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綠果,磨牙道,“小主我魂牽夢萦的就是王爺,訂了三生之約的也是王爺,你一邊去,不要妨礙我與王爺木石前盟,再續前緣。”
綠果:“……”
眼珠子一瞪,她死了!
被吓死的!
小主是後宮妃嫔,皇上的女人,她竟要當着皇上的面跟攝政王木石前盟,再續前緣!
小主這是昭昭明月之下給皇上戴綠帽啊,小主死定了!
嗚嗚嗚……
周圍驚掉下巴的一衆人也覺得這小妃嫔死定了!
上至遠古,下至世界末日,也找不出一個敢這般作死的人啊!
偏作死之人還毫無所覺,趁着所有人雷劈震驚傻眼的當兒,繼續抱上了君之寒的大腿。
君之寒活了二十年從沒見過這般膽大妄爲之人,漆黑寒眸沉冷如冰,像要将她凍成冰雕。
薄唇緊抿,嗓音沉冷如魔,“來人,把她拖下去,杖斃!”
一衆人聽得王爺發話了,心肝俱是一顫。
看向夏心心,表示惋惜。
長得這麽美,爲什麽非得要上趕着作死呢!
夏心心也吓得白了小臉,可是她不能撒手,更緊的抱住了男人的大腿。
倆公公上前,要将她強行拖開。
夏心心死死抱着不撒手,“嘶啦——”細微的一聲,好像是布帛裂開的聲音。
君之寒身體僵住,臉黑成碳!
一旁,一張俊臉仿若山雨欲來的皇帝,看着拉扯人的倆公公,心腔怒意暴漲,厲喝一聲,“都當朕是死的嗎?”
自己的妃嫔跑去抱攝政王的大腿,這就是啪啪啪打他的臉,他恨不得立即賜死這不要臉的女人,隻是這些狗奴才竟然也唯皇叔馬首是瞻,把皇叔的話當聖旨,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倆拉扯的公公聽得皇帝發話,一下子僵在原地,不敢再拉扯。
皇帝看向君之寒,壓着怒火,冷笑道,“這是朕的妃子,皇叔說杖斃就杖斃,這是何道理,皇叔這是連朕的後宮都要管了?”
君之寒覺得臀部傳來了隐隐的涼意,一張俊臉已然陰鸷如魔,聽得這話,沉郁至極的道,“本王就是管了,怎麽,管不得?”
皇帝:“……”
被這無恥放肆嚣張的話氣了個一佛升天,心腔劇烈翻湧,竟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一旁的宮人默默裝死,假裝沒有聽到。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落針可聞,一衆宮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這低壓駭人的氛圍中,一道溫柔深情缱绻的嗓音不怕死的響起。
夏心心抱緊男人的大腿,仰頭看着他,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道,“也曾想王爺你似青泥蓮花,我如寒潭碧月,月照青蓮,芳華永伴,卻不料,韶華盛極,百花開殘,年少還須老,人事更無常。
王爺既然不記得我了,那麽,這定情信物也該還給王爺了……”
說罷,小手伸進懷裏,“嘩”的掏出了一顆漂亮的珍珠。
珍珠用一條紅繩穿着,散發出瑩潤的光芒,挂在她雪白纖細的指間,慢慢晃動。
她深情眷眷,纖長羽睫下清澈分明的大眼睛定定看着他。
嗓音溫柔,“王爺曾說,愛我如珠似寶,王爺曾說,愛我如鲸向海似鳥投林,王爺曾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風雨相依共偕百年,王爺,你愛我,你那麽那麽的愛我,可是……”
泣不成聲。
後面的“可是”說不下去了,哽咽着把手上的定情信物給他遞了過去。
一晃一晃。
君之寒看着面前晃動的珍珠,眸光怔忪,漸至溫柔……
一旁的皇帝一張俊臉已然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看着夏心心這個不知羞恥,不守婦道,衆目睽睽之下給他戴綠帽的妃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顧不上自己皇帝的形象,把在皇叔那裏吃的癟全都發洩在了她的身上,猛的擡腳就要一把将她踹到湖裏去。
不想,他的腳還沒挨到夏心心的身呢,一旁忽然伸出了一隻大手。
大手握住夏心心雪白的小手腕,一把将她拽了起來。
夏心心被拽得猝不及防,一下子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一陣清冷的沉香木氣息瞬間将她包裹。
皇帝踹出一腳踹了個空,差點沒一個踉跄栽倒。
一旁的倆公公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他氣得心腔激烈起伏,轉眸盯着夏心心,那眼神恨不得将她挫骨揚灰。
夏心心吓得心尖一顫。
果斷的往男人的懷裏鑽,仰頭看着男人的眼睛,嬌弱兮兮的道,“王爺,我害怕,你抱我離開好不好?”
“好。”
男人滿目溫柔,微微俯身,長臂環住她的身子,一把将她抱起。
然後衆目睽睽之下,抱着她離開了這裏。
皇帝看得怒氣轟頂,雙眸赤紅,差點沒昏死過去!
而一衆宮人,哐當哐當哐當……
眼珠子掉了一地!
當着皇帝的面抱走皇帝的妃子,這……
上至遠古,下至世界末日,也,也找不出一個這麽嚣張的皇叔啊!
一衆人簡直驚到失語了!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作死小妃嫔,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嚣張攝政王……
好像也,配一臉的感覺!