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嘎嘎嘎嘎,撒野得很開心。
管它雪狐還是雪狗,開心萬歲!
小狐狸撒野歸撒野,但是嗅覺靈敏,找東西還是很專業的,在江邊逛了一會,鎖定了一艘豪華的畫舫。
小東西咬住夏宴的褲腿,将他往畫舫裏頭帶。
這畫舫開門營業着,裏頭絲竹管弦奏出的靡靡之音十分清雅好聽,餘音缭繞的飄散在江上。
夏宴給了守門口的一錠銀子,說是要進去找人。
守門的看見他穿着華貴,面若敷粉,色如春曉,俊美風流,一看就是大家貴族的公子哥,當即笑呵呵的讓他進去了。
夏宴帶着小狐狸走了進去。
這膄畫舫比他包的那艘畫舫還大還豪華,船上美人和公子哥來來往往,不過這是一層甲闆上。
畫舫有三層,越往上,人越少,格調便越是高雅。
二三層有專屬的樓梯上來,一層的人是不能随意上來走動的。
不過這點事情難不倒夏宴。
小狐狸拽着他的褲腳往三層走,夏宴弄出點動靜引開守門的,趁他不注意,一個閃身上了三層。
三層是一整個包廂。
裏頭擺設低調而奢華,可以俯瞰整個江面。
正直夏季,碧波清澈,兩岸青翠,藍天白雲與湛藍江面交相輝映,畫面極美。
靠窗台邊上,坐着一個美人。
美人穿着一襲簡單的天藍色衣裳,一頭濃密的烏黑長發披在腦後,隻用一根白玉簪子輕輕挽了一個髻。
這是一個氛圍美人,不用看臉就感覺極美。
她懷裏抱着一隻雪白的小狗,一雙玉手正撫着小狗的腦袋,另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扶着腦袋。
坐姿從後背看着十分的慵懶。
小狐狸嘎嘎嘎叫了幾聲,咬着夏宴的褲腿,要帶着他往前走。
夏宴覺得女人懷裏抱着的就該是蘇姑娘的小白了,隻是躊躇着不好闖進去。
站在門口,拱了拱手,客氣的道,“姑娘,請問一下,你懷裏抱着的小狗是不是擅自闖進來的一隻小野狗。”
窗台邊上坐着的女人,一動不動,好像壓根沒聽到他的話似的。
“姑娘……”
夏宴試探着提高了嗓音。
沒有反應。
“姑娘……”
夏宴再次擡高嗓音。
還是沒有反應。
夏宴……
這姑娘,是聾子不成。
他濃黑的劍眉擰了擰,擡腳走了過去。
走到了她的面前,隻見她撐着坐在那裏,滿臉绯紅,美眸微閉,唇瓣微張,嫣紅得吓人。
“姑娘,你怎麽啦?”
夏宴蹙眉,又問了一聲。
女人還是沒有聽見似的,眸子都不睜,隻是整個人好像正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她撫在小狗上的玉手越發的用力,不自覺的用力,好像要把這隻小狗掐死了過去似的。
“汪,汪,汪……”
那小狗不堪她掐着,汪汪汪的叫了起來,扭動着身子想跑,可是,女人的手正好掐着小狗的頸脖,掐得緊緊的,小狗跑不了。
“汪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