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張子平從地上扶起來,又看向公冶旭方,道:“公冶前輩,您這一聲神醫,我實在是愧不敢當,我隻是一個末學後進,還指望在場的前輩們多多提攜呢。”
我窮苦人家出身,心智比同齡人成熟許多,很會說話,這一句話讓在場的神醫們都心中舒服,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先前對我的不滿早就抛到爪哇國去了。
這話,也是看人而說的。
要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小子,如此誇贊各大神醫,他們定然不會有什麽受寵若驚的感覺。但我之前展現了能力,分辨出所有一百種藥材,徹底吓到了在場的神醫們,已經将我放到了和他們平起平坐的地位,甚至以‘王神醫’相稱。
但我這個神醫卻表現的很謙虛,以末學後進自居,立刻讓在場的各大神醫身心舒爽,輕飄飄的,好像是豬八戒吃了人參果子一樣,通體舒泰。
我又道:“辨識藥材的本事,是我祖傳的技藝,還望各位前輩恕罪,我不能說出來。”
在場的神醫紛紛點頭,并不覺得我這句話有什麽不對。
他們教授徒弟的時候,也不會把真正的本事傳下去,除非對方是自己的子孫後代,否則休想學到真正的本領。
而且我也沒有瞎說,以我辨識藥材的能力,确實是‘祖傳’,隻不過是一位七百年前的祖先傳承下來的。
“這場比試,算是我赢了吧?那便由我來爲許老爺子治療……”我突然道。
幾大神醫正被我恭維的暈暈乎乎,聽到他這句話,都是大吃一驚,公冶旭方脫口而出道:“不可!”
“爲什麽?”
這下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我已經看出了許老爺子的病因,而且有了醫治的把握,再加上已經到了午夜淩晨時分,打算趕快治好許老爺子就回家睡覺,偏偏又被幾位神醫阻撓。
幾位神醫對視一眼,都有些尴尬。
按照先前比試的約定,我分辨出的藥材最多,應該擁有先爲許老爺子治病的權力。隻是幾位神醫都是有家室有子孫後代的人,請他們前來的拆遷公司老闆都給了很豐厚的報酬,要麽是金錢或者其他利益,爲了子孫們着想,幾大神醫再清高都不得不拉下臉面和我争奪一下的。
先前公羊真人分辨出的藥材有二十一種,卻隻有十六種是正确的,因此他失去了爲許老爺子治病的資格。
剩下的張子平,公冶旭方,僧醫清音這些人,低聲商量了一番,說道:“大成,你辨識藥材的能力确實很厲害,隻是這治病救人,不是光靠分辨藥材就行的……”
“直接說還要要比試什麽吧!”我直接問道。
張子平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們就比這個吧,誰用最短時間找出病人身上的疾病,誰就算勝利。”說完他看了老外中醫唐血劍一眼,發現他點頭同意,便又看向我。
我想也不想,便答應道:“好!”
張子平問道:“誰來充當病人?”
馬緻富馬胖子呵呵一笑,肥胖的身軀從幾位拆遷公司老總中脫穎而出,他自告奮勇道:“有這麽多神醫給我瞧病,機會不容錯過!”
等馬胖子坐下後,幾大神醫都盯着馬胖子開始觀察,僧醫清音已經摸上了馬胖子的脈搏,他心中略微後悔,早知道提前給馬胖子瞧瞧身體狀況,現在就能占得先機了。
張子平琢磨了一下,問道:“馬先生,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失眠,還有點健忘的毛病,這是因爲……”
公冶旭方也道:“我觀馬先生舌苔發暗……”
唐血劍則是捧起馬胖子的腳,脫下鞋,也不嫌腳臭,揉了揉馬胖子腳心的一個位置,問道:“你近些年來,是不是有氣喘的毛病,偶爾還會咳出一些血絲?”
“你怎麽知道!”馬胖子驚叫一聲。
正3版首an發
張子平,公冶旭方,僧醫清音都略微變色,馬胖子呼吸平穩,氣息悠長,怎麽看都不像是氣管或肺部有問題的人啊,這老外怎麽看出來的?
唐血劍笑了笑:“中醫理論中,雙足的重要性絲毫不亞于六陽之首——頭顱。在腳底可以找到人體上各個器官所對應的反射部位,通過按摩就可以得知一些疾病,甚至可以治療。”
張子平幾大神醫聽得連連點頭,又有些抑郁,中醫體系中确實有唐血劍所說的理論,現代一些老中醫也有所研究,隻是遠遠不夠全面,不夠系統,無法在實際中應用。而唐血劍所掌握的,估計又是來自被八國聯軍搶走的古籍了。
我沉吟了一下:“馬大哥,我看你陰虛火盛,精元虧損,是有腎虛的狀況吧?腎虛則五髒六腑皆虛,五髒六腑虛弱又可緻腎之更虛。這種情況很容易勃起,卻易有早洩的毛病。”
憑借望氣能力,我清楚的看到,馬胖子體内的生氣在循環中路過腎髒,每次都會虧損很多,而這是不正常的狀況,腎爲先天之本,内藏元陰元陽,主藏精,主骨生髓,生氣應該由這裏源源不斷的誕生,而不是損耗。
再憑借記憶傳承中的醫術,我推斷出了馬胖子的病症。但我說完之後,就有些後悔了,醫生有義務告訴病人的病症,但有些羞于啓齒令人尴尬的病症,則不方便大庭廣衆下說出來,我算是犯了這個忌諱了。
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我已經做好了承受馬胖子怒火的準備。
馬胖子稍微愣了一下,忽然猛地跳起來,一臉激動的拉着我:“真是厲害,這居然被你看出來了!我以前找的那些庸醫,我沒說出病情之前,他們根本無法發現。隻有你第一時間看出了我的病狀。對,我就是一個悲劇的快槍手,無論是美女或醜女,都無法阻擋我12秒的怒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