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記得許雅琳回家的路線中,有一處雜亂的街道,但具體是哪,卻并不清楚。
“許雅琳許雅琳許雅琳……”我神神叨叨的念叨着,惹來許多路人驚奇的目光。
這個時候,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金光,黑色瞳孔下的金瞳發生變化,隐藏的更深了,但我目光所及之處,看到的神秘氣流卻清晰了百倍,比如代表财富的财氣,代表疾病的死氣。
他看到一個戴着眼鏡,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人喜氣洋洋的走過,從他身上看到了紅色的官氣——這是一個做公務員的人,而且最近升官了。
我又看到一個人身體周圍,缭繞着淡淡的藍色水汽,立刻知道這人要遭水災,隻是規模很小。果不其然,一輛汽車急速從路邊,将地上的積水濺起,沖了那人一頭一臉,氣得他破口大罵,而他身上的水汽也消散了。
一個小男孩被母親抱在懷裏,母子兩人走在一棟大樓的下面,幼童左眼中不停地散發出絲絲白色氣流——這是代表着生命本質的生氣,顯然這個幼童的左眼将要廢掉了。
我心中一動,走上前一把搶過了小男孩,不顧那母親的驚叫與追趕。
剛剛跑出五六米遠,這時,原先那母親立身之地,傳來砰的一聲巨響,一個花盆從天而降,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四分五裂。
那母親驚得滿臉煞白,她雖然不知道我阻止了孩子一隻眼變瞎的可能,卻知道我救了自己孩子一命,忙不疊的感謝。
我目光四下掃視,望氣能力在不知不覺中,居然‘升級’了。
而拯救了小男孩變瞎,讓我對拯救許雅琳更有些信心了。
“許雅琳……”我觀察着天地之間的無數神秘氣流,終于在其中找到了一種特殊的靈氣——這種靈氣每個人都擁有,卻是獨一無二的,可以用來區分不同的人。
甚至不同的物品中,也散發出獨特的靈氣。
也許,這就是古人說的‘萬物有靈,靈氣外方以示之’吧!
我開始分析學校周圍的一道道靈氣,這些靈氣的數量恐怕有數千種,每分析到一道靈氣,我都可以通過金瞳看到靈氣主人的相貌體态特征。
好在他運氣不錯,分析了數十條靈氣,便找到了許雅琳的靈氣。
再仔細判斷一下,這道靈氣的方向,确實夾雜着淡淡的死氣,我頓時笃信無疑。
他随手招停一輛出租車,喝道:“開車!”
“去哪兒?”出租車司機問道。
我塞給他一百塊錢,道:“我給你指方向,趕緊開。”
有錢好辦事,出租車司機二話不說開始飙車,隻是他飙車的技術,和我早上遇到的絡腮胡差遠了,以緻于我都有些懷念絡腮胡了,要是他開車該多好啊,雖然有點危險,但勝在速度快啊。
……
在我的指點下,出租車開到了許雅琳必經之路的那片街道,司機回頭道:“客人,我隻能拉到這了。”這裏非常雜亂,公路邊上都有人擺攤賣菜,到處擁擠,在這種地方開車沒一兩個小時根本别想出來。
我直接打開車門跳下車。
“等等,客人我還沒給你找錢!”出租車司機大喊道。
我一陣狂奔,緊緊地鎖定着屬于許雅琳的那絲靈氣,随着死氣逐漸增多,我知道自己已經越來越接近許雅琳了。
終于在拐過一條路口後,我看到了許雅琳,她正夾雜在人流中,向馬路對面走去。
而令我大驚失色的是,一輛巨大的福田重卡,正在百米之外猛烈加速,向許雅琳撞擊了過去。
過馬路的行人都驚呆了,哭喊驚叫着四散躲避。
許雅琳也混在人流中,向着一個方向移動了過去,偏偏那輛重卡不顧其他人,似乎是鎖定了許雅琳,速度不斷飙升,猛撞過來。
有蓄謀的暗殺?
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暗殺這種詞,離普通老百姓來說簡直太遠了,幾乎不可能遇到。
心中念頭百轉,我的動作也不慢,腳下發力,飛快的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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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米!
十五米!
十米!
九米!
八米!
……
一米!
我終于沖到了許雅琳身前。
這時,福田重卡車前牌照上的泥痕污漬已經清晰可見。
我咬咬牙,将驚得不知所措的許雅琳攬在懷中,猛地向前一撲,借着疾奔的沖擊力,居然撲出了四五米遠,落在了街道邊上的綠化帶中。
說到這個疾撲的動作,我還得感謝那個非主流小混混。
常人快要被車撞到,要麽茫然不知所措,要麽驚惶的到處亂跑,都很容易被車撞到。
但奔跑中的疾撲,可比跑起來要移動的快得多了。
剛剛我和許雅琳兩個人,離福田重卡的距離不過一米,對于高速行駛中的重卡而言,這點距離幾乎可以忽略,兩人真要跑着躲避的話,絕對會被撞到,然後渾身無法承受巨大的沖擊力,像西瓜一樣爆炸開來。
噗!
滾落在花叢中,我下意識的将許雅琳護在懷裏,兩人就地一滾,頓時抵消了翻滾的沖力。
令我郁悶的是,是臉先着地,一時不慎,嘴中多了許多枯草,連忙狼狽的吐出來。
這時候,那輛福田重卡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而過路的行人也紛紛圍過來,詢問我和許雅琳兩人的傷勢,又對我見義勇爲的行爲一番誇贊。
我和許雅琳在花圃中滾了一圈,渾身沾滿了泥土和枯草落葉。
我站起身拍了拍,總算将衣服弄得幹淨點了,又下意識的想幫許雅琳拍掉渾身的草葉,伸出手時卻尴尬的停住了,許雅琳到底是女孩子,怎能容忍他又碰又摸?
要是換成林楠蘭,我恐怕不會有這種顧忌的。
而許雅琳似乎會錯了意,她精神有些恍惚,潔白的牙齒輕輕咬着下唇,身體瑟瑟發抖,還沒有從驚吓中恢複過來,看到我向她伸出手,下意識的将手掌放在了我手中。
握着許雅琳的纖手,我一陣激動,嗯,手感不錯,溫軟滑膩,摸起來挺舒服的……
我盡量避免自己思想開小差,将許雅琳拉了起來。
這時,兩個滿臉焦急之色的灰衣中年人,分開圍觀的人群,走到許雅琳身邊一通詢問。
我眼角跳了跳,他看得出來許雅琳認識這兩人,而且他們提到了‘小心’‘保護’一類的詞,那麽這兩個人的身份,是保镖?
既然許雅琳有人保護,我便安心了。
他雖然有些疑惑,許雅琳怎麽會被卷入謀殺事件中,但此時顯然不是詢問的好時機,便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