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擡腳出了牢房。
蕭承景跟着出去，把門關上前，叮囑道，“好好做法！”
夏心心沒理他，徑直走到了程夫子的面前。
程夫子掌心被蕭承景紮了一刀，還被挑了筋骨，此刻痛得整個人都是扭曲的，雙眸赤紅的瞪着夏心心，整個人有點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态了。
這種意志快要崩潰的狀态正好。
夏心心小手一擡，掌心掉落了一顆漂亮溫潤的珍珠，一晃一晃在了他的眼前。
程夫子看着一晃一晃的珍珠，眸光逐漸渙散。
夏心心盯着他的雙眼，嗓音輕輕，帶着一種如沐春風的蠱惑意味，“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兵馬大元帥之子衛欽。”
姓衛？
這是紅月國的國姓，原書中有提到過的。
“你是紅月國人？”
“我是紅月國人，我生是紅月國人，死也是紅月國的鬼，我衛欽絕不做喪家之犬！哈哈哈……”
“你既是紅月國人，與安平侯府無冤無仇，爲何要如此對蕭歡歡？”
“無冤無仇？怎麽可能無冤無仇，老安平侯屠殺我衛家滿門，至我兵馬大元帥府一夜之間死傷無數！父親在戰場之上得到滿門被屠的消息，一時亂了心神，被老安平侯大敗！
父親打了敗仗，國君一怒之下罷黜了父親的兵權，将父親打入天牢，還将我衛府剩下的男男女女全都送到你們大燕朝爲奴爲婢，以讨好你們大燕朝的皇帝和大臣，換得兩國和平談判。
我衛氏一族百名男男女女，一夜之間就成了你們達官貴人之間的玩物！
我何止要虐待蕭歡歡，我還要虐待蕭承景，蕭侯爺，虐待安平侯府上上下下，讓他們也嘗嘗做人玩物的滋味！
殺人償命，老侯爺作下的孽，由他的子子孫孫來償還，天經地義！
老侯爺對衛氏一族做的，我要在他們身上一點一點讨回來，哈哈哈……”
神志不清的男人說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發出了扭曲而瘋狂的大笑。
夏心心聽得微微蹙眉，竟然牽扯到老侯爺呢！
“你既是紅月國人，被國君送到大燕朝爲奴爲婢，你又是怎麽當上程夫子的？你的背後之人是誰？”
“背後之人是誰？背後之人……，這個不能說，對，這個不能說，這個死也不能說！不能說……”
程夫子面容扭曲，喃喃的一句。
這件事情十分重要，他的潛意識守得很牢，輕易催眠不出來。
夏心心心内卧槽，才收一百兩銀子，她虧大發了！
可是，自己接的單，她咬牙也要做下去。
漆黑的瞳仁猶如深海，盯着程夫子，一瞬不瞬的鎖住了他眼睛，眸底有暗星在閃爍旋轉，嗓音輕柔而蠱惑至極，“程夫子，看着我……，告訴我，你的背後之人是誰？”
……
“我的背後之人是，是，是夏禦史……”
程夫子腦子好像經過了魂魄撕裂的掙紮，艱難說完，身體和精神都不堪重負到極緻，腦袋一歪，直接昏死了過去。
夏心心聽得夏禦史三個字，整個人有點懵逼。
夏禦史……
夏禦史不是她的爺爺麽？
程夫子的幕後之人是爺爺？
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