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姨娘看着小厮過來也心頭激動。
侯爺心裏還是有她的,侯爺隻是一時間被夫人迷惑了雙眼。
她最後一個音拉得餘音繞梁,感覺把自己都要唱得感動哭了,仿若沉浸在愁緒之中都沒看見小厮來請自己。
小厮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本正經的傳達侯爺的話,“侯爺有話,讓姨娘不要再唱了,大半夜的吊嗓子,小心吓哭隔壁的小孩,遭人投訴。”
風姨娘……
千回百轉的“咿咿呀呀——”一下子噎死在了喉嚨裏,再也拉不出一個音調。
世界清淨。
吓哭小孩……
她唱曲子可是聲名在外的,怎麽可能吓哭小孩!
風姨娘又氣又怒又羞,心腔劇烈起伏,“嘶啦——”一聲,把手上手帕子都給撕掉了!
小厮可不管她有沒有撕手帕子,傳完話之後就走了。
風姨娘氣得心肝脾胃都在痛,扭身離開這裏,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越想越不甘心!
暴走了幾圈,看向小丫鬟道,“去請侯爺,就說我病了,心口疼得厲害!”
小丫鬟連忙去了。
風姨娘趕緊的把桃花妝卸掉,撲了一些粉在臉上,營造出了一種蒼白的效果。
然後脫掉裙子,隻穿着一襲裏衣,擡腳上了榻,病歪歪的模樣靠在了床頭上。
沒過一會,侯爺來了。
風姨娘看見侯爺大踏步而來,立即掙紮着往上坐了坐,嬌嬌柔柔的叫了一聲,“侯爺……”
侯爺看了她一眼,一副例行公事的問,“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風姨娘撫着心口,西子捧心的柔柔道,“就是心口突然間很悶,喘不過氣來,侯爺幫秀雅揉揉好不好?侯爺揉揉說不定就好了呢!”
武安侯聽得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一張嚴肅的馬子臉黑成碳,不悅的道,“風秀雅,好好說話,不舒服就叫大夫,尖聲尖氣,扭扭捏捏,眉來眼去的,像什麽樣!”
身爲女人,一點都不端莊!
還是夫人好,端莊淑雅,大氣磊落,上得廳堂,入得廚房,體體面面,絕不會如此矯揉造作!
他看這姨娘啥事都沒有,不過是在這裏發騷!
他的後宅可容不得這般騷裏騷氣的女人!
尖聲尖氣,扭扭捏捏,眉來眼去……
一連串詞砸得風秀雅差點沒噎死過去!
侯爺不就喜歡這一套麽,之前還說自己小意溫柔,還說女人就該是這樣柔情似水的樣子!
這特麽轉眼就變了!!
她壓下滿腔怒火,眼眶紅紅的哽咽道,“侯爺爲什麽這麽兇呀,侯爺不愛秀雅了麽,侯爺明明說過,最愛的是秀雅的呀!
侯爺說過會永遠寵愛秀雅,憐惜秀雅的,侯爺說要跟秀雅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侯爺都忘了麽?”
武安侯……
巨目圓瞪,厲聲喝道,“放肆!本侯何曾說過這種話!本侯最愛的是夫人,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也是夫人!
風秀雅,本侯帶你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隻是給你一個安定的生活,其他的不能奢求!
你既是奢求别的,那侯府可就容不下你了,你好之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