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白一臉無奈卻寵溺的道,“随你喜歡,切記小心些,别傷了手。”
“知道知道,師傅放心!”
夏心心拍着胸脯保證,又上上下下看了師傅幾眼,确定師傅恢複得不錯了,這才起身想要離開。
離開的當兒,這才發現師傅的面前坐着了人。
她随意看了一眼,不想這麽一看,頓時瞪大了眼,驚得眼珠子差點沒哐當的一聲掉了下來!
這,這男人,他,他,他怎麽會在這裏?
他來這裏幹什麽?
不會是來找他事後算賬的吧?
她不是賠償了他一萬兩銀子麽,一萬兩啊,她的家底,她的老本都掏給他了!
他這是還嫌少?
還想要上門勒索?
夏心心腦子裏閃過了無數可能,死死的,警惕的盯着他,仿若他要是敢把昨夜的事情抖出來,她就能一腳把他揣飛出去。
她外出一夜,還睡了個男人的事情,可沒臉讓師傅知道!
君之寒冷若千年冰霜一般坐在那裏,陰沉沉的俊臉黑得能刮下一盆墨水來!
死丫頭,一進來就隻有師傅,心裏眼裏隻有師傅,一聲一聲,叫着的都是師傅……
還要親手給師傅做桃花酥!
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不,她壓根就沒有看見自己!
君之寒一顆心又酸又澀又沉又陰郁,隻覺得此生都沒有這般窩火的時候!
這提褲無情的死丫頭,她是真的不打算認自己了?
爲什麽?
那懸崖的一躍,她是打算砍斷了過往麽?
可是,她早已經是他的人,血肉相連,她怎麽砍得斷過往!
兩人四目相對,天雷勾地火一般,俱是怒意翻滾的。
隻是憤怒各不相同。
楚慕白看見夏心心死死的盯着人家尹公子看,不好意思的道,“這是本國師的徒兒,沒大沒小慣了,尹公子可千萬别生氣。”
說罷,看向夏心心道,“心心,不得無禮。”
夏心心不想讓師傅看出她認識并且見過這個男人,呵呵笑道,“我沒有無禮,就是,就是這公子長得,長得十分特别,徒兒就是好奇,多看了兩眼。”
說罷,看向君之寒,一臉警惕的道,“不知這位公子上來國師府所爲何事呢?師傅是朝中國師大人,往來皆是朝中大臣,可沒見過公子這樣的。”
說着,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滿臉的沒事趕緊滾吧!
君之寒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掐,死死才控制住自己沒有一把将她揪過來,摁死在自己的懷裏!
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她活着,還好好的站在這裏,站在他的面前,已經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
無論她如何作精,如何不認識自己,如何心裏眼裏隻有師傅沒有自己,與找不到她相比,已然是萬分的幸福。
對,萬分的幸福!
君之寒也終于學會了自己安撫自己,壓下心底濃濃的暗火,不理這死孩子的挑釁和警惕。
看向楚慕白,淡淡道,“國師大人剛剛不是問本公子爲何不跟葉相交易,而轉爲跟國師交易麽?
因爲國師手裏有本公子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