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心立即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恭敬應下,“是,奴才遵旨。”
應下後,便趾高氣揚,十分得意的站在了皇帝的身邊,一副已然雞犬升天的模樣。
花公公:“……”
一衆侍官:“……”
皇上貪新厭舊成性,哪個不是玩兒三天就丢開的,不知這小東西得意個什麽勁!
君之寒一邊往外走,一邊冷冷的暴躁吩咐,“昨夜那不知死闖進來的狗東西,給朕帶過來。”
花公公知道皇上說的是錢公公那狗東西,連忙命人去帶了。
也不知錢公公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昨夜裏竟敢闖入皇上的寝殿,打擾皇上的好事,還敢嚷嚷皇上不好了!
皇上必定要打死他!
不想,不用皇上打死他,他自己死了!
小公公匆忙回來禀告,錢公公懸梁自盡了!昨夜就死了,死透透了,身子都發黑了!
夏心心小心肝一顫,這明顯就是畏罪自盡,不然就是被人下了毒手!
皇帝面色發冷,一副暴躁的模樣,冷冷道,“真是晦氣!”
說罷,不甘不願的去上朝了。
林院正擔心皇帝的身子,也等在了龍嘯宮外頭,看見皇帝出來了,恭敬的跟着皇帝一起去上朝。
夏心心有生之年第一次站在金銮殿堂上,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一衆大臣,有點心肝顫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君主持最高權柄,一言可福萬民,一言可禍四海。
可真是有點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啊!
今日朝堂之上沒有風起雲湧,隻有靜雞雞,一衆大臣全都十分木雞的站着,誰也不敢出頭說話。
畢竟昨夜他們闖入了龍嘯宮,皇帝大發雷霆來着!
“皇帝”一副睡眼惺忪的慵懶模樣,掃了下面一衆大臣一眼,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
花公公立即上前一步,尖細着嗓音,正要宣布無事退朝,不想蘇國公往前一步出列了,高聲道,“臣有事啓奏!”
“皇帝”不耐的看了他一眼,又打了個哈欠。
蘇國公看了皇帝一眼,垂眸恭敬道,“攝政王要從戶部支走三十萬兩銀子,用于儲備糧草和将士們的冬衣,微臣覺得大爲不妥!”
“皇帝”懶洋洋的問,“爲什麽不妥?”
“現而今四海升平,沒有仗打,爲何要儲備糧草,至于冬衣就更不必要了,現在夏天還沒到呢,三十萬兩不是一筆小數目,微臣覺得可以用在更加需要的地方!”
“皇帝”沒怎麽放在心上,懶懶問,“愛卿覺得該用在什麽地方?”
蘇國公一聽,立即高聲道,“微臣覺得南方修築堤壩,以絕水患之事,刻不容緩!”
“皇帝”點頭,“愛卿說得是,南方修築堤壩是當務之急,那就請愛卿跟攝政王好好溝通,務必要把這三十萬兩銀子拿回來。”
蘇國公:“……”
一衆大臣:“……”
皇帝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
蘇國公今日怎麽回事,這種事情奏請皇帝不是白奏麽,攝政王要支走的銀子,怎麽可能還拿得回來!
蘇國公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