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心離開了夏府,當即就去了刑部牢房。
她想進去再審問一翻程夫子,不想,獄卒竟然不讓她進去。
夏心心氣得跳腳,正想要偷偷溜進去,不想蕭承景來了。
蕭承景看見她在此處,訝異道,“夏大師,你是掐指算出程夫子被滅口了?”
夏心心:“……”
“程夫子被滅口了?”
“嗯,我剛得到到消息。”蕭承景臉色難看。
“帶我進去看看。”
“好。”
蕭承景帶着她進了裏頭獄房。
程夫子還被捆綁在了凳子上,還是昨天的姿勢,可是他的身子僵硬,面色發紫,眼珠子暴突,已然暴斃。
仵作初步斷定,是毒發身亡。
夏心心想要看看是什麽症狀,什麽毒的,可是看見他暴突的眼珠子“哐”的一下子掉了出來,一張扭曲的臉上瞬間兩個空洞洞的血窟窿,吓了一大跳。
趕緊跳遠了幾步,不敢再看。
蕭承景也吓得跳遠了幾步。
最後問了獄卒一些情況,便帶着夏心心出了牢獄。
夏心心出了外頭,深深舒了一口氣,揮掉了腦海裏恐怖血腥的畫面。
蕭承景看了她一眼道,“還以爲夏大師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怕死人啊!”
夏心心瞪他一眼,“我這不是怕,我這是被惡心到了,這中的什麽毒,也太恐怖了!”
“暫時看不出是什麽毒,你昨日問出背後之人沒有?”蕭承景急得很。
這丫頭做完法就睡,他都等了一天了。
“沒有問出,他防得很死,今日想要再過來試試的,沒想人挂掉了。”
夏心心淡定的一句,沒有把問出是爺爺的事情說出來,免得牽連。
蕭承景聽得眉頭一沉,冷冷道,“如此看來,是被人滅口了。”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将人在牢獄裏滅口,可見背後之人的本事不小。
這事情,他得趕緊去跟王爺禀告一翻,看向夏心心道,“我得去攝政王府一趟,需要載你一程嗎?”
夏心心搖頭,“不必,我還有事。”
“好,我先走一步。”
蕭承景翻身上馬,一襲紅衣飛揚,策馬而去。
夏心心走在大街上,想着程夫子的事情。
程夫子說幕後之人是爺爺,可是看爺爺的樣子,也不像是幕後之人,難道爺爺被人利用了?還是程夫子被人欺騙了?
幕後之人根本不是爺爺,卻打着爺爺的名義行事?
夏心心糾結了一會,糾結不出所以然,買了一袋糖炒栗子在手,一邊吃一邊往攝政王府走。
趙然呼朋引伴,正在鎖花樓玩兒飛镖,忽然看見大街上,夏心心一邊往嘴巴裏扔着糖炒栗子,一邊興緻勃勃的東看西看,姿态閑适得不行。
他看見她便想起了自己頸脖被碾壓的屈辱疼痛,當即怒不可遏的道,“下面那臭丫頭,誰能将她拿下,老子賞他一千兩!”
來這裏玩的都是一衆纨绔,不被家族看重的,一千兩銀子對他們來說是一筆大錢了,至少可以在鎖花樓揮霍十天半個月了。
于是洶湧過來,摩拳擦掌的道,“哪個小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膽敢惹趙爺,老子必定将他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是一個小漂亮小姑娘呢,倒也不必狠狠摩擦,老子将她洗幹剝淨了,送到趙爺的榻上不是大快人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