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裏走。
夏心心忽然問,“師傅是遇到了什麽糟心事嗎?”
楚慕白點頭,“嗯,是遇見了十分糟心的事。”
夏心心一頓,然後才認真問,“徒兒可以幫得上忙嗎?”
畢竟,師傅現在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師徒是一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嘛。
楚慕白頓住腳步,看着她,認真問,“你願意幫師傅?”
“當然,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夏心心眯眯笑一句。
楚慕白看着她清麗的笑容,忽然笑了,忽然覺得事情還沒那麽壞。
眼前的小徒兒,不就是他最後的利器麽,她的身後可是燕國。
不過,還得等等,看看小徒兒在攝政王的心裏,到底值多大的分量。
剛剛在宮中出來沉重的壓抑消散了不少,擡起修長的手指,将她發絲上的樹葉拿開,低低道,“師傅記着你這句話了,夜深了,回去睡覺吧,師傅明日帶你去個地方。”
夏心心原本還想出去曬月光的,不過看師傅心事重重的模樣,她還是聽話一些好。
點頭道,“好,那我回去了。”
“嗯。”
夏心心蹦蹦跳跳走了。
楚慕白看她消失在了院子裏,這才擡腳回了自己的院子。
甯伯伯走進來,恭敬禀告道,“國師大人,今日五公主過來了一趟。”
“嗯。”
甯伯伯斟酌了一下,又道,“五公主碰見了夏姑娘,兩人口角了幾句。”
五公主刁蠻,他主要是怕五公主找夏姑娘麻煩,想來想去,這事情還是告訴國師一聲爲妥。
楚慕白頓了一下道,“無事。”
五公主那個腦子,還欺負不了他的小徒兒。
甯伯伯無事便退了出來。
楚慕白進了書房處理這段時間堆積下來的事情。
夏心心回了落霞院睡覺。
被黑火珠轟過,人也掉進過懸崖,她身體還有很多後遺症。
比如此刻,她睡得好好的,忽然就會頭疼欲裂,痛得她恨不得想要哐哐哐哐撞大牆。
隻能抱着腦袋在榻上翻滾。
丫鬟聽見動靜,進來看見姑娘這副模樣,吓壞了,趕緊去禀告國師大人。
楚慕白連忙過來,手速極快的幫她紮了幾枚銀針。
夏心心就像被耗盡了精力一般,沉沉的睡了過去。
楚慕白看着她蒼白汗濕的小臉,清冷的面容覆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
你爲了他,可以連命都不要,不知他爲了你,能做到如何?
擔心她再次頭疼,他幹脆把信箋都搬了過來,在落霞院一邊看,一邊守了她一夜。
夏心心一覺醒來,窗外的小鳥兒吱吱喳喳的叫,金色的太陽灑滿整個窗棱。
昨夜疼成那樣,今日起來,她反而覺得自己的腦子清明了一些。
想來這是慢慢恢複的征兆。
她忽然心情很好,伸了伸懶腰就起來了。
倆丫鬟看見她起來了,立即小碎步走了進來,侍候她梳洗更衣。
小桑低低笑道,“國師在外頭等姑娘,等了許久了呢。”
她們從來沒見過,國師竟也會如此溫柔的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