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隻要自己的名聲夠響亮,掌聲與鮮花環繞,衆人簇擁,璀璨奪目,那個人就會看得到她!
這麽些年了,她才女的名頭不倒,詩詞都出了一本又一本,哪個閨閣姑娘不争相傳閱。
她都這麽好了,可是,王爺還是看不到她!
如果王爺誰都看不上就罷了,可是,他身邊偏偏多了一個姑娘!
那個姑娘不是她!
沒人知道她這一夜裏是多麽的肝膽欲絕,輾轉反側。
她甚至想奔到王爺的面前,再次問他,爲什麽她不可以?爲什麽?
爲什麽别人可以!
可是,她知道,她不可以,她清晰的知道,她不可以,隻是,她永遠不能甘心啊!
沒有人知道自己有多愛他!
沒有人!
沒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絕不會放棄。
簪環花兒戴好,擦上腮紅,抿上唇脂,她看着模糊銅鏡裏明豔的自己,用力的微笑了笑。
永不放棄,就不會失敗。
花會在後花園的院子一角舉行,各處都已經挂滿了她所作的詩詞,供一衆進來參加花會的姑娘們觀賞。
旁邊各處都備好了筆墨紙硯,姑娘靈感若來了,可以立即作出自己的大作,可謂是處處透露着高大上。
如若姑娘們作的詩好,能被趙大少奶奶選中,那是可以與趙大少奶奶一起出詩集的。
出過詩集的姑娘,那可就算是擠進了京城才女的行列了。
所以,每回趙大少奶奶的花會,京城姑娘們都是趨之若鹜的,特别是那些未結親未定親的姑娘,更是以能夠來這裏參加花會爲榮,畢竟踏入了京城才女的行列,身價倍增,更能覓得一個如意郎君。
江畫因爲去接夏心心,來到這裏已經有點晚了,花園裏到處衣袂缤紛,霓裳飄飛,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高雅的作詩。
江畫看着她們,撇撇嘴道,“她們再廢心思的作詩,最後還不是給姐姐作陪襯麽,也不知她們得意個什麽勁!”
夏心心笑道,“沒關系,一會讓她們給你做陪襯,你姐姐呢,怎麽還沒出來!”
“啧,人家是大才女啊,重要人物都是最後才會隆重登場的!”
江畫看不慣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的做派,一開口就忍不住冷嘲熱諷。
夏心心笑道,“說得有道理!”
小畫畫怕不是從小到大活在才女姐姐的陰影之下,已然産生了一種天然的叛逆心理了。
蕭歡歡也來了,看見心心跟江畫在一起說笑,立即拎着裙子奔了過來,激動的道,“心心,你怎麽來了?你,你怎麽打扮成了這樣!”
蕭歡歡看着夏心心頭上的兩隻牛角,差點沒噴笑出來,還好強大的家庭教養阻止了她。
夏心心笑道,“我陪江畫來玩兒,你怎麽來了?”
蕭歡歡幽怨的道,“母親讓我來的,說什麽京城貴女都參加這種高雅的花會,我拗不過母親,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