽暗的環境,黝黑泛着冷色寒光的巨大鐵鏈,幾乎是以十分誇張的形式捆綁着十字架上的年輕人,除了露出頭,這個年輕人的身體幾乎被鐵鏈捆綁住了所有的地方。
這個年輕人臉色很幹淨白皙,并且有一種十分出塵的氣質。
年輕人本身并不怪,怪的是年輕人和這個房間之間的聯系和氛圍。
一個被鐵鏈捆綁住的囚徒,居然全身似乎毫發無傷,并且幹淨透徹,這不得不說很古怪。
也并不是說這個年輕人沒有受傷,在其大腿上,有一根尖銳的釘子狠狠的把這個年輕人的大腿緊緊的靠在木架上,但是年輕人依然安好。
看到徐福進來,年輕人擡起頭,随後不屑的看了徐福一樣,冷笑兩聲。
年輕人的眼神當中充滿了鄙夷和輕視,那種姿态就好像在看像一個蝼蟻。
仿佛年輕人自身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而徐福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個螞蟻而已。
“怎麽樣,近來可好!”徐福走到年輕人面前,滿臉笑容的看着他。
“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年輕人冷笑,并且十分淡然,雖然身處目前的環境,但是依然不懼。
“是嗎,我很期待那一天,但是你已經被我關了四年了吧,要是你能逃出去,早就逃出去了!”徐福笑道。
“哼,宗門開啓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若是我回不去的話,到時候一定會有其他師兄弟尋我,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年輕人冷哼道。
“你說的那個仙門,說實話我挺怕的!”徐福點點頭,“但是,你覺的你有那個機會嗎?”
“你什麽意思!”年親人蹙眉:“你想殺我,我告訴過你,我們每一個弟子都有魂牌,若是我死了,宗門更會在第一時間得知,到時候我想你的下場一定會十分凄慘!”
“不不!”搖搖頭:“我不殺你,準确的來說現在不殺你!”
“告訴我怎麽避開天雷,雖然我也有辦法,但是太過冒險,我想你應該會有辦法的!”徐福詢問道。
“你以爲我會告訴你一個蝼蟻嗎?”年輕人眯了眯眼睛。
“是嗎?”徐福挑挑眉:“可是,我記得,在這四年當中,我想知道的,好像都從你這裏問道了,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聞言,年輕人頓時瞳孔一縮。
眼前的這個少年,其手段真的讓人不寒而栗。
“快說!”徐福冷聲道。
“你把上次從我這裏拿走的符紙拿出來,其中有一張能夠短暫防禦神雷的能力!”
“這樣合作不就好了?”徐福從懷中拿出一疊黃色的畫着紋絡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