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既然将這位姑娘帶了回來,那這位姑娘身份定是尊貴的,要是在國師府出了什麽事,他狗頭不保。
夏心心笑道,“我沒事。”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是誰,心裏倒還真是沒在懼怕一個公主的。
仿若不受影響一般,繼續扔糕點喂魚。
甯伯伯恭敬道,“沒事就好,姑娘慢慢玩兒,老奴忙去了。”
“嗯,伯伯你忙。”
夏心心笑笑一句。
甯伯伯看着她這清麗的笑容,像聖潔的杏花乍然綻放,忽然覺得似曾相識。
就好像,他曾經看見過這樣的笑容似的。
真是奇了怪了,他明明第一次見這個姑娘。
甯伯伯一頭霧水的走了。
楚慕白進了皇宮,直到夜晚才出宮。
出宮之後,坐在馬車上,踏着月色回國師府。
馬車走過寂靜的大街小巷,兩邊不時的有莺莺燕燕的歌聲飄出,一副歌舞升平,夜夜笙歌不夜天的繁華模樣。
他擡手捏了捏疲憊的眉心。
梁國想要攻打紅月國已是勢在必然,雖然上次梁國出使燕國談合作沒有談成,可是梁國的狼子野心沒有變。
陛下和一衆大臣都是主和派,還在不停的給梁國許諾東西,甚至不惜要把大半個礦山送給梁國。
他們看不懂,梁國想要的可不是大半個礦山,他們是想要整個紅月國。
特别是梁國太子,虎視眈眈,鐵心要拿下紅月國作爲自己的戰功。
陛下和一衆大臣還做着和平交往的美夢,不曾想過要戰鬥。
一步退,步步退,最後會退無可退。
紅月國的百姓該做的是,拿起武器,保衛自己的土地。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可是,皇室昏庸,貪圖享樂,紅月國從上到下,沒有半分铮铮的骨氣。
咿咿呀呀的靡靡之音不時飄來。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難道紅月國的氣數,當真已盡了麽?
楚慕白心事重重的回了國師府。
夏心心已然吃過晚膳了,可是出來花園散步的時候,看見樹上的棗子熟透了,青翠欲滴的模樣。
她忍不住爬上了樹,坐在枝桠上吃青棗。
楚慕白走進來,感覺頭頂撲簌撲簌的,好像有松鼠在偷吃什麽東西。
他微微仰頭,便看見一個小姑娘坐在枝桠上,晃蕩着兩條細腿,在嘎嘣嘎嘣的啃果子。
溫柔的月色傾瀉在她的身上,仿若在她的身上籠罩了一層聖潔的光芒。
看見了他,她嫣然一笑道,“師傅,你回來啦!”
月白的衣裳襯得她的笑容像是清麗的杏花怒放。
看見這似曾相識的笑容,他的心底不知被勾起了什麽,突然有利爪鑽過他的心髒,一口腥甜忽然堵在了嗓子眼。
夏心心從樹上一躍下來,急急問,“師傅你怎麽啦,受傷了?”
楚慕白運氣,把那腥甜壓了下去,瞬間便恢複了清清冷冷的模樣,低低道,“師傅沒事,大夜晚的,怎麽鞋子都不穿,深秋露重,快把鞋子穿上。”
說着,一甩衣袍蹲了下來,拎過一旁的繡花鞋,放在了她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