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他,“我要回去陪師傅了,你自己一個人約黃昏後吧!”
說罷,轉身跑了。
君之寒俊臉微黑。
他爲她報了仇,她卻轉身要去找師傅?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白眼狼!
想要追出去的,可是想到裏頭還有一堆急件等着他批了送出去。
隻能轉身進了裏間,孤零零的處理急件。
說好的人約黃昏後,成了秉燭處理朝事。
等到處理完手中的急件,已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了。
他離開了深巷,一躍上了屋檐,踩着連綿的屋檐,往國師府飛奔而去。
夏心心回到國師府後,陪了一會師傅,然後又練了一會劍。
練完劍後,一身汗水,她回了院子就沐浴去了。
等沐浴完出來,看見一個大男人坐在了外頭,燭火搖曳之下,那一張妖孽俊臉,忽明忽暗。
夏心心……
一手扯緊了自己身上的袍子,磨牙問,“你,你怎麽坐在這裏?”
君之寒擡眸,深眸黑如曜石,低低道,“我是你的貼身侍衛,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
夏心心……
“放肆,你是我的侍衛,不是我的夫君,誰允許你闖進來的!速速給我滾出去!”
夏心心簡直無語了,擡腳就要踹他出去。
君之寒抓住她的小腳,輕輕一帶,将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裏,禁锢住了她。
低低道,“嚷這麽大聲,是想要大家都知道月黑風高,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麽,嗯?”
夏心心……
氣了半死,偏還真是不好大聲,不然鬧醒了師傅,徒惹師傅擔心。
壓着嗓音,氣呼呼的道,“放開我!”
“放開讓你踹麽?”
君之寒低低一句,不但不放,還拎過一旁的手巾,揉在了她的腦袋上,幫她絞起了頭發。
“大夜晚的弄濕了頭發,小心着涼。”
嗓音溫柔,帶着無盡的寵溺與蠱惑。
不知是夜色太溫柔,還是四周太過靜谧,夏心心隻覺得耳膜都被酥了一下,心尖蓦的一顫,耳根發紅。
扭開腦袋,冷哼道,“不要你管!”
君之寒一手扣住她的腦袋,不許她胡亂的動,低沉磁性的道,“我偏要管了,你能如何?”
夏心心……
磨了磨小銀牙,在想着是要拿銀針紮他好還是叫人好。
還沒糾結清楚呢,男人湊在了他的耳根邊,低低道,“不許拿銀針紮人,不許叫人,不然,我會讓你試試裏頭那張新床。”
夏心心憋紅了臉,好一會才吐出兩個字,“流氓!”
“隻對你流氓。”
夏心心……
磨牙嚯嚯,“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君之寒一本正經,“不用謝。”
夏心心氣結至極,不想說話了。
再說下去,她感覺會把自己氣死!
繃着小臉坐在那裏,任由他幫自己絞頭發。
她乖乖的坐着不吭聲,他便也沒有說話,拿着手巾,一縷一縷的幫她擦着濕發,十分專注又認真。
夏心心感覺到了男人仿若是真心在幫她擦頭發,并沒有别的意思,繃着的身子不自覺便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