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許雅琳将我帶到了洗手間。
不過看着傻傻的站在外面的許雅琳,我還是得無奈的将她趕走,很隐晦的說道:“你不要站在這裏!”
許雅琳大窘,連忙離開。
小解完之後,我回到客廳,看了看牆上的挂鍾,已經到了晚上八點鍾。對還坐在沙發上的許雅琳道:“你早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等着許市長就好了。”
許雅琳有些不好意思:“我在這裏陪你吧?或者我去叫爸爸出來。”
“不用了,你早點休息吧,否則就不漂亮了。”我很想讓許雅琳陪在自己身邊,不過俗話說溫柔鄉是英雄冢,和許雅琳呆在一起,我總是心中火熱,想入非非,智商和情商雙雙下降。
我可是帶着拯救世界……額,是拯救棚戶區的任務而來的,等下要和市長提條件。但再和許雅琳相處一會兒,恐怕會稀裏糊塗,把什麽向市長提出的條件忘得一幹二淨!
都說熬夜是女人的天敵。我這一句話,尤其是從喜歡她的男生口中說出,比什麽都管用,許雅琳已經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己房間中。
我看着許雅琳遠去,繞過客廳,不知去了什麽地方,然後是關門的聲音。
許市長家裏還是很大的,光是客廳就五六十平米,整體面積應該是三四百平米左右,可能整個樓層的三樓都被打通了。
許雅琳離去後,我心情冷靜下來,大腦轉速似乎都快了許多,再次驗證了溫柔鄉是英雄冢的道理。
在客廳實在是無聊,我站起來,先是欣賞了牆上的書畫。然後踱步回到了沙發前,拿起茶幾上的黨報黨刊看了起來。
隻是看了一會兒,我就頭暈眼花的不行,如看天書,不由得苦笑道:“看來我這輩子是沒當官的命了。”
黨刊黨報中,還夾雜着一些尋常的新聞雜志。
我看的很快,浏覽一些八卦新聞,一個多小時過去後,居然看完了所有新聞雜志。
擡頭看了看表,已經快十點鍾了。
我心中也有些嘀咕,市長到底怎麽回事?還要不要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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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了幾個小時,我困意大起,但在這裏卻不方便睡下,心裏郁悶的不行。
正在打盹之際,劉秘書從客廳後面走了出來,面對我詢問的目光,丢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意思是說你再等等。
劉秘書打開正對客廳的大門,立刻有不下于二十的人,湧入了客廳内。
我看的大奇,這些人的年齡,着裝打扮都是各有不同。
有垂垂老矣的老頭子,還有中年人,美貌的女子,穿着黃色行腳僧衣的和尚,鶴發童顔,身穿金色八卦道衣的道士,甚至還有一個西裝革履,一副商界精英打扮的金發老外。
這些人都被迎入了客廳後面,傳來一陣熱鬧的交談聲。
突然,一個洪亮的蒼老聲音響起來:“文成啊,你說的那個叫我的小孩呢,他不是說今天來我們家嗎?”
聽到有人提起自己,我立刻打起了精神。
裏面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似乎在解釋着什麽,不過不是很清晰,我聽得稀裏糊塗,沒明白那人在說什麽。
“滾!你給我滾!老子沒有你這種兒子!”
一道巨大的咆哮聲,忽然從客廳後面響起來,吓了我一跳。
見鬼!這麽巨大的吼聲,簡直和拿着喇叭喊人差不多了。我可以肯定,許市長家裏的所有人,恐怕都被驚動了。
沒過多久,一個下身穿着黑色西褲,上身羊絨毛衣的中年人,慌慌張張的從客廳後面跑出來,結結巴巴的對我道:“快,快,我爸要見你!”
我如同被火燒了屁股,嗖的一下跳起來。
面前這個狼狽的中年人,可不就是臨水市的父母官許文成,許雅琳的父親麽?他的老爸要見我,他哪敢怠慢,連忙跟着許文成跑到了客廳後面。
客廳後面是一座大房間,裏面已經有了二十多個人,都是先前從我眼前經過,那批着裝打扮稀奇古怪的人。這些人都衆星拱月,圍繞着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
老人相貌頗具威嚴,雪白的胡須垂到了胸前,正瞪着銅鈴般的眼睛,氣呼呼的喘着粗氣。
看到我,老人歎息一聲:“年輕人啊,我對不起你……你救了我們許家唯一的後代,我們還沒有什麽感謝,你卻被丢在客廳幾個小時的時間……”
我原先即使有些怨氣,這時候也消散了,搖了搖頭,随口說道:“沒什麽,許市長公務繁忙,我能理解。”
許文成聽得不對味,我這話,怎麽好像在諷刺他似地?
隻是一擡頭,看到自己老子瞪着眼,便讪讪的不敢說什麽了。
老人道:“雅琳那孩子,雖然是女娃,卻是我許家唯一的香火……”
我對這句話不置可否,老年人都重男輕女,我可不會不識趣的和老人争論什麽。
老人上下打量着我,忽然朗笑一聲:“好了,先吃飯吧,我讓家裏人準備了些夜宵,大家湊合着吃吧,吃完了再料理我這老頭子的事!”
我先前見過的保姆王媽,還有幾個婦女,開始将一盤盤的冷熱菜端上來,房間内有一張很大的圓桌,二十人倒也可以坐得下。
許文成沖我招了招手,等我過去後,才有些歉意的說道:“年輕人,你救了我的女兒,我真的很感激,将你晾在客廳裏是因爲我父親身體不好,等着醫生們診斷……”
我再無話可說,人家堂堂一市之長,父母官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話,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指着在場的二十多人,我問道:“這些都是醫生嗎?”
許文成搖了搖頭:“隻有五六人是醫生吧……我讓人留意全國各地的一些神醫,希望今天來的醫生們能治好我父親的病。”
話語之中,有些悲觀消沉,他似乎也對父親的病被治好不抱什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